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些舞女确实有些本事,一曲舞下来,倒是博了个满堂彩。
这些舞姬都是老板的摇钱树,自然不止是歌舞陪酒这么单纯,若是有中意的,只要肯给钱,便能将人带走,春风一度。
其中一个舞女引起了三人的注意,倒不是因为她长得如何美貌,而是她在为客人沽酒作陪的时候,不小心得罪了客人,引起了一场小小的骚动。
金廉皱了皱眉头,让金厚下去看看,不一会,金厚便将人给带了上来。
看着舞女一脸害怕的模样,金廉有些无奈,自己只是不想让她们之间的争吵影响到自己的心情而已,并没有别的意思。
但看着她那期待的样子,金廉想了想,还是给了赏钱。
正在这个时候,燕都正慢慢走了进来,看见三人,忍不住轻轻一笑。
许久未见,他有些瘦了。
金廉默默地看着他,让金厚带着人先退下,顺便买些酒先送回去。
借着买酒讨好女王储的行为让燕都十分不屑,但又无法以正当理由反驳,笑容中便多了些只可意会的味道。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一句话道尽千言万语,一片心酸绕心头。
简短地交谈几句之后,金廉发现若燕都这次的计划实在有些冒险。
“你胆子真大。”
其实金廉还是很佩服他的。
燕都所谓的曲线计划,说白了就是想由商贾入士,要知道之前成功的那位还是大周开国的时候,数百年来也就成功了他一个,这条路无异于十分艰难,但如果他不能成功,那么稍微有些门第的人家都不屑与他联姻。
这年头,有钱无权的商人便如同一块放在案板上的肥肉,谁都想咬上一口。
想要保全自己,唯有找个靠山,虽也是剥削,但多少能保下些家业下来,在大周的时候,便有许多商贾通过赠妾送财来寻着靠山,却很少有人能做到自己就是自己的靠山。
尤其现在,他们还是在别人的地盘上,这无疑件十分危险的事情。
“还行,我有信心。”
燕都微微一笑,显然不想与他多论这个话题。
正所谓富贵险中求,要想安逸度日,自己也不必千里迢迢跑到大陈来了。
大陈虽也等级分明,豪门与庶民之泾渭分明,但许多事情上却较大周要宽容得多,比如他前些日子在考察打通关节的时候,已经有好几位权贵想与他合作,开出和条件也比大周那些权贵优厚得多。
“你这是看上了二殿下?”
金廉缓缓思索片刻,还是好意提醒。
“大陈的水深着呢,虽说她占了女君之位,但底下的人并不服她,一步之遥的距离也有可能是她迈不过去的鸿沟,这么早便将自己绑上某一条船,只怕不妥。”
若将来桑鬼顺利继位,那么自然燕都的地位也会跟着水涨船高,但若是失败了,那么他恐怕也得跟着遭殃。
“我知道,你别小看名份这玩意,许多时候,它的能量往往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燕都当然知道这事冒险,所以目前来的说,他还在观望之中,但无论如何,还是得请他先为两人牵牵线,见到这位正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