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什么特异功能,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在叶诚的眼中,这不过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治疗方案而已。
白建得的是病,也不是病,他需要把白建体内的怨气用龙脊灸逼出来,所以很自然的就选择了这种治疗方式,却不曾想,白凤臣竟会用一种猥琐男看着一个风s女的目光看着自己,而且还是吃果果的。
这让叶诚觉得很不自在。
“叶诚,你到底要干嘛,求求你,放了我爸吧……”白城此时已经陷入了癫狂,他想要挣脱自己爷爷的束缚,可今儿个老爷子却不知怎么的,力气这么大,无论自己怎么挣脱,那一双手却依旧死死地攥着自己。
“别动,小城,你叶老师正在用龙脊灸救你爸,相信爷爷,那也是爷爷的儿子。”白凤臣一把拉住白城,死死地看着那一袭火焰直冲天际。
但火焰越烧越旺,似是没有任何停息的迹象,白凤臣此时也有些担心,这白建,到底能不能受得了龙脊灸的火焰。
然而,就在白凤臣屏息凝神的看着自己儿子的背脊正被窜天的火焰烧时,门外却突然来了几个不素之客。
“你就是叶诚?你涉嫌恶意伤人,请你跟我走一趟。”几名身着警服的人不顾门口那几名药铺伙计的阻拦,直接就走进了白建房间,走到叶诚面前时,其中一名圆脸的中年人顺手掏出了证件在叶诚面前晃了晃,低声说道。
圆脸男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更是十分轻蔑,就凭这么个年轻人,竟能直接废了刀疤?
说他刀疤也算是在道上混了十几年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身手也的确是有一些的,再加上那几个喽啰,怎么的,也能把这个年轻人打残吧?可现今,他们竟沦落得被人打残,还报警?
不。
圆脸男觉得,这件事情,并不是像刀疤描述的那么简单。
叶诚也觉得有些无奈,这刀疤男未免也太窝囊了吧?他可是道上的人,这被人打了就报警?这个学校里那些受了一点委屈就跟爹妈告状的爹妈宝们有什么区别?
而且,可是他们先行殴打白城在先的,自己不过就是略是惩戒而已,要报警,也该是他去报吧?轮的到刀疤男?
叶诚抿了抿嘴,转身看了一眼这圆脸男,随即笑道:“我可以跟你们走,但我这里有个病人,能否让我先替他医治再跟你们走?”
圆脸男看似四十出头,在这一行也干了十几年,自认为看人的眼光不会错,叶诚并非大奸大恶之人,而且,他也的确是在替病人治疗,所以也就点了点头,说道:“你尽快,我们就在门外等你。”
说话间,圆脸男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头儿,这次可是队长让我们来抓人的,听说刀疤在去医院的路上就已经快不行了,现在就在医院抢救,如果刀疤死了,我们的线全断了,就这样让他在里面,万一跑了……”圆脸男自走出房门之际,一旁的同事顿时上前提点道。
语毕,圆脸男立马就笑了起来:“小李,那一条线也不是只有刀疤一条,要知道,刀疤进我们所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为什么他每一次都能光明正大的从我们所门口踏出去?是他没有犯罪?有时候啊,做人不要太天真,你真的觉得凭里面的年轻人,能将刀疤在内的八个壮汉打成那样?别忘了,队长在电话里面是怎么说的。”
看着圆脸男认真的样子,小李一下就沉思了起来。
他也觉得特别奇怪,因为电话是他接的,队长在电话里除了告知刀疤男一行八人被全部打残之外,还让圆脸男马上动身去交警大队调取路面监控,找到这个打伤刀疤男的男人,并带回所里让其交出他抢的那样东西。
抢的东西?
一个混混,被一名医学院的老师抢劫?别说他们这些普通干警,就算是普通老百姓,都不会相信这么荒谬的话吧?
这队长,怎么会……
“好了,别想了,一会带他回去审审就行了。”圆脸男拍了拍小李的肩膀,抽了口烟,笑着说道。
与此同时,屋内的白建看上去情况也不太好,龙脊灸沿着白建的颈椎骨烧至他的尾椎骨,此时的他,整个躯干都正承受水深火热的考验,此时的他,能感知一切痛楚,但却睁不开眼,开不了口,只是,片刻之后,当这火焰慢慢消退,那一团黑气从白建背上冉冉升起时,白建这才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
他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可喉间就像是被什么阻塞了一样,一张嘴,满口黑血顿时从其口中喷射而出。
“爸,爸你怎么了?叶诚,我爸这是怎么了?你不是来治病的吗?为什么他会吐血?我告诉你,我爸有什么三长两短,老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白城此刻早已泪湿眼眶,他抓着白建的手,心急的脱下了自己的汗衫,并直接铺在了自己父亲的嘴边,而后直冲叶诚怨恨的说道。
“噗”
又是一口深黑色的血液从白建喉间喷射而出,下一刻,白建整个身子就像是涅槃重生了一样,不光腰不痛了,原本头重脚轻的感觉也完全消散,更让白建激动的是,他看到白城时,竟一点也不觉得讨厌了,反而……觉得是他亏欠了这孩子。
“爸舒服多了,这几口血吐出来,我整个人都精神了,叶……叶老师,对不起,先前,是我错怪了你。”白建伸手缓缓地抹了抹满是黑血的嘴间,对着叶诚感激的说道。
说完这句话后,白建轻轻地拉起白城的手,苦涩的说道:“孩子,爸知道这些年你受苦了,可是,爸每次看到你,就能想起你那死去的妈,也不知怎么的就动了手,你……能原谅爸么?”
“爸,你说什么话呢?我是你儿子,我永远都是你儿子。”白城哇的一声直接钻入了自己父亲的胸膛哭了起来,这模样,也着实不像是这为祸全班的小霸王。
“叶老弟,你这龙脊灸……”
白凤臣见白建无恙,立马喜悦的向前垮了一步,可就在这时,一直站在白凤臣身后的保姆脸上突然就狰狞了起来。
叶诚见罢,微微皱眉,伸手直搭上了白凤臣的肩膀将其往后推了一下,随即他整个人犹如闪电般的来到了这保姆面前,低声说道:“演了将近二十年的戏,现在,也该落幕了吧?”
说话间,那保姆突然瞪大双眼,抬起手呈爪状就朝叶诚袭了过去,可她这才踏出一步,叶诚顺势就来到了她的身前,抬起拇指放入唇边咬破,并猛地朝这保姆的额头袭了过去。
“啪”的一声,一滴鲜红色的血液一下就贴在了保姆脑门之上,再然后,这保姆瞬间倒地,这顽固不化的身子,也开始慢慢的在叶诚面前化成了血浆。
“下一个,该是你了吧?”
叶诚嘴角微弯,转身拿起那两副山春名秀图直丢在了地上,并令门口的那两名小厮用铁锤猛击墙壁。
白建见罢,立马下床阻拦叶诚,道:“叶老师,这……没事拆我家墙干什么啊?”
“所有人都要为自己曾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包括受害人。”叶诚无厘头的说完这句话,那两名小厮就在这诺大的房间内惊声尖叫了起来。
包括那几名警察在内的众人闻声望去,下一刻,所有人,都吓的呆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