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该禁锢你的,你再忍忍好不好?”季廖轻轻抚摸过周围的红痕,红了眼。
阮耳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恐惧,将他手里的药夺回来,往后退了退,两人保持在一个安全的距离。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季廖看着她的动作后脊一僵,微微点头:“好。”
阮耳涂完了药,并没有躺在床上,而是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季廖看到不禁自嘲一声:“你就这么怕我?”
阮耳没有回答。
季廖走过去弯腰将阮耳抱起,阮耳吓得立刻想要挣脱,季廖宽有力的肩膀将她牢牢禁锢住。
“结婚之前我不会动你,但你要是再敢乱动,我就无法保证接下来的事情会不会如我所想的发生了。”
季廖刚刚洗过澡,身上一股热气将阮耳包围住,但这种感觉让她恶心。
被他碰过的每一个地方她都能够想到那天他站在手术台前做的一切。
手术刀、皮肤、内脏……
一点又一点,一寸又一寸……
鲜血溅出来……
季廖将阮耳放到床上,为她熄了灯,他坐在了床下的地毯上,安静地守着。
“睡吧,这几天好好休息,以最好的姿态迎接我们的婚礼。”提到这个,季廖嘴角弯起一个弧度,眼神在黑夜中温柔似水,憧憬着未来。
季廖很忙,阮耳醒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他的影子,她站了起来,铁链悉悉索索地响起,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如今的自己像个囚犯一样生活。
她走了出去,外面的人没有拦着,但一直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后。
“季廖在哪儿?”阮耳问道。
这是她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主动问起季廖的行踪。
身后两人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告诉了阮耳位置。
阮耳找过去,季廖正在和五六个人讨论着东西,季廖看到阮耳过来,他眸中一喜。
“耳朵?你怎么过来了?”
阮耳不着痕迹地看了眼那群人,“哦”了一声:“我听说陆周时如今还在,陆庭风给他安排了一批人保护他,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他该不会趁我们结婚的时候动手吧?”
季廖听后脸色微变,看了眼那些人的脸色,微微眯眼,随后笑着看向阮耳:“你听谁说的?陆周时如今还在国内关着呢,他不会来的。”
陆庭风为了保护陆周时的安全,只安排了一批自己信得过的人过去,还没有那么多人知道。
阮耳立刻摇了摇头:“不可能,陆庭风死之前我无意听到了他打的电话,陆周时如今在,我绝对不可能听错。”
“好,等那天我一定会做好防守的,你不用担心。”随后他看了眼其他人,歉意一笑:“我现在还有些事情要忙,你先去其他地方逛一逛好吗?”
阮耳的目的已经达到,她点了点头,仿佛真的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好,你先忙。”
离开的时候又不忘说道:“我们结婚那天人多手忙脚乱的,一定有防备不到的地方,一定不要让陆周时来捣乱。”
季廖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