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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1 / 2)

胡培手上没轻没重的,郁锦身子娇弱,这一下竟是直接被他掀翻在地。

“不知家父犯了何等罪名?还请官爷告知一二……”

胡培看都未看跌在地上的郁锦一眼,只是整了整面色,朝旁边看守他们二人的衙役靠过去,想要从他口中套些消息。

那衙役掂量着胡培递过来的一锭银子,随即露出和善的笑。偏头附在胡培耳边悄声说道:

“近日朝廷委派下巡的钦差大臣途经此地,胡大人作为知县定是要接受钦差大臣考校的,这不,昨日才将人安置在县衙嘛……原本今日午后便要离开的,哪晓得蔡师爷忽的写了状子递给了钦差大人,状告的正是胡大人谋害他的祖母一家……且不说这事的真假,那早已是十年之前的旧事了,原不会这么快定罪,只是那蔡师爷人证、物证俱全,这才结案定了胡大人的罪!”

那衙役拿了钱,说得倒也仔细,胡培越听越心惊,待听完时,额上早已冷汗涔涔。

那蔡师爷是胡大人身边的旧人,一直在县衙协助胡大人办案。这么多年以来,早已成为了胡大人的左膀右臂,可如今竟是反口将胡大人咬个半死。

胡培不大清楚十年前的旧事,只是他晓得这蔡师爷确实是十年前才来到父亲身边的,没想到他竟能为了报仇而在父亲身边蛰伏如此之久。蔡师爷此番出手必是一击致命,胡培不用细想便晓得,父亲此番怕是要折在此处了!

胡培冷眼瞧着这群衙役,只见他们犹如蝗虫过境一般,所到之处都被翻得七零八落,金银细软都被归拢在院子的空地上,只待清查。

算上今日,胡培已经有两日未曾见到父亲了,起先也以为是衙门事务繁杂,他便也没有多问,哪里晓得会出这样的事。如今这般困境,他却是一点内情都不知,连挽救的法子都想不出。

“官爷,不知那位钦差大人判下的是何罪名?”

胡培现下也顾不得父亲了,只能先弄清楚这桩案子是否牵涉到府中家眷。

“……”

那个衙役瞧着胡培,并没有开口回答他,只是将手往他面前一伸,意思是再明显不过。

胡培脸上的笑僵了一瞬,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憋着怒气,又给了他一锭银子。

“因着这件案子涉及一家五口人命,所以钦差大人判了胡大人半月之后街市斩首示众,除此之外,查抄胡府,财产充公,家眷流放岭南……胡公子,准备好上路吧!”

那衙役说完,也不管胡培极难看的脸色,只自顾自的张口戏弄他。

胡培闻言,心中一震,脚下一个踉跄便往后退了两步,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完了,一切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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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府

“岑少爷,好手段。”

岑府房内,岑西眷正与一个面白无须,长相斯的中年男子相对而坐,二人中间摆着一盘棋,方才还厮杀的厉害,不过一瞬却是胜负已分。

“承让了。”

岑西眷面色平静,倒是瞧不出赢棋的快意。

那男子瞧着棋盘上大杀四方的白子,眼中欣赏之意更盛。那白子原处于劣势,而他手下并没有留情,眼瞧着白子就要落败了,却没想到岑西眷竟能置之死地而后生,赢得这样漂亮。

只是想到岑西眷对付胡培的狠戾手段,这盘棋他输得倒也不意外。

这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蔡师爷。外人只晓得昔日的胡知县被自己的师爷告倒了,却不知在后头排兵布阵的竟是已经’疯‘了许久的岑西眷。

蔡师爷与胡知县有仇不假,胡知县屠了蔡师爷外祖一家也是真事。甚至蔡师爷在胡知县身边蛰伏十年之久也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报仇雪恨。

但是蔡师爷却没准备用这样的法子扳倒胡知县,他原是打算亲手杀死胡知县的,只是一直犹豫不决而已,恰是此时,岑西眷找到了他,助他一臂之力。

胡知县是个极其多疑的人,当初蔡师爷改名换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伪造了一个清白的身世这才能得了机会在他手下做事。他在县衙蛰伏十年,可真正能在胡知县身边服侍的时间也不过短短两年而已。

起初他是没有机会下手,后来却是因着有了顾忌而没法下手。他一直想着能有一个法子可以将胡知县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死,而不牵连自己。

倒也不是蔡师爷贪生怕死,而是这十年间他遇见了自己的夫人,两年前又有了一个乖巧聪明的女儿,若是他不管不顾的杀了胡知县,那么他的妻女又如何能逃过官府的追究。

一命换一命的法子太过蠢笨,可外祖之仇又不能不报。蔡师爷至今还能体会到当初自己心中的焦躁难安,好在他遇见了公子。

起初岑西眷让他写状子状告胡知县时,他也只当是这人真的坏了脑子,可直到岑西眷为他找来了当年胡知县杀害外祖一家的人证、物证时,他便晓得自己报仇有望了!所以,后来正如岑西眷所料,钦差大人突然巡访沪城时,他便也没有多惊讶了,只按照岑西眷的法子,拿着状纸状告胡知县而已。

如今大仇得报,蔡师爷都还有些身在梦中的虚幻感。毕竟岑西眷料事如神的能力,真是让他大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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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天已经蒙蒙亮了,半枝坐在房中望着外头纷纷扬扬的大雪有些出神,眉眼间尽是愁苦。

胡府的事她知道了,郁锦要被流放到岭南的判决她也知道了。半枝对于胡府的事不怎么关注,如今胡知县犯了什么事,还能不能活命什么的她都不关心。

可她还是愁的一夜未睡,不是别的,只是因着郁锦要被流放而已。半枝心中很是纠结,初闻这消息,她除了惊讶更多的便是一丝畅快之意了,虽说这样的想法不怎么厚道,但她是确确实实的高兴。

只是高兴完了,她便开始发愁了。岑西眷如今是一日都离不开郁锦,若是哪天没见着,脾气便格外的暴躁难哄。郁锦这一走,怕是再也不会回来了,那阿眷得多难过呀……

郁锦幽幽叹了口气,心中堵得慌。若是她能洒脱些,一定会将岑西眷扔出去,既是舍不得,那便跟着去好了,省的惹得她劳心劳力!

半枝犹自瞎想着,却不防屋门忽的被打开,寒风卷着雪花吹进屋里,冻得她打了个哆嗦。半枝转头一看却发现开门进来的是岑西眷。

“你怎的来了?天这样早不多睡会儿?”

半枝瞧着收拾的齐齐整整的岑西眷,虽心中明白他是要去找郁锦,可嘴上还是忍不住埋怨他,语调里尽是醋味儿。

岑西眷瞧着小姑娘不自觉嘟着的小嘴,有些好笑。

“去看戏。”

岑西眷走到桌边将半枝拉近里间,又转身打开后头的衣柜挑出一件赤香色的小袄和月白色的三裥裙走向半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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