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头眯了眯眼:“你身上有银两!”
涂予凡听闻也不慌张,眼神淡然:“既然张兄不知道,那就告辞了。”
张二头唉了一声:“别走呀,刚才我说错话了,这边去镇里有点远,而且需要村里的驴车,一般他们不会愿意给我们这种人搭车,但是如果是小兄弟用钱开道的话,也不难;还有一种就是这里每隔一个月会有一个卖货郎来这里,你若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出了定金,下个月他能够带过来。”
涂予凡思绪转了一圈,转过头来,张二头一听有戏,连忙说道:“这个月卖货郎应该还有三天过来。”
涂予凡定睛看了他几眼,最近天气较冷,恐怕山上也找不到什么猎物,张二头肚子咕咕的叫着,他不好意思咧开嘴笑着。
他深觉此人有什么想要告诉自己,但是又有点犹豫,反正来日方长,涂予凡也就没有说话,只是从随身包里拿出了几张饼扔了过去。
“我从不欠人人情,你把这村里的事再细细跟我说一番,剩下的饼都给你。”
张二头拿过饼,眼里蹦出亮光,直接龇牙咧嘴的吃起来,噎着了就舀一瓢井水咕噜咕噜喝着。
等到肚子里有了东西,才不急不缓的说起来村子的事。
吉诺村只有几十口人,里面村长刘水贵在这村里话语权最重,如果想要在村里过的好,最好能够从刘水贵那里走关系。
“刘水贵人心思也不坏,但是没有人不爱财,你家现在住的地方,屋子小不说,背靠上山入口,说不准有野兽下来觅食。”他偷偷摸摸说道:“看到河那边那个大的屋子没,里面没人住,原先是刘水贵侄子的,后面去镇上住了,就给刘水贵了,这房子几乎废弃了,你可以跟刘水贵通融一下,出点钱,看能不能让你们一家老小住那里。”
涂予凡没有发表什么看法,只是张二头那模样实在是太猥琐了,他脚步往后退了几步,将剩下的饼丢到他怀里,张二头手忙脚乱的接住。
去了刘水贵那里,不出所料吃了闭门羹。
涂予凡也没有多做纠缠,总不能大声叫唤自己有钱,这样白惹些麻烦,后续只能徐徐图之。
回来的时候,柳玉桐已经带着女眷将屋子打扫干净,虽然还是破破烂烂,但是整洁干净,倒是没有呼吸一下就一口灰的尴尬了。
三日之后,涂予凡果然碰到了卖货郎,他包圆了里面的吃食,定下了一些种田道具和被褥等生活用品,因为用量过大,卖货郎愿意过几天就送过来。
“夫君,你在做什么?”
柳玉桐瞧着涂予凡在木头上敲敲打打。
涂予凡说道:“明日要开垦荒田,做了一些农具,这样也能够省几分力。”
前一个世界,改造房屋的时候,自己也做了一些木工,基本上简单的农具还是能够做。
柳玉桐刚想说堂堂宴国公世子也怎么能做这种匠人之事,后又想起如今家道中落,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事。
她眼眶微红,但是也没有反对,只是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那我帮夫君清理一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夫君尽管吩咐。”
涂予凡笑了笑没有说话,两人一直默默做着事。
月瑶身体恢复了一大半,剧情中莫锦睿会因高烧不退而去世,如今也好好的在周围乱跑。
开垦荒田的时候,涂予凡用了前天做的曲辕犁,加上付出一些铜板借的牛,大大提高了效率
这个牛还是通过卖货郎的关系借到的。
“夫君,你这个农具好像很好用。”柳玉桐也不懂种田,只是觉得比起其他村里人种田,没有想象中困难。
不远处刘水贵眼睛不眨的盯着田里的曲辕犁,生怕漏掉些什么。
等到了空闲时候,刘水贵终于走了过来。
“小兄弟,你这东西怎么做出来的?”
涂予凡装作惊喜的叫到:“你是刘村长,上次想要拜访,刚好碰到你不在家,这东西能加快耕田的速度,我这里有图纸,你们若是需要可以找工匠做。”
刘水贵脸色有点不自然,不过还还是高兴于这农具的速度,嘴上是止不住的感叹。
很快,在钞能力的作用下,涂予凡一家子换到了刘水贵侄子家的大房子,有了村子刘水贵的配合,跟村里人相处也融洽起来。
不过曲辕犁并没有发展开来,吉诺村地处偏僻,涂予凡将制造曲辕犁的功劳落在了刘水贵身上,刘水贵年纪大了,也懒得折腾,只是把图纸给了他儿子,他儿子在镇上,只是一普通老百姓,也不懂其中的含义,随意丢在了一个角落。
等忙活好农田,涂予凡便跟着张二头学习打猎技巧,一来二去,涂予凡自己孤身一人进了山林也不会空手而归,只是柳玉桐不知涂予凡真实实力,每一次都会担惊受怕一阵子。
这一次,涂予凡又满载而归,提着猎物过来的时候,看到自家围着很多人。
他连忙拨开众人,看到张二头满脸血迹的躺在地上,手臂弯曲成不自然的状态,一看就是骨
折了。
柳玉桐抱着莫锦睿,一脸担惊受怕。
涂予凡问道:“玉桐,发生什么事了。”
还不等柳玉桐回答,莫锦睿就大哭道:“大哥,刚才来了一头野猪向我撞过来,呜呜呜,二头哥为了我受伤了。”
身边一村民接着说道:“凡兄弟,你要好好感谢张二头,要不是他跟你弟挡了一下,又搏斗了一番,你弟那小身板可受不了野猪这一下。”
涂予凡沉重的点点头,月瑶跌跌撞撞跑过来,抱着莫锦睿气着打了他一下:“说了叫你好好呆在屋里别乱跑!”
涂予凡看了一眼张二头的伤势,出了手臂上的淤青,其他地方都是外伤,他长舒一口气。
张二头也算是在这个村里的朋友,要是出什么事,他心里也过意不去。
当日,他搭上了村里的驴车,带着张二头去了镇里最好的大夫,幸好张二头的骨折不算太严重,大夫摸了几下,进行了一番正骨,用麻进行包扎固定。
涂予凡忽然开口道:“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