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渺渺” “叔叔,你们两个先回去弄清楚状况吧,反正i让家属进去探望,渺渺这里我来守着,有什么情况我会第一时间通知您的。”傅承洲无力地开口道。 虽然他此刻心痛至极,但他是个男人,他必须坚强,必须强撑着处理所有的一切。 他已经联系好李局长,让其随时跟自己说明何婶的情况,所以他现在更想好好守着姜渺。 顾云起听到傅承洲这样说,也没什么心情跟他客气,便礼貌地回应道:“好,那就麻烦傅总了。” 顾云疏跟着点头:“傅总,辛苦你了。” 傅承洲扯起苍白的唇角勉强笑了笑:“没事,都是我应该做的。” 目送这二人离去后,傅承洲十分颓然地坐在i口的长椅上,内心的不安和无助也一点点被放大。 透过玻璃门,能看到医生们在里面匆忙进进出出,傅承洲感觉到自己仿佛被困在了一片无声的混沌中。 他自认为自己曾经经历过与亲人的生死离别之后,成为了一个坚强的人,但此刻却感觉自己好像又变成了十八年前那个蜷缩在密室里,弱小又无助的男孩。 不知过了多久,傅承蹊和裴舒怀做完笔录回来,向护士打听到姜渺现在在i,于是也找了过来。 傅承蹊一眼就看到傅承洲正低垂着头,无力地坐在椅子上的场景,不禁跟着鼻子一酸:“哥……” 天知道,他哥现在的心情到底有多么难受。 听到傅承蹊的声音,傅承洲赶紧站起身,像是不愿在他们面前展示自己脆弱的一面似的,沙哑着嗓子问道:“怎么样了?” “警察就是问了问我们当时在山上的具体情况,然后让人把何影的饭盒拿去检测了。 等我们快离开的时候,检测结果也出来了,我就问了一嘴,他们说在饭盒里剩余的一些食物残渣里都检测出了剧毒,一克就能毒死好几个人的那种,但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毒。” 闻言,傅承洲的心一沉。 看来这个何婶下的一定是极其罕见又无色无味的剧毒毒药。 否则姜渺之前靠闻气味都能判断出顾云起中毒,这次怎么可能会中招? 连她都鉴别不出来的毒药,何婶作为一个保姆又怎么可能随意弄到手? 何婶的背后,一定有别人指使! 而且那人一定也知道姜渺的蛊医身份,还知道就算她不吃那食物,也会因为帮何影解毒后中毒。 说不定,那个人就是许茵背后的人…… 想到这里,李局长忽然打来电话。 傅承洲避开这二人接听。 “傅总,这个何翠的嘴,简直不是一般的难撬开啊!就跟上次那个张陆一样,问什么她都不吭声。” 何翠就是何影的母亲。 电话里,李局长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无奈。 傅承洲却心中一凛。 和张陆一样…… 这更加确定了他之前的猜测! 张陆背后的人、许茵背后的人、何婶背后的人,其实都是同一个人! 这个人不仅想害死顾云起,现在还想害死姜渺! 意识到这一点的傅承洲赶紧对李局长说道:“你让人检查一下她的牙齿里会不会也有毒药!” “好,我现在就让人看看……傅总,没有。” 这让傅承洲稍稍松了口气,又象征性地回应了几句后,他挂掉电话,开始推理着这几人的关系。 现在看来,张陆与何翠,应该都是那种收钱办事的类型。 而许茵则不一样,她对那人的忠诚度极高。 并且在她死后,傅承洲派人调查过她的几处住宅,正如姜渺所说,一无所获。 这种什么也查不出来的感觉让傅承洲非常焦虑,他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些什么了。 无论是姜渺想寻找的真相,还是她陷入昏迷不醒的现状,他都无能为力…… 从来没有过让他感到如此无助的这一刻…… 为了疏解内心的焦虑,他走出医院,来到便利店买了一包烟。 此时天已经黑透了,傅承洲站在路灯下,高大挺拔的身影在此刻却显得孤寂而颓废。 手中的香烟在暗淡的光线下烧着,渐渐升腾起一抹淡淡的烟雾。 寂静的夜晚像是在嘲弄他的无能,没有一丝温暖的存在。 或许是意识到抽烟不能解决问题,姜渺也不喜欢他抽烟的
事情,傅承洲最终还是没有抽这一支烟,任凭它烧了一会儿后又掐灭,连烟蒂带着剩余的一包烟全都丢进了垃圾桶。 他深吸一口空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慢慢走回医院。 傅承蹊和裴舒怀还在i口待着,再次见到他们时,傅承洲淡淡地说道:“你们回去吧,我在这里守着就行。” “不,我和你一起守着渺姐,反正明天和后天也不上学。”傅承蹊拒绝了,他不忍心看他哥一个人守在这里。 “我也不回去,我要等姜渺醒过来。”裴舒怀跟着坚定地说道。 傅承洲实在是没心情跟他们多费口舌,便也没再阻止他们。 翌日清晨,从i走出来几名医生。 “医生,她情况怎么样了?”傅承洲赶紧起身询问道。 傅承蹊和裴舒怀也跟着起身,用焦急的目光看着那几名医生。 其中一名医生凝重地说道:“病人现在的情况越来越糟糕,全身器官的功能都在急剧下降,并且还有严重的中毒性脑损伤,我们现在只能进行保守性治疗。” “中毒性脑损伤?你的意思是,她会变成植物人?”傅承洲难以置信地问道。 那名医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叹气道:“不仅仅是变成植物人,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全身器官都会慢慢衰竭……总之,你们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吧。还有一些后事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