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晋舒的监督下,朗月听话地一步步地睡前洗漱、更衣完毕后,蹦哒上了床。
不对——
偌大的寝宫,只有一张床,这是不是意味着……
她害羞地用被子捂住发红的脸,他转过头——
唉,有个容易害羞的媳妇也不太好。
“阿月要是乏了可以先睡。”他没继续看她,转回来继续看起了奏折。
“噢,好,好的呢。”朗月立马乖乖躺下,可她翻来覆去好一会儿怎么都睡不着。
他专心地查看着那些奏折,并没有察觉到她。
她趴在床上,手拖着腮帮子,看着晋舒的背影竟出了神。
这么个根正苗红的少年怎么就让她给碰上了呢。
也许真的是上辈子霉运太过,这辈子老天爷眷顾她了呢。
王爷那张脸也太好看了,皮肤细腻光滑,眉目清秀如画,要是个女子,一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胚子。
难怪九州那么多女子倾慕。
她与十四之前还在开玩笑,说传闻蔺王严厉冷漠,不近女色,是个不言苟笑之人。
谁会愿意和这种人待在一起。可这段时间下来,她对他逐渐改变了看法。
女子嘛,自古以来大家都爱长相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之人,无一例外。
她之前常听说蔺王貌如潘安,才貌集于一身。如今一见,甚好。
至于婚约一事,的确出乎她的意料,世事难料嘛。
“阿月。”他背对着她,“啊……怎么了?”她觉得这个男人也没有别人说得那么可怕嘛。
“要是觉得无趣,可以过来。”他把奏折堆在一边,从怀里取出一本画集。
都是同一位姑娘,不过,画上之人,似乎有些眼熟。
“看看。”他将画册推到她的面前,“这是我儿时见到的一个小女孩。”
那个画中的女孩约莫四五岁,长得很可爱,脸圆圆的,水灵灵的双眸,穿着一身橙红色的流仙裙。
“噫?”她越看越觉得熟悉,但又说不出什么。
“整本画册都是本王的亲笔。”他幼时向陆先生的朋友请教过,先生夸他聪慧,学得快。
他那时年少初成,那时他只是匆匆见过她一面,来不及问过她的名字。
那个小女孩要是知道了,应该会很幸福吧。
他亲自为她披上披风,“小心着凉了。”她点头应着。
庭苑与须寺坐在月下,“我觉得吧,以后要找一定要找像姐姐这样的姑娘!”须寺笑着,露出标准的八颗大白牙。
“你小子才多大,就在想这个事情了?”他拍了下他的后脑勺,疼得须寺龇牙咧嘴地捂着后脑勺。
“庭苑哥,疼……”他一副委屈的表情。
“我说的是事实啊。”他揉了揉脑袋,单手撑着腮帮子。
朗月实在是撑不住,晋舒忙完了奏折发现趴在桌上睡得真香的朗月。
“唉,说过几遍了都。”他无奈地摇了摇头,飞快地整理好奏折,理出不足之处后放在上面。
“阿月?”他轻轻唤了声,发现她只是吧咂了下小嘴,丝毫没有任何醒来的痕迹。
他将她轻轻抱到床上,虽然她抱着有些重,但是他竟觉得有些自豪。
要把媳妇养得白白胖胖的!
“这样你就不会跟别人跑了。”他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子,忍不住笑了。“真可爱啊。”
他觉得她睡着时特别可爱,安安静静的,像只温顺的小猫咪。
他帮她掖好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