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中旬,气温纹丝不动的冷,被沈易安金汁箭射中的流氓已死了两个,其中一个是钱槐花,她种了捕兽夹子和箭,最终没能活下来。
还有七八个发了烧吊着命的,这易二梅倒是很幸运,因为当时易大姑觉着那拔出来的箭和伤口都有一股恶臭。
恰好她年轻时打架被人用刀划伤,虽然伤口浅,但不知什么原因伤口流脓水了,就有恶臭,当时还是她狠心找了医生削了肉才没有让伤口继续恶化。
故而这次易大姑倒是很干脆的让村医帮忙削了箭扎中的那位置,就怕发生之前她自己年轻时一样的问题。
得益于易大姑年轻时做地痞的经验,易二梅倒是真的从沈易安的金汁箭下侥幸逃生了,要不怎么说祸害遗千年。
不过她也没有那么好过,因为箭扎的是大腿,她剜肉也没有麻药,着实是疼的死去活来。她内心对沈易安更是怨气冲天,但沈易安太狠了,经过这次她也知道,她根本不是沈易安的对手。
包括村里那帮痞子加起来也不是沈易安的对手,再去招惹就真的是送人头。
而那两个死了和吊命的,她也觉得有蹊跷,中箭的人几乎都是各种各样的发烧,化脓,她觉得沈易安那箭有问题,但村医也看了说无毒,她始终觉得哪里不对但她没有医术无从佐证。
村里现在每天都要死1、2个人,反而比最开始要好些,因为人们逐渐适应这样的天气,河里的冻鱼,山上的野物,已经越来越难搞到,山上的柴火被村里人薅秃了外围,基本上村民都开始吃种粮了,毕竟人要活下去。
在这样的死亡率下,那两个地痞死了,根本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大家都当他们是伤势太重,天又冷,食物也短缺故而没挺过去,她们自家的人也根本没有怀疑。
而那两个村医,因为饱受地痞的苦,她们巴不得村里的地痞们赶紧死绝,更不可能说出问题根本。
这天,村口出现了两个流民向村里人讨要吃食,引起了易秋雁的注意。
那两个流民自称来自北边,大雪灾北边的气温更低,没有了存粮,趁着不下雪一路南下,跑到了江南水乡玉州。
因为村口的人家也没有什么粮食,自然不会给不认识的人,但这俩流民又是跪又是求的,不胜其烦,甚至打算冲进她们的院子,但因为饿了太长时间,力量不敌作罢了。
村民这才找到了里正说这个事儿,她们家在村口,流民虽然面黄肌瘦,就怕被逼成穷凶极恶。
易秋雁听闻,便在二妮照惯例去村里了解情况的时候她找到了二妮。
“二妮,之前易安妹妹说过,但凡村里有任何未出现的情况,都要及时告诉她,这两天村口有两个流民乞讨,说是北边儿来的,饿的面黄肌瘦快死了,找了村口的人家讨要吃食。你可以告知一下你主子。”
“好嘞,谢谢里正。”
二妮得知了消息,连忙回家报告沈易安。
“主子,就是这么回事儿。”
“两个,北边儿,快饿死了。”沈易安思索一番,道。
“这样,我去一趟秋雁姐家。你拿两个烤番薯,去村口找一下那两个流民,仔细问问她们北边什么情况,以及她们南下路过的每个城镇的详细情况,比如官府放粮,流民数量等,问仔细些再给番薯。”
沈易安交代完,便和二妮分头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