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廉看着眼前这对男女,有种被偷了家的感觉。
“你不是说家中有要事要忙,怎么,现在又有空了?”
金廉几乎是咬着自己的后槽牙,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和一些。
不气不气,气死我了便宜谁~
桑鬼倒是没有丝毫心虚,挽着那男人的胳膊,笑得十分自然。
那男人仔细打量了他一会,虽然掩饰的很好,但金廉却从他的面上愣是看出了轻视与不屑。
“桑姑娘,这”
陪他们走来的梁大公子见状微笑中就带了一点吃瓜看戏的意味。
那男子微微一笑,十分亲昵的与之解释:“梁兄,你大约不知道,我这表姐最喜欢作弄人,想来是她之前在外头游历,用了假名与这位朋友相交,她常与我哭穷,恨不得自己有个聚宝盆,是以常是商贾的商为姓氏在外招摇,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她姓商。”
这小子,反应速度可以,说起瞎话来,那叫一个麻溜。
等等,他该不会就是那个虹余杰吧!
一想到他的身份,莫名地,就生了几分戒备与警惕。
金廉上下打量了对方几眼,尽管心里头看这家伙十分不爽,但不得不承认,这个虹余杰确实是个不错的精神小伙。
他有着草原男儿独特的魅力,阳刚、健壮,但又不似那些勇士一样,光有强健体魄,却无半点城府心机。
金廉从来没有想过,居然有人能将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集于一身,而丝毫不违和,他身上既有武人的霸道,又有人刻进骨子里头的卷气,有野心欲望,但却不似寻常人那样将野心欲望流于面上,有心机城府,但又不似燕都那般精明算计,令人心生戒备。
但最可气的,他这样毫无节操的人,却有一种飘逸出尘的脱俗之气,毫不费力的,就能让人相信他有一身傲骨,还有不与小人同流合污的气节。
即便是贬义的形容,放在他的身上,却能化腐朽为神奇,令人生不起防备与厌恶。
金廉承认,自己的确有些嫉妒。
既生瑜何生亮,更何况论其他,对方也未必会输给自己。
“原来如此,你们好友相见,想必有话要说,我正好有些事,先失陪,等到了晚上,老弟你可不能光顾着陪你的心上人,而重色轻友,反正我好酒好菜的准备着,你要不来,小心我过来抓人。”
说到这,梁大公子似笑非笑地扫了金廉一眼,意有所指:“都说佳人难得,老弟你可要加油,早点让我这做哥哥的喝上你的喜酒啊。”
呸!
说得什么混账话!
你个老六懂什么,有没有点眼色,没看见自己才是那个原配吗?
金廉在心里破口大骂,只是碍于情面,万万不能失了大家风度。
更何况,情敌当前,自己可不能让他抓住把柄,笑话自己。
虹余杰冲他点点头,算是答应。
看起来两人交情匪浅,一向不苟言笑的梁大公子对他格外贴心,简直就差将“知己难求”四个字刻在脸上。
正这么说着,另外又有人走了过来,似乎也是他们的朋友,不得不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们的共同点,都是眼睛不好。
“这位,想必就是贤弟妹了,果真是佳偶天成。”
无视金廉这位有名分在的正主,那人对着两人就是一通猛烈的夸奖。
这口才,不去说相声可真是可惜了。
你们这一个个的,都是什么眼神,白长那么双眼睛,简直就是瞎!
但本该有所表示的桑鬼并没有否认两人之间的关系,金廉更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