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时渝白又忍下了。
迈开长腿,跟着徐盛夏进了房间,并把占了自己位置的左子言不由分说的挤走,重新在徐盛夏身边落了座。
徐盛夏正在把买来的东西分给大家。
女孩子们拿到价格贵的品牌甜点很开心,纷纷对徐盛夏表示感谢。
男生们虽然没有女孩子们热切,但也会笑着对徐盛夏道谢。
直到分给彦霖希时,他说的话有些特别,没有感谢,而是一句很小声的玩味警告:
“落妹妹,红颜祸水哦,悠着点,别把我们几个从小到大十八年的友谊给拆散了。”
徐盛夏看了他一眼。
他却看向时渝白和左子言,指代她要拆散的人是谁不言而喻。
徐盛夏:“……”
她没有说话,回到了位置上。
安安静静的吃自己的甜点和奶茶。
鹤嘉庆和彦霖希继续和自己的女伴玩笑逗乐。
包间里氛围依旧,但徐盛夏却更加提不起兴致了。
到她的歌时,她也只是笑着以自己要吃东西,没办法唱为借口,进行切歌。
没兴致唱歌听歌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坐在徐盛夏身边的时渝白。
他正一个人喝闷酒。
且喝的是最烈的酒,威士忌。
一杯又一杯,没怎么停歇过。
徐盛夏半块甜点吃完时,时渝白已经一个人干了半瓶威士忌。
徐盛夏察觉后,忍不住劝他:
“哥哥,别喝了,这么喝下去你会醉的。”
时渝白闻声轻笑了下,偏头看她,一边晃着手中盛有酒的酒杯,一边眼睛发红的问她:
“我醉不醉,你在乎吗?”
徐盛夏:“……”
对上时渝白的视线,她说不出“在乎”这两个字,尤其是刚才彦霖希还跟她说了那样的话后……
所以,徐盛夏抿了抿唇,垂下了视线,继续吃自己的甜点。
她不能再对时渝白说什么容易引起他误会的话了,徐盛夏暗自告诫自己。
时渝白在她视线错开的那一刻,心脏仿佛被人扎了一下,那么疼。
他嘴角的自嘲笑容扩大了几分,重新扭过头,继续喝酒,且比刚才喝得还要猛。
时渝白自虐般喝酒的样子,很快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左子言是一直在关注时渝白,见他喝闷酒,他只觉得很可笑,但并没有阻止他。
彦霖希算是四个人里面有七窍玲珑心的人。
虽然一直在和怀里的女孩子调情玩笑,但时渝白喝酒的情况,却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见时渝白一个人快干了一整瓶威士忌,他怕他喝出事来,便以玩世不恭的语气和时樱落隔空喊话起来:
“落妹妹,阿白这是怎么了啊,没见他这么喝过酒啊?”
彦霖希的声音,瞬间让包厢里所有人的视线投了过来。
包厢里除了没有关闭的音乐,安静的不像话。
没心没肺的鹤嘉庆这才察觉到,时渝白的反常。
俊脸不再白皙,全是醉红色,面前的威士忌已经空了一瓶,而另一瓶正被时渝白握在手中,准备开瓶。
“卧槽!那个空瓶子是阿白喝完的吗?就是啊,落妹妹,他怎么了,阿白从来不这么喝酒的,别喝出毛病来。”
徐盛夏迎着这么多的视线,自然不好不管,便回答大家说:
“我也不知道,刚才劝他,他不听。”
说着,她又伸出手试着去夺时渝白手中的酒杯和酒瓶,想要向大家证明,她是真的劝了,他也是真的不听她的,
“哥哥,别喝了。”
徐盛夏以为自己夺不过来的。
可没想到……她手伸过去后,居然轻而易举的把时渝白手中的酒杯和酒瓶夺了过来。
而且夺过来之后,时渝白也没像其他酒鬼一样,再次不由分说的把酒杯和酒瓶夺过去,而是安安静静的往后面的沙发上一躺,有几分颓废的闭着眼睛靠在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