“陈盟主,楚宗师在东瀛的壮举,我和汤执事都是亲眼所见,绝对没有半点虚假。”张崇岳立马给楚洛作证明。
陈靖康嘴角勾起一丝讥诮:“你也说是你和汤不凡亲眼所见,我有见到吗?”
“陈盟主,你的师弟皇甫绝实力接近白虎级大成,却被风间苍的弟子松山敬击杀,江北原盟主郭超群是实打实的白虎级大成,被船越隼人轻而易举击败,如此应该足够证明船越隼人是白虎级巅峰了吧?”
汤不凡用委婉的语气说出事实。
听汤不凡这么说,陈靖康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变得阴冷起来。
汤不凡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皇甫绝在东瀛被杀,是司马飞云一脉最大的耻辱。
作为皇甫绝的师兄,陈靖康自然也是脸上无光,这段时间在帝都武道界都不好跟人解释。
他内心不知道骂了多少次皇甫绝太废物,居然会被不成气候的东瀛武者所杀。
同时,陈靖康也迁怒记恨上了楚洛、江南武道盟和钟远等邪派武者,是他们亲眼见证了这场“家丑”。
所以陈靖康自然不可能给三人好脸色看。
汤不凡的言语仿佛在揭陈靖康的伤疤,也是触动了他的逆鳞。
“汤不凡,别仗着你也有一位青龙级师父,就可以在我面前这么说话!”陈靖康语气高高在上,很看不起汤不凡。
毕竟他的武功境界比汤不凡高得多,而且司马飞云在华夏武道总盟里的地位职阶,远非汤不凡的师父谢孤可比。
汤不凡境界低了一些,气势却丝毫不输:“我只是在说实话而已。”
陈靖康冷哼一声,正想借机嘲讽一下跟他师父不和的谢孤,楚洛淡淡开口:“说正事。”
“你想说什么正事?”陈靖康怎么可能容忍一个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用这种口吻跟他说话。
在门外偷听的唐拜江几人,听陈靖康这么说,心中顿时凉了半截。
陈靖康这样说话,显然根本没打算给他们恢复名誉啊。
关一夫又开始蠢蠢欲动、想要冲进去了,钟远只能死死抓住他一条胳膊。
张崇岳生怕陈靖康和楚洛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那样他们今天要办的事情就彻底黄了。
于是张崇岳赶紧开口:“陈盟主,之前我们电话里谈过的,一是希望武道盟能够认证楚先生的宗师身份,并给予他相应的宗师待遇;二是三十年前那场正邪大战乃是东瀛奸邪所挑拨,唐拜江、钟远这些元老并非邪道武者,希望能给他们一个自辩清白、恢复名誉的机会。”
听完张崇岳的复述,陈靖康表情冷漠,没有半点动容,只是冷笑两声。
如此态度,让张崇岳十分为难,后面的话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因为陈靖康来江北,肯定是司马飞云授意,陈靖康这副傲慢态度,不就意味着司马飞云根本不打算让唐拜江等人恢复名誉。
“张盟主,我在电话里也跟你说过了,让你不要报有任何期望;三十年前那场正邪大战早已盖棺定论,如果那些邪派武者问心无愧,为什么当年要逃到东瀛、南亚和欧美去?他们大可以堂堂正正接受武道盟的审讯。”
陈靖康这句话,彻底激怒外面的关一夫。
他不顾钟远劝阻,站在门口怒吼道:“陈靖康,你真他妈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我们当年留下来接受审判,哪里还有活路?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不少人都被武道盟严刑逼供、屈打成招!他们要么当场被武道盟处死,要么被废掉经脉、武功全失,成为废人一个!应该认罪的是你们!”
陈靖康听得皱起眉头,神色更冰冷了。
“张盟主,你也看到了,这就是邪派武者的德性,死不悔改!他们要是恢复名誉、重回武道盟,肯定又会搞得天翻地覆,三十年前那场正邪大战很可能重演一遍,你觉得有谁承担得了这个罪名?”
被陈靖康这么质问,张崇岳一时间无法反驳。
“让唐拜江他们代替武道盟里一些尸位素餐、固守成规的高层,才能促进华夏武道界良性发展,陈靖康,你太狭隘了。”楚洛微微摇头,语带警醒,“如果你们武道盟再这样独断专行、打压散人武者和所谓的邪道武者,华夏武道界迟早会被东瀛武道界超过,甚至落后于全球武道界。”
“你一个黄毛小子懂什么武道界格局?”
陈靖康语气十分不屑。
“楚洛,别以为你去了趟东瀛,就可以在这里大放厥词,再给东瀛武道界发展一百年,都不可能超过华夏!”
“我们武道盟也根本不需要将流亡海外的邪派武者招揽回来,华夏武道在全球武道界排名第一,足以让万国来朝,你居然说我们会落后全球武道界,简直是天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