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颖弄来了热水和毛巾，她做事挺认真，只觉得这老大爷虽然脾气大了点，但是人都瘫痪了，看上去真是可怜。
先是擦手臂，可能是因为药物的影响，老大爷一动不动不能动，只是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孙大爷，你和何阿姨看起来关系不错吧，你看你都这样了，她都把你照顾的这么好。”曹颖一边擦着一边说话，目的也是为了套近乎。
这类瘫痪的人，虽然身体不能动了，但是思维还是有的，所以能够理解外人的话。
“孙大爷，你晚上想吃什么？吃鱼你就眨一下眼睛，要是想吃肉你就眨两下眼睛。”曹颖是想要和孙大爷建立语言上的联系。
孙奇明显听懂了，他眨了两下眼睛。
这让曹颖很欣喜，毕竟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只是这时候，孙奇的手似乎能动了，右手一把抓住了曹颖的胳膊，“阿吧……阿……”
孙大爷张着嘴，神态狰狞。
曹颖连忙挣脱出孙奇的手，她没有叫，因为不想引来何老太。
“你是不是想要和我说话？是的话，眨一下眼睛。”
孙大爷不再说话了，眨一下眼睛。
这让曹颖大喜过望，因为这说明，孙大爷不是性格易怒，而是他有急切的事情要说。
这件事可能连何老太自己都不知道，而且让曹颖奇怪的是，何老太和孙大爷是夫妻，但是连孙大爷想要表达什么话都不知道，这就说明，两人的感情可能没像何老太表现的那么好。
曹颖一下子分析了挺多，暗道自己还是挺机灵的。
“你会不会写字？会的话，眨一下眼睛。”曹颖又道。
孙大爷眨了一下眼睛，这时候孙大爷出奇的安静，眼神也不再狰狞，而是充满希冀的望着曹颖。
曹颖连忙拿来了纸和笔，只可惜这孙大爷连笔都拿不稳，急的曹颖满头大汗。
这时候她灵机一动，想到了楼下的报纸。
赶紧下楼拿了几份何老太每天订阅的报纸，把其中一份放在孙大爷面前道：“你要说什么话，就用手指点上面的字。”
孙大爷眨了眨眼睛，随后花了足足十几分钟，才选了四个字。
“不要开门！”
“不要开门！”曹颖读了一遍，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不要开哪间门？是顶楼的？是的话眨一下眼睛。”
孙大爷连忙眨了一下眼睛。
“顶楼是不是有鬼？”曹颖问出了关键问题。
孙大爷这时候不眨眼睛了，而是盯着曹颖，最终，又眨了一下眼睛。
“有鬼么？”曹颖想要确认一下。
孙大爷眨了一下眼睛。
“可是为什么何阿姨说那里没有？”曹颖突然道。
说起何老太，孙奇立刻就好像听到仇人的声音一般，整个人立刻激动了起来。
“阿吧……阿吧……阿吧啊啊啊啊啊……”
这次声音搞得很大，门突然打开，只见何老太冲进来吼道：“曹颖，你干什么呢？”
“阿巴……”看到何老太进来，孙大爷脸突然惊恐起来，声音更加尖利起来。
“我刚刚给他擦身子，就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