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七日,夜晚十点
“秋月孝三,对吧”用手推开破旧的住房大门,在房间里瞥见人影的同时崇便开口叫住了他“不用不承认,你出狱时的照片我都带在了身上”
“有什么事吗”躲在角落里的男人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开口回答道,那在出狱前被理发师打理过的头发仅仅几个小时后便再度变得杂乱起来
“没什么,稍微有些话要和你谈谈罢了,把手上的药剂针放下比较好,因为接下来的谈话比较严肃”崇也不介意房间里到底有多脏,稍微用手将被子上的虫群拍散后他便一屁股坐在了军用的铁床上“你就蹲在那里好了”
“我才刚出来有什么可以谈的”秋月孝三这个男人的声音显得有些沙哑无比,听警视厅的人说在监狱里貌似连一个看得起他的人都没有,所以他每天也都过着被人唾弃和无视的小黑屋生活,不过那也是当然,毕竟他可是对自己的继女做出了那种兽行的家伙啊
“如果没话可谈我也不会来找你,首先告诉你一个消息,你的两个女儿被人领养了”在话语刚落地的那一刻崇便看见刚才还萎缩在角落里的男人立刻暴起并且对其发动了攻击,哟哦原来如此,这家伙看来也患上了比较严重的精神疾病啊
“老实别动,否则我就只能把你手脚扭断了再说话”扣住了他的双手后崇便顺势扭身到了他背后用膝盖将其以半跪的方式顶在了床上,这家伙难不成还没有忘怀自己的过去吗
“爱莉还有真理奈在哪里”秋月孝三如同狂兽般胡乱挣扎起来,而随着他的每一次挣扎崇便也选择将其的一块骨头给移了位置,这样重复多次后秋月孝三便只有躺在床上喘气的份了
“那和你完全没有关系,我说过了,我只是来告诉你这个消息的”崇语气冰冷的松开了手,因为已经没有必要再制约住他了“接下来是第二个消息,她们曾经患上过长达将近两年的心理疾病,直到最近那病症才稍有好转”
“可恶那个老太婆都对我的女儿做了什么”秋月孝三的语气中带有对某个人的深沉怨意以及不满,难不成他居然还能够将这责任推卸吗
“哈,我明白了,果然今天的谈话严格来说是没有意义的”崇有些无奈的轻叹了口气,随后他便从袖口里掏出了一把消声手枪并将枪口对准了秋月孝三“那么第三个消息,你今天要死在这里”
“开口的话我就先废了你的喉管,我和你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将保险栓卸下,那手指只等毫不留情的扣下扳机的刹那,结云崇不可能会选择可怜秋月孝三的这一条性命
“等等”然而此刻搅局的人选择从门外走了进来,那是个很显然和此处气氛格格不入的女人,又是你啊
“怎么了,你要我做的事我都已经做好了,接下来的这件事和你无关吧”崇稍微有些不满的看向了身为骑士的“结”,而后者则是摇了摇头示作为反驳
“到底有什么理由来阻止我,他是罪魁祸首、和秋月真理奈以及秋月爱莉之间也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崇见她没有退让的意思后便无奈的开口询问道,虽然说这样做肯定会多出点事情要解决但他也只能问出口来了
“他好歹也和秋月华代子有夫妻之实,秋月真理奈和秋月爱莉也算是他的女儿起码放过他一命”结稍有些犹豫的劝阻道“法律已经制裁过他了”
“有吗法律说到底也是不讲人情的东西,他对别人犯下的伤痛没有人能够制裁、因为唯独只有杀掉他才能解除留在受害者心中的梦魇”崇忍不住将语调放得冰冷了些“你觉得秋月真理奈她们这一年半载所刻骨铭心的惨痛回忆会随着他的消失而消失那是不可能的”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他永远的消失”
“因为这样的话他就不会再次揭开那相同的伤疤”
“你只是在凭借个人的意愿来判定一个人的去路而已”
“你又何尝不是呢”崇注视了她有一会后方才缓缓开口道“夫妻之实没有血缘关系的父女你为何要在乎这徒有虚名的所谓纽带,你觉得人犯下的过错有理由可以开脱吗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对受害者说出这样的话来呢,请求她们不要厌恶、然后让她们继续接受着有恃无恐的侵犯”
“他如果有悔改的意思我还可以让他离开日本,但他既然没有的话就只能请他离开人世了”崇将偏移了的枪口重新摆回到了正位上“这是我的做法,请你不要干涉”
“我拒绝,你没有资格命令我”结咬咬牙后冷声将这句话抛出了口“我要他活下来”
“以什么的名义”崇的这个问题让她稍微有些犹豫了起来,对啊,以什么的名义若是教师的话眼前的人可以用不是学生的借口来反驳,若是骑士的话他实际上才是最高规格的那个存在所以呢我能以什么的名义来劝阻他
“以日后你的过错无法被原谅为名义”结迟疑良久后方才开口说道“你自己才是罪孽深重的存在,万一你现在开枪了那么就证明你将和他走向同一条道路,你不可能会舍得去死的吧呐”
“原来如此”崇的表情在略有些纠结后便缓缓用手将保险栓重新扣上,而结也是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后准备再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