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易沉委屈不已:“本王一觉醒来,就得知被你父亲驱逐了。我本来想着备一份厚礼,来谢一谢你,如今,只能翻墙进来了。”
何向晚哭笑不得:“堂堂大安摄政王,怎么翻墙翻得那么熟练!”
厢易沉毫不惭愧的说:“本王可是只对何家的墙熟悉。”
“你不会趁我不在的时候偷偷翻墙来看我阿姐了吧!”何向晚指着厢易沉逼问:“老实交代!”
厢易沉趁势拉住何向晚的手:“晚晚,天地良心。当初是阿婴爬墙来看你姐姐,我是被他扯来,负责托着他往上爬的。”厢易沉拉着她的收,指给她看:“就是墙角那棵石榴树,当初不过小小的一刻,刚刚高过墙头,以前我就在下面拖着阿婴,把他托起来,他就拽着那棵树,翻上去。”
何向晚看看如今已经粗壮挺拔的大树,想象着两个顽童以前攀折树枝来见何穗歆的场景,不禁有些羡慕。
“不过,当时你姐姐只觉得阿婴一直捉弄她,不肯理他的。我把他托上去,他一个人也下不来,就只能在墙头上打转。”厢易沉说:“后来我们就不敢来了。”
“为何?”
“因为又一次,好不容易阿婴决定抱着树往下滑,结果就被你爹给发现了。把他当小毛贼扣了下来。我在外面听到里面乱套了,直接把他忘在了上面,自己跑了。”厢易沉颇为遗憾:“听说那天是在办你的满月酒。我若是当初现在十分之一的仗义,可能就能提前见到你了。”
“提前十六年”何向晚补充道:“没想到你居然比我大那么多。”
“晚晚,你怎么可以嫌弃我。”厢易沉一脸哀怨:“你不觉得我年纪大一点,更成熟一点,更会呵护你么?”
何向晚“.…..”你哪里成熟了,动不动就要人哄的也不知是谁。何向晚觉得这话还是藏在心的好,不然待会又把人惹毛了,最后还不是要来哄他。
“晚晚,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了。”厢易沉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我在想,为什么我爹总在做这些棒打鸳鸯的事。”何向晚笑道,“话说,你这青天白日的,怎么想起来找我来了?”
“晚晚莫非希望我,晚上再来?”厢易沉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何向晚红了脸,在他身上拧了一把:“厢易沉,你正经些不行吗?”
“我要走了。”
何向晚还没有从玩笑中缓过神来,冷不丁听他说了这么一句,动作微微顿了一顿:“去哪里?”
“惜云故国。”
“陛下又把寻宝的活计给了你?”何向晚皱皱眉。
“能者多劳嘛!”厢易沉道。
“那……”
“谁在那里!”何古义刚刚从祠堂出来,听到有动静,质问了一句,匆匆赶了过来,把何向晚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堵了回去。
厢易沉还没有做好正事面见岳父的准备,况且翻墙这种极为不君子的行为是要被何古义鄙视的。他只好先走:“我走了。”匆忙逃走的时候,还抽出空来吻了吻何向晚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