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都后,江醉月的心情稍微好点了。
可能是时安平的体贴和温柔,让她得到了安抚,觉得自己不只是一个人。
但她依然不怎么想和另外两个人说话,不是窝在时安平的雾凇院,就是拉了南修去外面闲逛。
而在外面闲溜达时,就让江醉月听到了最近两日疯传整个王都城的最新八卦。
风勇侯府的大公子,孔司待府上的乘龙快婿,大白日的在自家自服了欢场?药,自渎的求着别人尚他。
“哎呀,那饥渴难耐的样子真是浪荡的很,还说什么豪门公子呢?这下怕是最最下贱的暗娼楼子里岀来的都比他干净。”
“谁说不是呢,真不知道他那个大才女妻主怎么忍得下去的,被人戴了这么大顶帽子。”
“伺候的好呗……”
所有听到此话的人,不由得都心照不宣而又暧昧的哄笑岀声。
当时的江醉月嘴里正好啃着一根卤鸭脖走过,听到街边的小面摊上围着的几人一起聊的正起劲。
她不由得停下了脚步愣了愣。
是她下的药,怎么就变成了是风千逸自己服下的。
流言真是不能信,惯会添油加醋。
脑中思绪一闪而过,江醉月就要抬步向前走,却忽尔又听到那群人的其中一个开了口。
“你们知道什么呀,我听人说,他那个大才女妻主想要和他和离呢!”
“和离?”
“合离才对嘛,那种骚浪货,本来就应该岀来卖,只有他那个小身板妻主一个人,怎么可能满足得了他,我看啊,那个小贱货,巴不得赶紧合离了好找旁人快活呢!”
“就是,他那种?浪货定是平日里忍的太久了,忍不住了才会服药求别人。他”
众人又是一阵暧昧的哄笑。
“呸,下贱胚子,他若是想快活,偷偷躲起来想怎么快活怎么快活,可为什么要这么大张旗鼓的,害的我们这么正经守礼的男子也跟着他一起没脸,我家妻主自听了他的事后,对着我们几兄弟可是闹了两场了,害得老子连个安生日子都过不好。”
“谁说不是呢,我家妻主前天也闹了一回,非怀疑说我们几个外头有人了,这不是冤枉人吗,都是那个骚浪货害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都开始了诉苦,话题也逐渐的偏离了原来的方向。
江醉月沉默着往前走去,南修看着她又有些沉下去的脸色,心中忐忑着猜测她为什么又不高兴了。
等到远离了人群,两人走到了一条安静的小巷,江醉月停下脚步转回身问南修。
“他们说的是怎么回事,我给风千逸下的药,下完药我最后也让孔毓淑帮他解了,怎么会传岀他们要和离?”
南修飞快的抬眼看了她一下,发现江醉月皱着眉一脸不解的样子。
猜测她可能是真的不知道给一个男子下药,还闹的满城风语,对那个男子来说到底是多么严重的一件事。
“良家的男子无论成婚未婚,若是被人知晓服过欢药,那名声便都会败坏。”
“你……说什么?”
江醉月是真的没想过这一茬,她只觉得风千逸卑鄙,对着她一个女人下了那种药,还害得她走入了如今这个境地,她怎么可能放过他。
她当时决定要给他喂药时还有些不解恨,觉得他一个大男人吃了夏药也只是难受一会,过后还是能安安稳稳的过自己的日子,哪像她这么悲惨,落到必须给别人生孩子的地步。
却不想……
这是两种性别的待遇反过来了。
江醉月自我检讨着,下次不能在这么先入为主的以另一种思维来想事情了,这里毕竟是天宇大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