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八极一揉身从窗户钻了出去,一转身就到了车斗里。
刚一站定,就是一个点射,掀翻了一个人。其余的保安马上纷纷寻找地方隐蔽。趁此机会,八极摘下一颗手雷,一扬手,就丢了过去。
手雷骨碌骨碌地落地又向前滚了过去!
吓!我吓得一激灵!马上踩刹车来了个急刹。这东西可不分敌我的!而保安们显然不知道这是钢珠手雷,看到手雷滚到面前了还依然直起身子向我们开枪。
“砰!”的一声轻响,手雷爆炸了!一瞬间,几个保安身上都飙出了血花,人也应声倒地,枪声戛然而止。
我马上一踩油门,汽车轰鸣着向大门疾驰而去。
明国喜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看着大门边倒地不起的保安和满地的鲜血、断肢,以及铝合金门窗上密密麻麻的小孔,心里一阵后怕:幸好自己没有在门口阻击,不然倒地的人中间肯定有自己一个。
八极一边补枪一边哈哈大笑:“这他妈也太容易了,不是说你们明家有私兵吗?人呢?如果都是这样的废物!八爷可以学那赵子龙,杀他个三进三出!哈哈哈!”
正得意间,皮卡车斗的护板上突然“啪啪啪!”地中了几枪,然后我们的耳边响起了ak枪族特有的哒哒哒哒的声音。
“不好!还有追兵!注意隐蔽!”我从后视镜看到小吃街口,几辆越野车和皮卡车追了过来,车上站满了荷枪实弹的士兵,手里举着枪正向我们射击。
八极不等我提醒,已经趴在车斗里了。一边小心翼翼地伸出枪向后扫射,不求杀敌,只为延缓一下追兵的脚步。
果然,看到我们也有自动武器,后面的车队也慢慢放慢了速度,但仍然远远地吊着。我快他们也快,我慢他们也慢,明显是在调兵遣将,准备合围我们。
“这样下去不行,我们要离开公路!”我计算了一下,前面不远就有一个检查站,现在那里肯定已经布满了人等着我们一头撞上去。我们现在离清水河不太远了,走山路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我把速度慢下来,停车对八极说道:“看地图,前面有条小路,你在那里弃车,我们走小路,同时通知快手他们到边境线接应。我来阻击一下他们就赶过来!”
八极没有废话,翻身下来和我换了个位置,同时淡淡地说:“动作快点!注意安全!”
我整理了一下装备,笑着说:“我这一双大长腿,可不只是为了好看的!走了!”
我又把额外的钢珠手雷全部带上了,一个箭步冲上了公路旁的山坡,几下就爬到了悬崖上卧倒在地,静静等待着追兵的到来。
追我们的最后一辆车上,一个头发微秃,身材瘦小的中年人淡淡地说道:“苗栗!歹徒有两个人,因为挟持了老二,所以全靠你了,把他们全部留下来,我要把他们剁成肉馅喂我的赛虎!”
副驾驶位置上一个精瘦的年轻人闻言拍了拍手里的9式狙击步枪,朗声说道:“老板你放心,他们跑不掉的!”
中年人也就是卧虎山庄的老板明国安点了点头:“幸亏我们今天来了石园子,不然真的就被他们跑掉了!你干掉他们,我回去拿个大队给你!”
苗粟闻言伸出腥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老板,那倒是小事!只是你答应过我的那个“小宝贝”………?”
“放心!忘不了!我已经从香港那边搞了一支全新的巴雷特过来,走私来的!比政府军那支二手货不知道强多少倍!足足花了多一倍的代价!”明国安点起一支烟,缓缓地说道。
…………
我趴在石壁顶上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逐渐接近的车队。车队共有五辆车,前面三辆是皮卡,紧跟着的是一辆丰田越野车,最后面一辆是吉普的大切诺基。
因为公路到这里有个转弯,看不清前面的情况,所以士兵们都很害怕前面突然伸出一支枪对着车队一阵突突突,车速慢了下来,几辆车不知不觉地靠拢了,士兵们也都紧张地举起枪对准了公路的转弯处。
就是现在!我拿起手雷,拔掉保险,在手上等了两秒,就把手雷朝崖下的皮卡车丢了下去。一颗丢完,马上又拿起第二颗、第三颗……
“砰!”手雷快速落向皮卡,快要到士兵头顶的时候猛然爆炸!四散的钢珠带着动能像子弹一样向四周射去!接着又是第二颗、第三颗………
只见皮卡车上的士兵像是被镰刀砍倒的小麦一样齐刷刷地倒了下去,几个侥幸逃脱了第一颗手雷的幸运儿还没来得及松了一口气,就又被半空中落下的第二颗、第三颗手雷炸得人仰马翻!
我一口气把备用的手雷大约有七八颗全部丢了下去,才拿起步枪,撒腿就跑,从山坡背面跑下山去。
“小心!敌袭!”正在跟苗粟说话的明国安突然被苗粟放倒座椅,一个翻滚到后排座位上按在了座椅上。紧接着,就听“咻咻咻咻!”的声音吉普车的挡风玻璃轰然破碎!坐在前排的司机身体一震,随即软软地趴在方向盘上,显然已经失去了生命!
被苗粟压在身下趴在座椅上的明国安只感觉身上的的苗粟身体也一抖,一声闷哼传来,随即一股暖流流进了脖子后面,他知道苗粟受伤了。
“苗粟!伤在哪里?”等到没有爆炸声响起了,明国安马上迫不及待地爬起来检查苗粟的伤势。
“不妨事!伤的是我的左臂!”苗粟从腰间扯出一条毛巾,麻利地缠好,然后拿起9式跳下车,“老板,我去追他,你先隐蔽起来!最好呼叫增援!这些敌人的武器很先进!靠外面的这些人留不下他们!”说完一溜烟跑到前面去了。
明国安做了一下深呼吸,这才走下车来,眼前惨烈的景象令他心惊肉跳:五辆车都趴窝在山坳里的公路上,所有车的车身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弹孔!鲜血从车厢的缝隙处汩汩流淌而出,汇入了公路上的更大的血流,。它们的前主人们或在惨呼救命,或已横七竖八地躺在一起,停住了呼吸!
一个侥幸只受了轻伤的士兵躲在皮卡车的角落里,抱着手里的仿56冲瑟瑟发抖,口中还在喃喃低语地说着什么,走近一听,原来他说的是—-
“南无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