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司在跟着李海云的同时,世界观也受到了不停地冲击,正因为他无条件的相信李海云,小司对这种冲击没有任何的反抗,义无反顾地接受李海云的观点。
李海云并不觉得这一次蹲监狱有什么不好,对他财富没有任何影响,只是去一个地方关了十多天而已。看着自己手提箱的钱,他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损失的货和十多天时间根本不值一提。
李海云也很清楚自己这一次被顶上了,需要去做一些正当的生意,不然可能还没起步就被抓进去,就得不偿失了。
他在街上寻找着,像个无业游民一般。他突然抱怨起来自己以前见的世面太少了,去的地方太少了,现在根本无法找到任何他觉得可以的商机。
这样浑浑噩噩几天,小司也不停地问李海云,下一步去干什么。他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渴望财富与成功的内心,随便便找了个活儿干了起来。
李海云在街上租了一个大店铺,准备开一家大型的商店。他和小司花几天在几个商店观察人们的常买的东西,全部都记录下,再去找货源进货。
很快李海云的商店就开业了,虽然他一个人已经足以把店打理得紧紧有条,但还是让小司留在了店里帮忙。
“老板,帮我拿包那个烟。”一个人进来说。
“给。”李海云取下之后,放在了柜台上。
李海云打开抽屉看着里面的钱,看着几毛几块的缓慢增长,一天算下来还还不如以前摆路边摊一半多。
他心中那种贪婪的野性也渐渐苏醒,觉得现在赚的根本就不是钱,简直就是浪费时间、浪费生命。尽管以前他维持着一家杂货铺也自得其乐,但现在的他经过了大起大落,手里也拿着比以前多数十倍的钱,他知道钱也不是需要那么一分一分去赚的。
他直接将店交给小司去管理,自己则再去谋划着其他的出路,但总还是没有办法。他开始问自己,是不是自己的学识还太过于浅薄了,就开始在柜子翻起了自己的那些。
无意间发现了之前看的那本自己做满笔记的,拿起来还没有翻开他就放下了。他笑了笑说:“别想了,这也太不切实际了吧。”
李海云其一是觉得股票这个东西只是一直在上看过,从未在现实中见过也没有听别人讲过。再加上现在自己所在的城市还无法进行股票交易,得到一百多公里外的上城才可以。
他躺在床上,心里想多了很多事情。从陶莹想到了自己的老师,还有自己以前很多的事情,他回首发现这些自己是多么的幸运,所有的事情都是连贯的。
他摸了摸那本股票,点上了一根烟,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现在就跟一个赌徒一样,看到上面所说的股灾什么的他也还是害怕的,只不过那些逆转暴富的操作更让他着迷。
他下定决心,自己要去赌一把,再输自己不还有一家店嘛。
第二天一大早,他买了去上城的火车票。担心自己出什么意外,他只带了一千块。他对着火车票找到了自己的座位,他看了看一个中年人和对面一对母子,这三个人应该是一家人。
他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就坐在了中年大叔的旁边。
中年男人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眼睛很小不凑近看还以为眯着眼睛,脸上还有一个小小的刀疤,看起来就有些不太好惹。女人头发杂乱,身材也已经走样,可以清晰地从她的脸上看到皮肤松弛的痕迹,还有一些老年斑,旁边的小男孩儿只有五六岁,正趴在桌上睡觉。
男人打量了一眼李海云,没有跟他打招呼,转头把杯子递给女人说:“你去接点水过来。”
“嗯。”女人点了点头,离开了座位。
李海云心想:“这语气怎么跟使唤下人一样。”瘪了瘪嘴,用余光瞟了一眼男人。
女人很快回到座位上,将水杯递给了男人,男人喝了一口发出嘶嘶的声音,然后骂道:“你他妈不知道接点凉水啊。”
“我接了。”女人低着头说。
他这一吼惊动了周围的其他人,纷纷往李海云这边看,男人也注意到了这点收敛着说:“下次多放点冷水。”
“嗯,知道了。”女人点着头。
李海云也不想去多管这种事,都是别人的家事,跟他也没有什么关系。李海云靠着座椅靠背,抱着自己的背包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一夜暴富,有了花不完的钱,正在跟陶莹一起享受着烛光晚餐,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香味四溢……
火车一阵颠簸,李海云突然醒了过来,他下意识看了看旁边的男人,桌上摆着一桶方便面,人已经沉沉地睡下去了。他摸了摸自己肚子,好像也有些饿了,就招呼乘务员拿了一碗泡面。
他津津有味的吃着,注意到那个小男孩儿一直盯着自己,女人看到小男孩一直都盯着,就对男孩儿说:“是不是饿了啊。”
“嗯。”男孩儿乖巧地点了点头说。
女人看了看表上的时间,又看了看正在熟睡的男人,对小男孩儿说:“车快到站了,我们到了再去买好吗,车上的东西贵。”
男孩儿说:“好的,妈妈。”
这边李海云刚吃完,男孩儿那边的肚子已经开始咕咕地叫了起来,男孩儿说:“妈妈,肚子饿的有点痛。”
“再忍忍哦,快到了。”
李海云见他妈怎么这么狠心呀,不久比平时贵一块钱嘛,这也不舍得啊。李海云一直看着小男孩儿,然后对女人说:“给他买一桶吧,我看他也挺饿的。”
“没事,一会儿就到了。”
“这不还有将近半个多小时呢。”李海云看了看自己的时间。
女人沉默了一会儿说:“钱都在孩子他爸身上,我身上也没钱,等他睡醒再说吧。”
李海云大概也明白了,原来是害怕他老公呀。跟着火车的颠簸,李海云故意往男人身上蹭,想着把男人给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