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灾难,政府机关需要紧急作出应对之策,羊城海堤堆积沙袋,出进城高架,高速及省道,全部关闭,狂风呼啸在高楼大厦间,响起了一阵的咆哮,用老人们的话说就是如龙怒哮一般。
下午3时整,距离台风的来临还有三个小时,此时的羊城处于一片风雨中,台风的逐步逼近,也让这一场追杀与逃离变得刻不容缓。
台风来临前,你必须死。
台风来临前,你必须离开。
这是钟长生此刻所怀揣的的使命与背负的危险,要想逃离,肯定会面对层层的围堵,拦截,拼杀和搏命,这样就必须用到足够的装备,咖啡馆的一行人整理着所有物品,柳一犬所提来的那一个大箱子也是摆在了所有人面前,一打开,是对于四位钟家供奉并不陌生的CK-9储存剂的味道,各种拼组的手枪、步枪、冲锋枪、轻机枪整齐排列,看得人血脉膨胀,紧张刺激,对于四大供奉来说,关是CK-9的味道就已经足够刺激他们了。
何逸卞猩红的嘴唇舔了发白的嘴唇,迅速擦干净自己脸上的污渍,但是那一圈眼圈边的乌青依然还在,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保持干净是对枪支最大的尊重”,这固然没错,但总透露着一种病态,祝无双兴奋起来,看着这满箱子的枪支弹药,两眼放光,就像穷人看见整整一箱子的美元大钞,从而不想让它们离开自己的视线,霍缘就不一样了,他闻到CK-9的味道,立刻笑出带着满足的笑容,非常的丑,愈发像一个干瘪的苹果。
“大哥,这全是钟楼宇的家底?”
瞎子没了眼睛,耳朵和鼻子顶替了许多作用,甚至已经到达了顶端,对于四人来说,如此庞大且新鲜的CK-9的味道,是他们这种手持枪支,历经黑暗风雨的人最大的兴奋与满足,柳一犬闻言,摇摇头,表示了自己的回答。
钟楼宇是钟家的现任家主,一个羊城每年的GDP都不止这些,何况钟家稳坐羊城霸主三十余载,种楼宇的怎可能只有这一点的家底?
霍缘拿起来一个弹夹,一个枪件,开始自己组装起来。
“这个钟楼宇出乎我的想象啊。”
祝无双拿起一把手枪,没有装任何的零件与弹夹,而那触手而来的趁手感让她非常满意,说话间,已经组装好了一把完整的手枪,柳一犬默认着,也是拿起了一把步枪部件,无声之间,四人都是手拿着自己趁手的枪支。
崭新的枪。
新鲜的储存剂味道。
钟长生跑过来,眨巴着蓝色的眼眸,对四人说道:“那我们什么时候走?”
似乎是很焦急的催促,又有一种迫不及待的感觉,在此时,他们都是懂的,外面的狂风震荡着玻璃,暴雨洗刷着这个城市,但怎么也洗不干净钟家大宅里的鲜血味与弥漫的火药味,还有那些上层社会的黑暗与硝烟。
此时的陈家大宅,三位家主紧张的排兵布阵,部署完成后,三人的目光又看向了电子屏上的,上面的方格,直线,还有那一点耀眼的红点,但是却纹丝不动,但这似乎并不影响三位家主的兴趣,兵法里常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知道对手的位置也是一种知,阳奉摇晃着杯中猩红色的红酒,洋溢出来的酒香让他沉醉,悠悠的说了一句:“不过是困兽聚集,破釜沉舟只是古籍而已,而现代的兵法也不可能会存在的”
那个红点自三时起就未曾移动过,谁也保不准他们在暗谋些什么,钟家四供奉自信,但此时的三位家主更加自信,无论是暗面还是明面,都已经是天罗地网,甚至还有灰色地带的人介入,试问,他们怎么逃离羊城,但三人从未卸下警惕,钟家能坐上羊城霸头这个位置,就从来没有被人蔑视过,之所以要提防,就是要提防这柳暗花明,掐灭希望苗头的事情。
陈若离抽着雪茄,一口浓烟喷出,洋洋得意的说道:“不要这么防着,放轻松一点,他们插翅也难逃,我们此时就应该听点摇滚的歌曲,再来点白,简直神仙,坐等喜事报门,岂不美哉?”
南相离瞥了他一眼,对此人有极大的不顺眼,正如阳奉所说,现在不宜翻脸,索性忍了,但忍是一回事,不顺眼加讨厌又是一回事,出口嘲讽道:“哦?陈家主莫非有什么好主意能将钟长生摁死在羊城?”
陈若离丝毫没有感觉到嘲讽,相反,他得意得抽雪茄,浓烟出口后便惹来南相离握紧了拳头后的蹙眉,而他却丝毫没有注意到,随后说道:“南相家主,你不是拳头硬吗,还问我是做甚?”
南相离欲要上前一步,拳头一拳盖下来时,阳奉出手拉住,然后一脸笑呵呵的问道:“看陈家主如此好心情,特想问一句,可是有什么好办法?”
对于这话,陈若离爱听,别人冲他笑,他自然也回笑,说道:“当然是派人把他们端了呀,放心吧,我派出去的人那都是精锐得一批,装备精良得那叫一个.....”
他话还没有说完,这边无线电电台便响起,很是急促,“求援求援,我们任务失败了,钟家这四个供奉远没有我们.....”
电台里的话也没有说话,然后传来一阵电流声,很是急促,也很是无助的声音让三位家主的警惕心里提到了嗓子眼,刚才里面听到了什么?钟家的四个供奉远没有我们.....
装备精良?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