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你和我说实话,他这是怎么回事?”
闹成这样,饭当然是吃不下了。
桑鬼几乎是极为狼狈地被赶出来。
没想到,二殿下也有今天。
太医默默想,平日里驸马对他们不薄,自然要想法子给他个正当理由。
“那个,女子生产之后,容易得气郁之症,情绪低落,脾气变化无常,虽驸马未经生产之苦,但这三个月时刻守着孩子,难免担惊受怕,情绪激荡,观他之情况,应是得了此症。”
“原来如此。”
桑鬼点点头,虚心请教:“那可有药能治?”
有病得治!
不然遭殃的是自己!
“这气郁之症是由心起,药石效果不大,说到底,心病还得心药医,二殿下需多抽出些时间来疏导陪伴,多顺着驸马,让他开心,方才能治本。”
意思就是这段时间得他当老大?
桑鬼凉凉地看了太医一眼,面色喜怒难辨。
我怀疑你在说谎,不需要证据,只要我觉得。
“那如果不及时医治,会死吗?”
太医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驸马,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只给五十两,是不是有点少?
太医觉得自己有点亏。
金廉很少为难人,但并不代表他不会,他不敢!
辛苦郁闷难受自然是真的,只不过他让太医往重了说。
没有什么能比现在借口撒泼换好处更合适的机会了。
反正,她也不能废了自己,也不能给自己小鞋穿,毕竟她还得靠自己来给这个孩子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
呃,虽然私生子的名头也不好听,但也得看看是谁的私生子不是?
果然,自那日之后,桑鬼一改往日高高在上,欠她八百吊钱不还的态度,无论多么忙碌,都会特意抽出时间来对他嘘寒问暖。
但口头上的关怀是最廉价的。
金廉鄙夷地哼了一声,变本加厉的在作天作地的道路上一去不回。
桑鬼觉得这个男人自己开始一点都琢磨不透,令人头疼。
最终的结果是,为了哄他,被迫答应了许多条件,甚至在他提出要保燕都的时候,桑鬼还诧异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燕都出事了?”
这事原本桑鬼并不打算告诉他,免得他操心,但没想到,他的居然还对自己耍心眼。
嗯,回去得让下头那些人反省一下,居然都没发现他背着自己还有别的消息渠道。
“你不必多心,燕都这人有八百个心眼子,你以为他只是单纯地让小十七给我透消息说金家的事情?”
桑鬼最近被他折腾怕了,就算心里头有意见也不敢当着他的面说,否则又是一场水漫金山的大戏,自己可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