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啸挠了挠头：“可是我已经用了，那人灵脉尽断，修为也被毁。”
江妙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无字灵墨很宝贵的，一小滴就可以增加很多年修为，那人肯定是不能承受修为猛增。我都是金丹的时候，师父送了我一小瓶……”
“嗖！”
一支箭飞过来，江妙侧身躲过，诧异地回头看着屈阳光。
屈阳光的弓正缓缓放下，双眼泛红，颤抖着声音说道：“那东西是你的，居然真的是你的……”
他猛地把弓拿了起来，箭也搭在了上面。
“你的灵墨害了人，你却连被害的人问都不问一声，只关心着你的灵墨。”
江妙严肃地看着余啸：“你害谁了？”
“比武的对手。”
“你被判犯规了吗？”
“没有，我赢了。”
江妙困惑地看向屈阳光：“既然是比武，灵墨也是武器的一种，虽然是从我这里偷去的，但也不算使诈。”
余啸微笑着叹气，她就知道江妙会这么说。
东西是他的，就是好的。如果是余啸自己的，那就是不入流的东西。
江妙沉吟一下，又说道：“她的对手是不是你的亲人？余啸赢得也不光明正大。这样吧，余啸，你给他道个歉。”
“我凭什么要道歉啊，”余啸嚷嚷道，“还有，什么叫赢得不光明正大？非得面对面地拼刀子才行？傻不傻！”
屈阳光一字一句地说道：“道歉？用卑鄙的手段赢了对手，道歉就可以了吗？”
“仁义呢？戒律呢？只要能赢，这些都不重要，是吗？”
江妙有些手足无措，传音问余啸：“他是哪个门派的？”
“金阳宫，”余啸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你说话注意点啊，他爱慕你得很。”
江妙瞪了她一眼，金阳宫他知道。一心效仿寒墨阁，却没有那个实力。画虎不成反类犬。
他扭头继续劝慰屈阳光：“你若真想报仇，也得等到修为提升之后……”
“是不是只要我能打败她，不管用什么办法都可以？”屈阳光歇斯底里地问。
余啸眼睛都瞪大了，对江妙说道：“你注意点说话啊，别往我身边放暗器。”
江妙迟疑了一下，说道：“如果你有正当理由把她当敌人，一心只想取她性命的话，当然用什么办法都可以。”
“好！”屈阳光大喝一声，指着余啸说道，“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你。”
余啸看着他的背影翻白眼，乐子没找到，还搬起石头砸到自己的脚了。
屈阳光突然又走了回来，站在江妙面前，仰起头看着他。
江妙以为屈阳光还要说什么话，但他只是定定地和自己对视。
片刻之后，江妙的脸红了起来，尴尬地干咳了两声。
屈阳光道：“我叫屈阳光，江妙，你记住我的名字，我会回来找你。我也要打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