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魏峥让侯府撤了布粥点,他的郡守府,那是忙得人仰马翻,还连个帮手都没有。
侯爷说魏老夫人私设的布粥点,他没给力管控,使流民聚集闹事,郡守那真是有口难言。
而被郡守吐槽的魏峥,此刻正在打扫战场。
“侯爷妙计,才带着咱们找到反贼窝点!”
韩让甩了一把枪上的血,跟在魏峥身后,看着众将士清查冒充匪盗的窝点。
魏峥自追回那十万兵士的粮草后,便命大军送去前方,而他隐瞒身份,不露声色地回到淮阳,后亲自去提了一批军粮。
当时城中,流民四起,侯府独自布粥,其他各州城,却独善其身。
见魏峥让郡守接管布粥,韩让本还担心,却没想到魏峥是一箭三雕。
当时,魏峥从郡守那又调集了一批军粮,说是补上次追缴回军粮损失的那部分。
其实根本没有多少损失,因为魏峥亲自带了大军追缴,那些人都还没来得及拖回老巢,当然,是魏峥也没给他们机会。
然后,大军带着军粮赶回前线,而魏峥留下追查此事。
魏峥提走的这批军粮,一部分交给郡守,让他换掉上面的官仓布袋,暗中赈济百姓。
左手倒右手的,瞒着朝廷动用粮仓。
而魏峥他们押着另一部分军粮返回,果然那些反贼见到押送人员少,又来抢掠。
但这次众军得令放水,让那些让反贼顺利劫走粮食。
事实上,这些粮食早已被污水浸泡,人若吃了,必定会生病。
如果当时劫走军粮的人是义军,是为了将这些粮食给流民吃,那么百姓饥饿难忍,便是粮食不干净,他们也会拿去果腹。
而城中医馆各处,一是被魏峥派了兵士盯着,但却并无大批百姓问诊。
魏峥当下便知,并非义军,点兵顺着做了手脚留下的车辙印,一路杀到反贼窝点。
听到韩让的话,魏峥长眉仍紧锁不松,只对一旁的南宫昇道:“劳烦南宫先生去报损。”
“侯爷放心,属下这就将账目做好。”南宫昇脸上笑意浓浓,应声退下。
这个账,自然包含淮阳那批赈济粮。
魏峥这一手,既安抚了城中流民,稳定局势,还叫别人抓不到把柄。
反正已荡平贼人老巢,谁还能得知,他们侯爷手里的军粮,还留在城中一部分,这锅早全都扣在了贼子身上了。
只是苦了那郡守,心惊胆战地把官仓中的粮食取出,一个个剥去外面的官仓粮袋,装入普通布袋。
然后带头装作不知道,日日布粥,生怕哪一步漏了馅儿,自己乌沙人头都不保。
只因这魏峥威重,他也不敢推脱不干,只能听其安排。
但城中流民实在是多,他们着实忙活不开,更怕日后没法圆说,这批赈灾粮来自城中富户捐赠时,这城中真正大户,突然出面接手了,可着实让郡守松了一口气。
只这几日的功夫,甄婉就察觉周身灵运萦绕不散。
她心中不禁暗叹,这万三真是走了大运。
正赶上这百姓流离失所,艰难困顿时出手,合乎了天道,才收效如此之大。
她当时给的两个符箓,一个是在万小公子身上,一个是万三身上,还有一个在她自己身上。
施行借运改命之术,并不用近距离接触,她在府中便可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