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寒酥冷笑一声,开始给面前的炼丹炉加大火力。
白府的存很是不错,白一取药取得很舍得,有些药的年份有些大。
灵植这东西是会随着年份药性逐年增加的,有时候药效大不算是什么好事。
不是所有的东西只要稀有就会有价值,就比如说,修仙界那放在俗世绝对称得上稀有的拳头大的蚊子。
所以这才有她之前挥散些药力的举动。
至于将那会挥发出去的药力都以近乎实体的形态赶到白染那里去。
虽然这灵植不是出自她的存,可勤俭节约是美德,怎么能浪费呢?
宋寒酥笑眯眯的看着被白烟包裹成小绵羊的白染,心中觉得十分满意。
而且她还知道一件事——等她这炉浓缩的汤药出来之后,白染在猝不及防之下带上痛苦面具,那一幕想来很不错。
这么想着,宋寒酥的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笑意。
白染看着宋寒酥,见对方虽然一直带着笑容,可给他的感觉却是一直在变的,尤其是现在这个笑容,给他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打了个寒颤,试探性开口问道。
“师父?”
“嗯,怎么了?”
宋寒酥随口应答道。
听了她这自然的回复,白染的嘴角不受控制的向上勾起。
可似乎是想到什么,白染很快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瞥了眼房梁上的白一,这才开口解释道。
“师父,白一他,是母亲派来的暗卫。”
宋寒酥点点头。
“我知道。”
“我们从你家主宅出来时他就一直跟在我们身后,派他来的人是谁不言而喻。”
房梁上的白一冷着脸看向下面,眼神有些飘忽,他没想到自己的存在暴露的竟然这么早。
能在白府这种大势力的众多暗卫中脱颖而出成为白一的他,此时有些怀疑人生。
他突然有些不太确定自己的任务是保护下面这两个人,还是来给他们当跑腿。
越想他越觉得有道理,若不是如此,那个叫宋寒酥的,怎么会把那两个侍从赶走?
宋寒酥此时并不知道白一正在怀疑人生,并在此基础上对自己的未来职业有了全新的规划。
她看着有些若有所思的白染,挑眉再次问道。
“怎么了?”
白染回过神,他似乎下定决心一般开口道。
“师父,我母亲她,生病了。”
“她之前不是这样的,是因为生病才会变得如此……”
白染停顿了下,片刻后想出一个合适且还算委婉的形容词。
“变得如此偏执。”
宋寒酥对白染的解释不置可否,她看着床榻上脸色苍白的白染。
身为当事人的白染都这么说,那她这个旁观者又能说些什么呢?
白染眼看着宋寒酥听了他的话面容逐渐严肃,虽然没有质疑他的话,可那让他觉得奇怪的笑容也不见了。
虽然那种笑容会带给他奇怪的感觉,可这笑容消失后,他竟觉得有些不安。
在这种不安的情绪下,白染解释的语速开始加快,就像是怕自己但凡解释的慢一些,宋寒酥就不会再给他解释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