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琳琅浅浅笑道地:“真正救阮桃的人,是你,是你一开始给阮桃进行了很好的治疗,否则一旦错过最佳治疗时机,后果不堪设想。”
阮青松在叶家小院吃饭时,特意说了自己的父亲,也是医生。
“我就一普普通通的村医,没你医术好。”阮永庆自谦道。
叶琳琅谦逊道:“阮先生,您的医术很好。”
叶琳琅虽然不知道阮永庆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医术水准,但从阮永庆给阮桃治病来看,他的医术是不差的。
病房里,就阮家人,夏昭不知道去了哪里。
对此,叶琳琅也没有过问,而是轻声道:“我上午会在诊室,阮桃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过来找我。”
“好。”
“好。”
阮青松和阮永庆父子俩齐声应下。
叶琳琅看着阮桃笑了笑,飞快离开了病房。
她的步伐迈的很快,脚下就像是踩了风火轮似的。
从住院部到门诊还有段距离,她习惯给自己留下足够多的时间,这样才能显得不紧不慢。
叶琳琅走到楼梯口时,却意外发现余家父母和余怀生的正在一楼楼梯口说话。
“儿子,咋样啊?那死丫头还不理你呀!”
余怀生在余愫面前装的乖乖巧巧的。
可在自己的父母面前,却变得十分张狂与不耐烦。
“什么死丫头?那是你们的女儿,是我姐姐!要不是因为你们鼠目寸光,事情会变成今天这样?”
余父大手一扬,就想要打他。
余母一下挡在余怀生的面前,道:“儿子啊,她那病人家其他的医生都说治不好的,那治不好我们拿她的彩礼有啥错的?总不能到了最后,人财两空,你说是不是?”
余父骂咧咧道:“你和他说那么多做什么?咱们要不拿这钱,他娶媳妇的房子,从哪里来?”
“你们把房子卖了!”余怀生道。
余母一听,嚷嚷道:“卖啥卖,可不能卖,我可告诉你,那房子、那地段好着呢!护士不是说你姐被那神医治好了吗?那等她出院以后,咱们再给她说一个婆家,再点彩礼,再给你买套房!”
余怀生突然沉默了。
他的父母,固执又封建、迂腐又悲哀。
“为了房子,为了钱,你们将会失去一个女儿。”
余母听见余怀生这话,伸手摸了一把余怀生的脑袋,道:“哎哟,你的傻儿子呢?你别以为你姐对你好一点,你就真的掏心掏肺对她好了呀,她要是真为你好,那彩礼给你买房子咋了?再说了,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吗?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反正是迟早都要嫁人的哇……”
余父也生怕自己的儿子糊涂了,道:“儿子,你现在有房子,以后媳妇儿都好娶,你姐的事,你以后也甭管了,不认就不认,她要真敢不认我们,我到时候去法院告她。”
余怀生在余父余母的双重劝阻下,离开了。
叶琳琅看着这余家一家三口的背影,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沉重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