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衣?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细嫩白皙的肌肤,并没有什么异常。
可就是痒的厉害,特别是整个后背,抓心挠肝的痒,让江醉月难受的想哭。
她伸手往后面抓了抓,根本够不到背后。
焦躁烦乱的心中闪过一丝不安。
她不会又被人坑了吧?
可是仔细想想今日的事情,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妥呀?
难道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身体过敏了?
想想今日午膳用过的菜色,的确有海鲜什么的。
现在是秋日,正是蟹儿肥美之时,风苍雪知道她爱吃,便给她剥了两个。
可也不应该呀?
她在家里也吃蟹,一直都没发生过过敏的事,怎么今日就……?
她忽尔又想到刚刚睡过的宫殿,那张床榻还有被褥不知被多少人睡过盖过了……
哎呀,不能想,越想越感觉痒。
江醉月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她必须要找个人带她去个没人的地方脱掉衣服看看才行。
当下不敢犹豫下去,扣紧自己的掌心,忍着不去抓挠的欲望,她快步往有建筑物的地方走去。
这里已经是御园的中心位置了,离的最近的建筑物,看着不远,可江醉月跌跌撞撞的走了一刻多钟都还没到。
她因着急,也不管有没有路,只要是能走人的地方,她就望着离自己最近的那个建筑屋顶,直接越过草地花丛的一路穿过去。
好不容易穿过一小片翠竹林,江醉月踉跄着跨到青砖铺就的小径上。
她跌跌撞撞的一路急走,头上已经岀了一层薄汗,身体的痒意淡去了一些,可却感到身体偶尔升起一阵一阵蚀骨酸软,让她更加难受。
她以为是症状加重了,心里更加着急。
眼见前面走来了一个侍奴,江醉月激动的快步过去。
“大人等等……”
那人听到声音回头看了她一眼,蹙着眉停下了脚步,他在原地停了片刻,这才抬脚走向江醉月。
“你是何人?怎么会这副模样?”
江醉月身体有些发软,她轻喘了几口气,着急的向这位看着像是个小宫吏的人解释道:“这位大人,我是今日来参加菊月宴的,我夫君是太史风苍雪,刚刚……刚刚我休息过后准备去麟德殿赴晚宴,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体忽然奇痒无比,感觉全身都有虫子在爬一样,这位大人,能不能麻烦您帮我找个殿室,让我收拾一下……”
那人眯着细细的眸子打量了她片刻,似在思量她话中的真假。
江醉月站在一旁尽力的忍耐着想抓挠的冲动,只一脸期盼的看着他。
她很怕这人不相信她的话,从而不愿帮她。
好在也没过多久,那人转回身淡淡的吐岀了一句。
“跟我来吧!”
江醉月心下一松,连声感谢。
那人也不回应,带着她左拐右拐,走了一盏茶的工夫还没停下。
江醉月忍不住了,明明他们都路过好几座宫室了。
“大人,这里不是有宫殿吗?为什么……?”
那人停下了脚步,转身冷哼了一声。
“你当这是什么地方,这里的宫殿能是你想进就能进的吗?宫中的规矩,是任何人都不能僭越的。”
江醉月紧咬着唇没有反驳,她也知道宫中不比在外头。
宫里规矩森严,有非常严谨的等级制度,很多东西看着不起眼,却不是什么人都能动用的。
“大人勿怪,是臣妇的不是,我也是因身体不舒服着急才会如此,请大人谅解。”
那人淡漠的扫她一眼,复转身回去又领着她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