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康帝只当他要走,急忙开口挽留:“皇叔,好歹也是家宴,你就别回去了,反正你也是孤家寡人一个。”
厢易沉:“......”
“顺便......”宣康帝像小时候一样拿胳膊肘碰了碰他:“讨论一下你的聘礼,婚礼之类的啊!”
“好!”厢易沉爽快的答应了。反正他一开始也没打算回去,摄政王府不过是当初收徒的时候整理过一回,现在恐怕又是荒草满园了。三雅居......,这些天竹垣和阮琅同晚晚一起为了救他忙得焦头烂额,恐怕也无心打理,没有积灰就是谢天谢地了,还指望他们搞出什么像样的中秋宴来?有现成的吃着,何劳他自己动手。
——宫外——
何家人最齐全,只是家里的仆人厨子都跑了,只留下将影和溪羡,吃饭成了大问题。最后商讨了半天,还是抓阄决定由大伯母做饭,花棋洛帮厨,何向晚和将影端盘子,二哥负责烧火。
何向晚坚持称自己是伤号,胳膊有伤不能端盘子把端盘子的活儿推给何景玉,自己和溪羡一样去养伤了。
何景玉气哼哼地接了她的活,毕竟抓到了空签还要干活就太不爽了:“胳膊疼,你刚刚追着我揪耳朵也没有胳膊疼!”
嘴里虽然抱怨着,却还是答应了她,她的胳膊是真的有伤,她先是揪他耳朵,又不肯端盘子,不过是想表现自己伤的不重只是耍赖皮不肯干活,以免家里人担心罢了。算了,他何景玉心地善良品德高尚,就勉为其难帮帮她,谁让这疯丫头是他何景玉的姐姐呢,不好好护着还能咋滴。
何家过的圆满,谈安却在回家的路上“捡”到了“无家可归”的阮琅。
“阮公子,大晚上不回家团圆,站在街上看月亮吗。”谈安本来沉浸在孤身一人的忧伤里,玩笑话一说,居然有些舒坦了。
阮琅像是见到了救星,兴高采烈地奔过来:“谈公子,太好了,你愿不愿意收留我一晚?”
“哈?”谈安一头雾水。
阮琅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我前几日都是住军营的,可是这江北大营不是撤走了吗,我,没地住了......”
“你为什么不回去?如今误会也解开了,阮大人和竹大人当初不过是陪着陛下做戏,竹公子都回家了,你还在别扭什么?”谈安觉得莫名奇妙,心想莫非这人死要面子,想着自己现在也是有官职加身的人了,非得等家里派人来接才肯回去?
提刀他爹,阮琅脸色变得有些古怪:“我若回去,非被我爹打个半死不可。”
“为何?”
“当初我爹做事,我同他大超了一架,说他枉为人臣,枉为人父,还说以有他这样的父亲为耻,以后再也不会踏进阮家一步。老爷子当时为了大局,憋着一口气没揍我,我现在回去,肯定会被我爹乱棍打死。”
阮琅听得有些错愕,半晌都没有找到合适的表情,哪有身为人子说那么混账的话的。“......,我可以说你活该么?”
“好人。”阮琅冲谈安行了个揖礼:“我也知道我罪大恶极,该被拉出去游街的。只是今天是中秋佳节,你就收留收留我,让我囫囵个儿的过了这天行吗?也省的在这好日子里回去给我爹添堵。”
“我那院子简陋,还没有装点好就稀里糊涂跟着你去了军营,你若不闲简陋,我便备些酒菜,你随我一道过中秋吧。”谈安思索了一下,还是同意了。
“多谢谈公子!”阮琅又是一个深深的谢礼,眼里有计谋得逞的得意。怕被他跌打死,随便哪个客栈不可以凑活一夜。只是想到那日谈安一个酩酊大醉,一个个念叨着他的父母,兄弟,妻儿,哭得死去活来,恐怕他一个人陪着一堆冷冰冰的牌位过中秋不知有要难过成什么样子。他抱松君心地善良勉为其难陪他喝这杯苦酒。
------题外话------
绯心被她师父带去过中秋了,马千舟也要回家陪着马老爷,所以这俩人暂时就不出场了。
何家姑娘难追,不过男儿也是难去媳妇儿的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