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寒酥故意拉长音笑眯眯的回答。
她伸手将白染办扶起,然后将一旁的温水递给白染。
白染下意识要伸手来接,可刚抬手他就忍不住皱眉。
没办法,他受的伤太重,实在是太疼了,哪里支撑得起他进行伸手这个动作?
见白染明知道自己现在不该乱动,还试图强迫自己伸手,宋寒酥又皱起眉。
她刚皱完就松开了,自从来到白府之后,她皱眉的频率逐渐增加,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么想着,她将手中的瓷杯递到白染嘴边,同时用空闲的手止住白染的动作。
白染重伤之下哪里挣脱得开,只能借着宋寒酥的手慢吞吞的喝水。
哪怕他现在口干舌燥,可这温水喝下去依旧艰难。
宋寒酥将他的艰难看在眼里,不过内伤不是缝合上药就能痊愈的,她也没办法。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
宋寒酥维持着喂水的姿势回头看去,只见一只刺和毛发皆是雪白,鼻尖粉粉的小刺猬正瞪着一双黑漆漆的小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们。
看着这只小刺猬,宋寒酥当即就笑了。
“白仙,你回来的正好,快过来。”
白一愣在门口,不知道这个白仙实在叫谁。
可他环顾四周,发现除了自己之外再无他人,只好维持着一张看似冷漠实则麻木的脸走过去。
宋寒酥可没从白一身上看出什么冷漠,她对小动物的表情其实不太敏感,只要对方表现的不是特别夸张,她轻易看不出来。
当然,都僚希切除外。
宋寒酥突然想起那只怪鸟。
现在大多数画中世界碎片融合在一起。
她在进入这个画中世界之前,也将都僚希切和黑羽仓红的画挂在墙面上。
也不知道这几天他们还能不能再见到彼此。
若是见不到,想来等她出了画中世界就再也见不到了。
还有大师兄,刚哄好他们就分开了,也不知道大师兄那边现在情况如何。
想到这里,宋寒酥有些兴致缺缺,伸手从白一的刺上取下灵植,将手中的瓷杯递给白一,示意他给白染喂水。
白一稀里糊涂的结果宋寒酥的工作,与白染面面相觑。
宋寒酥则是从储物戒中取出炼丹炉。
她没兴致炼丹了,直接熬汤药吧。
伴随着宋寒酥起“锅”烧火,一一向炼丹炉里添加处理好的灵植,药材独有的气息在房间中弥漫开来。
宋寒酥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把扇子扇了扇,然后突然想起这里不是她的房间,也不是君欲雪师尊的丹峰。
她侧头看向一旁用略带敬意的眼神看着她的白一和白染,虽然对这二人的目光有些疑惑,可还是问出了自己原本想问的问题。
“怎么样,能受得了这种味道吗?”
白染想要起身行礼,被宋寒酥一个眼神制止,最后只能维持着半倚靠的姿势,声音沙哑的说道。
“可以接受。”
说完,就像是在强调些什么一般,再次开口。
“我没问题。”
听了这话,白一看向白染的眼神也带上了些敬意,察觉到宋寒酥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白一僵硬着点了点头。
对于这二人的回答,宋寒酥表示很满意。
她笑着开口。
“没想到徒儿对汤药的接受程度竟然这么高,原本为师还想着要不要给你准备些蜜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