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一探,结果如何?”
顾知浅和安子鸢一回来,曾泉便急忙上前问道。
顾知浅从衣袖里取出瓶子,“我将那些丹药都取了回来。”
“那这中毒当真与中毒有关?”
顾知浅点点头,“不错,正是这些丹药。”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曾泉疑惑道。
安子鸢与顾知浅便将在真清观所发生的的事说了个大概,曾泉听后,勃然大怒,“这些人竟将人命视作儿戏!淮关这么多百姓无辜丧命,我心怨难平啊!”
“曾兄之怒,我亦能体会。不过曾兄放心,那王道长师徒二人此刻已经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了。”
“多谢顾兄!如此一来,那些无辜丧命之人多少也能安息些。只恨那幕后主使,不知是何身份,我绝不放过他!”曾泉握紧了拳头。
顾知浅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安子鸢道:“眼下追究那幕后主使不是最重要的,他行事隐蔽,必不会让我们轻易察觉。当务之急,是要研制出解药来。”
“子鸢说得对,我还需得再研究这灵丹,弄清楚里面究竟有什么成分,我才能完成解药。”顾知浅道。
曾泉压下怒火,点点头,“顾兄和夫人所得对,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救下这些人。顾兄若有需要,只管提,我在所不辞!”
“曾兄严重了,你我二人合力,定能解淮关难!”
“那我便去问问谁手上还有那害人的丹药,将其收回,莫让这些再害人性命。”安子鸢道。
三人分工而去。
两日后。
“顾兄,解药研制得如何?”曾泉问道。
顾知浅面前的桌上摆了许多瓶瓶罐罐,顾知浅微微蹙眉,轻摇头,“还未弄出解药。”
“我仔细分析过这丹药的成分,却如那王道长所言,里面除了有着致命的铅汞,还有其他毒药,这几者混合在一起,毒性更为复杂,一时半刻我也无法弄清。”
“竟让顾兄也这般纠结,此毒果真是棘手。”
“还有,中毒的这些都是些平民百姓,他们不能清楚地分辨身体到底什么地方不舒服,更不清楚毒药在身体里的影响。所以……”顾知浅忽然停住。
曾泉顿了一下,立即明白顾知浅的意思,道:“顾兄你莫非是想以身试药?!”
“正是如此。”
“不可以!”说话的不是曾泉,而是推门进来的安子鸢。
她来给二人送饭,谁知在门口便听到顾知浅要以身试药,想也不想就推门而进。
“子鸢,你?”顾知浅微微诧异。
安子鸢将饭菜放在桌上,面色凝重地看着顾知浅,“我不同意,你不能以身犯险!”
“我也同意尊夫人所说的,顾兄,以身试药太过危险了!我之前没有联系在一起,如今记起我爹在去世的前几天也是从一位中毒之人身上拿到了这丹药,他也定是发现了端倪,以身试药才丢了性命,所以我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
顾知浅看了看曾泉,最后视线落在安子鸢身上,“我既然敢以身试药,我就有把握。”
“你有何把握?你自己都说了,这丹药毒性复杂,你现在手上的解药并不能完全解毒不是吗?”
这还是安子鸢第一次对顾知浅说话时有些咄咄逼人。
“子鸢……”顾知浅目光有些深沉,随后笑道:“我虽没有完全的解药,但目前的解药可以控制住毒素的发作,况且我内力深厚,绝不会有事的。”
“顾兄,只需要再多些时日,一定有别的办法能研制出解药的。”曾泉劝道。
“可是那些中毒人没有时间了。”
闻言,安子鸢和曾泉皆是一默。
“他们中毒已有一段时日,纵然我可以暂缓他们的毒素蔓延,但终究不是办法。而且就像我方才所说,他们并不能完全说清楚身体的异样,故此我短时间内很难配出解药。”
“顾兄……就只剩这一个办法了吗?”曾泉沉声道。
“这是目前最快的办法,只有我亲自试药,弄清毒药在身体里所产生的影响,我便能最快制作出解药。”
“既然如此,我替你试药。”安子鸢目光灼灼地盯着顾知浅,心意已决。
顾知浅立即反对,“不可以子鸢!”
“你既然能试药,我也能,我跟你来淮关的时候就想着要帮到你。你不是说了,你目前的解药可以缓解毒性蔓延,只要我服下,一定有足够的时间让你研制出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