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听你的意思是说。天界出现了第二个魔神候选人是吗?”巨大石像晃动,抖落了无数碎土泥石,露出了感兴趣的目光
“哼,那还有假。你也知道我在那烂沼泽蹲那个丑蛤蟆,要不是它窥探到魔神之种的下落。它岂会离开它的老窝,向远处逃去。”树娲一脸嫌弃的看向地上的丑蛤蟆。
七彩琉璃蟾一头黑线,无语道。
“你就不会大声招呼我一下,我又不是不给。那七彩结晶又不是什么稀缺物品,十年生成一粒。除了自己吸收的,还存下了一堆,根本没地方用。”
“你,你好意思说。我之前来的时候,不是天天大喊着让你交出来。你就是不听,一个劲钻泥窝里根本不理会我。”
“你,那是让我交啊?差点将溺水之沼给翻了个底朝天。谁看都知道,这是奔着我身家性命来的。你这让我如何相信你啊?”
树娲并没有说话,只是一脸温柔的看向地上吞吐唾沫不断吐槽倒苦水的琉璃蟾,头上的青筋不断暴露。琉璃蟾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一旁情绪极度不稳定的树娲,继续以非常夸张的姿态向巨石雕像倾吐这一年来遭受的折磨与麻木的生活。
“你是不知道啊,石沉。这家伙,整天整夜的守在外面,跟自己仿佛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天天抽动着枝条,不断在地底下摸索。我是一点大气不敢出啊。上次,因为她摸到了一只与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同族。就被其迅速捞出,一脸兴奋的看向枝条捆绑的它。但看到,不是自己。就就,就给活生生的撕掉了。还不断眼神凶狠,不断臭骂着我。这简直跟咱们天界流传的温柔藤女神,简直就是天差地别。你”
不等琉璃蟾蜍把话说完,无数藤条从其附近生出。极其温柔的将其捆绑成一团,阻挡了外界的视线。
“唔唔唔唔!”
里面传来琉璃蟾痛苦的声音,声音气息在不断的缩小。
“嘶,你可别把它搞死了。它可是会下金蛋的仔啊!”石沉一脸打趣的说道。树娲也是撇撇嘴,松开了捆紧的琉璃蟾。
一只半死不活的琉璃蟾就这么半死不活的五脚朝天,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
“嗯,话说回来。要是琉璃蟾的消息是对的话,我们可能都要搬家了。这里可能将会演变为战场,到时候,谁都会被波及其中,无法脱离关系。”
石尘的石脸上一脸凝重的神色,而树娲也收起了刚刚轻松解恨的心情,轻轻踢了一脚在地上口吐白沫装死的琉璃蟾。
“臭蛤蟆,你要搬去哪?别装死了!”
“去,去上古之路的末端,终焉永恒。”
“这里姿势不对,哎,还不对,这里这里!”
此时,苦逼的肖云裸露着整个上身。正在一根高耸的石柱上金鸡独立。背上捆绑着一个巨大无比闪动精光的石头,而上面就坐着自己的师傅光火尊者。
“这里不对,这里也不对。双手要高耸伸直,胳膊不要软下来,别为我没有看到你在用天赋偷懒!”
随即一道火光浮现在肖云松懈的双臂下,顿时灼烧的肖云眼泪直冒。
“这,这怎么能作用到灵魂之上。师父,你这是什么火怎么这么牛!”肖云连忙高抬手臂,挺起胸膛,将臂展下的的青筋暴露出来。
“哼,等你练完再说,现在不许偷懒,不许分神想其他的事!”
说罢,又是几朵灵魂之火漂浮到肖云的屁股上,再一次让肖云感受到酸爽的感觉。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一根石柱的单脚独立,已经做到了纹丝不动。这完全是肖云没有施展天赋,就凭靠肖云自身肉身所建立起的一种基础平衡感。
于是,光火师父将石柱增添到了2根。令肖云单脚来回跳跃,一只脚完成一万次,换另一只脚继续。
肖云脸上充满了无奈,但看到周围飘荡的数朵和蔼可惜的灵魂之火,顿时一脸庄重其事。听从师父的命令,开始了蹦跳。
“哎哎,哎”
肖云似乎忘记了自己头顶着巨石,一不留神失去了平衡,整块不规则的巨石不断晃动起来,自己整个身子也不断摇摆起来。
“不许掉!掉了,就把你丢进油锅里!”
光火师父一脸冷漠严肃之意,坐在巨石之上,一动不动,宛如泰山。即便巨石已经被肖云顶出5度角,却依然纹丝不动,牢牢坐稳。
“不行,太特么折磨人了。我,我的肉体。要到极限了!”肖云气喘吁吁的喊着,自己已经清晰听到了自己右脚脚骨碎裂的声音。
“哼,丢下你试试!稳住,超越平衡的自我!自我的平平衡,并非来自肉体上的感知。而是来自自己内心世界的绝对空灵般的感应。即自己看到平衡,看到了在扭曲世界中的平行线。你要记住,没有绝对的平衡,只有自己眼中平衡。你要牢牢把握住自己眼中看到的那根绝对的线!”
肖云浑身发抖,整块石头歪斜摇晃的更加厉害。就宛如摆钟般在石柱上来回晃动。一但自己停下晃动的动作,那绝对是灾难性后果。
毛线平衡,我只知道我的骨头不断摩擦出声响。那中骨肉韧带摩擦的声音,在自己耳中清晰的回响。肖云心中充满了惧怕,但又怕自己的师父对自己投来失望的目光。
肖云咬咬牙,拼尽全力。将全身的力气汇聚到自己从头到独脚一根线上。这也是肖云在这一连好几天得出的独脚平衡经验之谈。但很可惜,这一条并不适用于此时这种极度不平衡的场景。
肖云的身躯缓缓停了下来,就当肖云认为自己成功稳住的时候。
咔吧,额,碎了。肖云眼前一黑,身形不由自主的向后跌落,巨大的石头占据了自己的天空。让肖云心生许多无奈,单纯的泪水不由自主的在眼角汇聚。
“轰!”
巨大且坚硬无比的青晶石一瞬间碎成了粉末。随后肖云看到了一个满脸微笑的老者,挥动着衣袍,向自己飞来。似乎师父他并没有责怪自己,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