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霍先生快到了。”
在杨辰换好衣服从楼上下来时,蓝美人接到了警卫室的电话,浅水湾作为香江诸多名人富商居住的区域,有专门的安保人员负责维护其周边治安问题。
而杨辰的私人警卫室,一直都与浅水湾安保室是链接的,在霍大亨的车辆进入浅水湾时,杨辰这边就在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
杨辰整理了一下袖口,走出屋,准备去门口迎接霍大亨。
以杨辰现在的身份,能够让他出来亲自迎接的人已经不多了,而霍大亨算是为数不多的一位。
先不论两人私底下的关系,单单霍大亨未来的政治地位,就不能让杨辰忽视。
而且,在霍大亨来之前,杨辰已经接到消息,哪位传说中的,未来香江回归之后,香江第一任行政长官也会随行而来。
对于哪位未来的香江政界一哥,现在的船王巨子,杨辰并不陌生,也清楚对方来找他的目的。
石油危机引发的全球经济危机,使得全球贸易直线下滑,在这一年,市场让所有人都清楚的认识到世界船灾的威力。
而这场灾难,持续到现在已经不是说大家伙再咬咬牙,再熬一段时间,就能迎来春天,春照大地,万物复苏…
恰恰相反,这仅仅只是进入寒冬的开始,此时此刻,市场的残酷,不仅打碎了所有做梦的人,同时也让清醒的人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绝望。
没过多久,霍大亨的轿车进入杨辰视线。
司机把车稳稳的停在距离杨辰面前不到三米的地方,就在杨辰准备上前去帮忙开门时,面向他这边的车门已经径直打开了。
车里的霍大亨也不等自己的司机过来开门,见到杨辰的动作,他直接开门走了下来。
霍大亨不是一个喜欢倚老卖老的人,随着杨辰财富的直线上升,其影响力也在与日俱增。
杨辰能够出来亲自在门口迎接他,这已经是一种尊重了,如果再让其为他开门,那就有点端架子了。
虽然杨辰不在乎这些,但是对于为人处世一向讲究的霍大亨来说,在有外人的时候,面子该给的,必须得给足,哪怕杨辰是他的晚辈。
“霍叔叔”
“阿辰,来的匆忙,没打扰到你吧?”
“没有,都在家里闲着。”杨辰伸手扶着霍大亨的手,询问道:“你老身体最近还好吧?”
在两年前,霍大亨被发现患有家族遗传性疾病淋巴癌,在处理完白天鹅宾馆的事情,霍大亨在香江接受了切除肿瘤手术之后,紧接着就被内陆政府接到首都去接受化疗了,一直到今年初才从内陆回来。
虽然杨辰知道霍大亨一直要到二十一世纪才会去世,中间与癌病争斗了二十多年,堪称奇迹。
虽然清楚这点,但杨辰每次见到霍大亨还是忍不住关心一下霍大亨的身体状况,毕竟癌病这种东西,不是一般的疾病,即便治疗好了,依旧有随时复发的危险,需要病人时时刻刻与病魔做斗争。
听到杨辰的关心,霍大亨摆了摆手,笑道:“还不错,吃的香,睡得好,今天早上起来,我还在家里游泳池游了三十分钟。”
霍大亨说的泳游可不是在游泳池里泡澡,而是切切实实的锻炼,在泳池里泳三十分钟,比跑路跑三十分钟更累。
由此可见,霍大亨的身体,恢复的确实不错。
“先不说这些了,今天我过来是找你有正事的。”说着,霍大亨指了指从另一边下车的董建骅,开口道:“这位应该不用我给你介绍吧?”
杨辰笑着点了点头,向走过来的董建骅伸出手道:“董先生,欢迎欢迎。”
董建骅:“杨生,好久不见。”
因为董包两家的关系,杨辰与董建骅虽然认识,但并不是很熟,私底下也没什么来往。
除了董包之争以外,还有就是跟两人的年龄差距太大有关系,董建骅现年已经快五十岁了,足足大了杨辰两轮。
董建骅的父亲董老船王,其年纪要比霍大亨他们大一轮,在霍大亨他们哪里属于前辈。
不过,董老船王与霍大亨又是同一个时代的人,董家辉煌的时候,霍家在香江的影响力还在其之上。
所以,董老船王跟霍大亨没有严格的辈分差异,两者不过是前者比后者大十几岁,而霍大亨一样比董建骅大十几岁,但两者却是好友关系。
这种情况,在香江这个地方很普遍,通常情况下大家都喜欢各交各的,愿意平辈相交就平辈相交,年龄差距都是次要的,财富才是真正决定一个人的地位,所以为了相互不吃亏,就没有那么多严格的辈分区分。
虽然董建骅在年龄上大了杨辰两轮,但是两家关系并不是很熟,再加上为了以后考虑,杨辰只是用先生称呼对方。
而董建骅显然也没有在意这些,现如今东方海外的情况不容乐观,这次他随霍大亨来杨辰这里,是来寻求帮助的。
接下来两人要是谈拢了,他恐怕就会成为一名打工者,而杨辰或许会变身成为他的老板。
当然了,一切看两人接下来怎么谈。
以董家现在身上背负的债务,除了像杨辰和霍大亨这样的人出手,其他谁也不顶用,要知道东方海外如今的负债额已经超过了两百亿,这么一大笔贷款一般人可担保不起。
尤其是现如今船灾越来越严重,老旧船只送人都没人要,新船打折出售,同样也没人敢接手。
船只这种物件跟房子不一样,房子老旧了,还有地皮,地皮这玩意是非常值钱的,不管你房子再如何老旧,只要地段好,那它就值钱,即使不升值也绝对可以保值。
但是船只不一样,一天天在海上漂浮,受环境的影响很大,而且还受年限限制,达到一定年限,船只就不值钱了。
这场世界性船灾,对于各国的船主们打击是巨大的,大船主受大灾,中小船主受灭顶之灾,只要手里头有船的人,基本上一个都逃不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