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三天我一滴眼泪都没有流,大概是因为眼泪已经在回来之前就流干了吧。
谢叔叔和我妈将我送到飞机场,这算是比较难得一次他们都来送我。小宇抱了抱我说:“姐姐,拜拜。”
我蹲着笑着,捏了捏他的小脸说:“在家好好听话哦,下次给你买玩具回来。”
“恩恩。”他点了点头。
我妈说:“路上慢点。”
“嗯。”
谢叔叔凑到我边上,小声说了句:“你少抽点烟。”
我吃惊之余,慌张地看了一眼我妈,她多半是没有听到。我对着谢叔叔点了点头,应着说:“嗯。”
我回到家中完全就没有在意我身上的烟味,也没有嚼口香糖和喷香水来控制烟味,我当然是又想到,不过我觉得这些对于现在的我,已经无所谓了。
回来的这两天我妈没了以往的呵斥,反而是多了点关心。在我看来,她可能就是出于心中的愧疚,或者是担心我心里太过于脆弱。
我一想到事实是这样,完全就没有感动与温暖了。
坐上飞机的我想着,我爸离去似乎对我的生活也没有太大的影响,毕竟他早就离我们远去,消失的这些日子,我早已习惯。
现在的他,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罢了。
到了航站楼,我戴着耳机穿梭在人群中,拎着我的行李准备赶着晚班的地铁回到租的房子。后面突然有个人拍着我的肩膀,我一哆嗦,一种危机感油然而生。
转头看到是竟是刘哲,那种危机感瞬间成了悲伤的玻璃破片。
“你怎么来了?”尽管我一点都不想笑,但也不想让他看出一点端倪。
“你不是跟我们说今天到吗?然后我就过来了。”
“谢谢。”我小声地说道。
我强忍作镇定,心却哭成了泪海。我都没有跟他们说过几点到,他应该是在机场等了最少大半天了。
他从兜里掏出一个棒棒糖说:“吃点甜的东西吗?”
“嗯。”我接过了棒棒糖,轻轻撕开了包装纸,放在嘴里。
我憋不住我的泪水与情绪,他们如洪水一样冲垮了我理智的大坝,我用袖子擦拭着了我的眼泪,我们继续往前走着。
他问道:“是糖不好吃吗?”
“没有。”我有点抽噎着。
“这里还有。”他又从包里,掏出两根放在手心摊着。
我看着他,他皱着眉头,像是被我的悲伤病毒感染了一样。我们都停了下来,我面对着他,看着他。
看着他宽阔的臂膀,我贴在他的肩膀上了,我能感到他缓缓地将手放到了我的悲伤,他没有用任何的力气,只是让我感觉到了而已。
那种特别的温暖慰藉,让我想要钻到他的身体里,躲起来不被外界发现。
我小心地将两只手穿过他的手臂下抱着他,相对于他我更用力一些。他拍着我的背小声地说着:“别哭呃。”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