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将一头雾水的看着凌司旸离开的背影。 他拿着手里的饼子,不知道是该吃还是该扔。 扔了吧,有点浪费粮食,吃吧,刚刚他好像就是因为吃饼子,被凌司旸给罚了。 慢几步走过来的秦任,看到副将拿着饼子在原地纠结,就拍了拍他的肩膀。 看到是秦任,那副将便将手里的饼子递给了秦任。 “秦神医,您早上还没吃吧,这饼子给您了。” 秦任愣了一下:“我不爱吃饼,你不是喜欢吃饼子吗?你自己留着吃吧。” 那副将苦着一张脸:“可是,我刚刚迎接王爷的时候,王爷看到我吃饼,突然间问我是不是在用早膳,我回答是,他就罚我去领十军棍,大约是王爷不喜欢看到有人吃饼。” 秦任同情的看着那副将,然后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吧,王爷会罚你十军棍呢,并不是因为你吃饼的问题。” 副将看向秦任,连忙向他抱拳,不耻下问道:“请秦神医赐教。” 还能是因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凌司旸知晓七神医到现在还没有用早膳,心里心疼。 结果在去找七神医的路上,就看到副将在吃东西,觉得七神医还在救人还没空闲吃东西,这副将却还有空闲吃东西,生气了呗。 但是,这种话他是不会告诉他的。 秦任笑眯眯拍了拍副将的肩膀:“这件事啊,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再说了,我说了你也不一定会明白,所以,你还是自己想吧!” 说完,秦任就一副高人般的姿态,双手负在身后往前走。 他连续被人鄙视、嘲讽了两次,此刻他终于扳回了一局。 没想到,那感觉竟然这么爽。 秦任走后,副将看着手里的饼更加不是滋味了。 他决定了,以后再也不吃饼了。 想到这,他直接将饼塞到一旁的士兵手里,乖乖去领罚了。 另一边,凌司旸到了伤兵营后就四处寻找苏千幻。 偌大的伤兵营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是,他身上的毒已解,虽然尚需日子复原,但已经比毒发之前好了许多,只片刻的功夫,他就几乎将整个伤兵营全部都找遍了。 但是,他根本就看不到苏千幻的半点踪影。 因为找不到苏千幻,凌司旸的心里一阵发急,路上看到人不停的用手抓起对方,仔细的辨认对方到底是不是苏千幻。 凌司旸路过之处,那些兵士们连忙起身想要向凌司旸行礼,但是,他们都还没有行礼,凌司旸就已经从他们的眼前离开。 那些兵士们都看到凌司旸在众人的中间焦急的穿梭,像是在找什么人。 伤兵们议论纷纷,猜测凌司旸到底在找谁。 他们觉得,凌司旸要找的那个人,一定非常重要,所以,表情才会那般焦急。 凌司旸穿行在伤兵们中间时,突然被一人抓住。 凌司旸皱眉看向抓住他的秦任。 原来,在凌司旸找苏千幻的时候,秦任也赶到了伤兵营,继续给伤兵们治疗。 这会儿,伤兵们中的其中一人膝盖处骨折变形,必须要尽快将骨折的地方复位,再为他将腿上的伤处腐肉挖出来。 想用点穴之法来为他治疗也是不行的。 因为人若是在疼痛至极时,是能冲破一切穴道的,更何况只是小小的点穴之法。 但因为是骨头处的伤,那些可以令人身体不痛的药根本就无法让他骨头处不痛。 所以,为他治疗的时候,他会非常的疼痛,若无人帮助,他根本忍受不住。 见凌司旸回头看他的时候,眼神里透着一股冷意,秦任顶着那股冷意,硬着头皮说:“王爷,他这腿必须要尽快处理,要是再不处理,他的腿就要废了,您帮我按住他,别让他乱动,主要我们现在人手不够,还请王爷能帮忙。” 凌司旸虽然急着找苏千幻。 可既然知道苏千幻人还在这里,那找到她只是时间的问题。 见受了腿伤的那人腿部一片血肉模糊,凌司旸没有犹豫,立刻上前去按住了那名伤兵。 看到凌司旸出现,那名伤兵心里一阵慌张,想要向凌司旸行礼,却因为自己的腿上还有伤,无法行礼。 在伤兵心里慌张的时候,秦任已经毫不客气的动手将伤兵的腿骨接回去。 钻心的疼痛,令那伤兵几乎承受不住,浑身挣扎起来,嘴里亦发出一声骇人的惨叫。 在那伤兵挣扎的时候,凌司旸便依秦任的话,
将伤兵按住,以免因为他的挣扎,令他的腿无法继续治疗。 腿伤痛极时,那伤兵也顾不得眼前的人是凌司旸,就用力的想要推开凌司旸。 凌司旸压住他上半身的手将他的双手手腕握住,又将他按了下去,迫使他的上半身无法使力,另一只手则按住他的双腿不能动弹。 见那伤兵疼的咬紧牙关,咬的牙齿咯吱响,几乎要将牙齿咬碎,秦任连忙在那伤兵的嘴里塞了一个软木塞,令那伤兵可以不必咬伤自己。 在秦任为他治伤时,伤兵咬紧了嘴里的软木塞。 那伤兵腿伤治疗的过程有些漫长,秦任将伤兵膝盖上方的腐肉挖开,看到膝盖下方的情况,比他预想的还要糟,他的眉头便深深的皱了起来。 他一边为伤兵治疗,一边皱眉道:“伤的竟然这般严重。” 这名伤兵的腿情况有些复杂,想要保住他的腿,恐怕会很难。 与秦任也认识了多年,他一个眼神,凌司旸便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凌司旸皱眉道:“用你的医术,尽量保住他这条腿。” 他刚刚已经将伤兵营转了一圈,他发现,伤兵营里重症的伤兵已经得到了治疗,现在还未得到治疗的大多数都是一些皮外伤的伤兵,不用秦任出手,其他人也可以为他们治疗。 那些皮外伤的伤兵接受治疗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不会对以后有什么影响。 可这名伤兵的腿若是治不好的话,以后他就无法再站立行走,就会变成一名残废。 秦任自然也明白这一点。 他皱眉点了点头:“我会的。” 在秦任答应了之后,就仔细为伤兵治疗。 秦任为他治疗时,突然那名伤兵大量出血,怎么止都止不住。 秦任正无措时,一只手突然接过秦任手里的针。 “这里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