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福兑心中同时也是一阵苦笑,自己,竟然真的被吓到了……
吓到了……
吓到了……
吓到了……
石福兑站在台下,眼神渐渐发直、涣散。
他身旁的人见状,就要回来拉扯他,却一下子就被两股大力同时制止住了动作。
见石福兑从高台上摔落下来的时候,梅箜还捂着嘴偷笑了好一会儿,直到他渐渐目光呆滞,他才发觉了不对。
他眼见石福兑身旁的修士要用手去拽他,忙扒开身前的人,向石福兑的方向挤来,眼看着那人的手就要碰到石福兑的手臂,他忙一股灵力发出,将那人的手臂撞开。
而原本站在台上的未保升,本打算将自己搞出来的那个巨大的金属火球给慢慢分解了,他低头正见到石福兑这边发生的情况,也顾不上这火球会对比斗场的阵法造成什么样的冲击,一把将火球向着阵法结界抛去,身一个闪身就跳下高台,随手一吸,伸手去拽石福兑的那名修士,就被他给扯得老远。
呼吸间,梅箜与未保升几乎是同时赶到了石福兑的身旁,二人对视一眼,一左一右将石福兑围在中间,同时施展法术,为他布置上一个结界。
梅箜与未保升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郑重与惊喜,着石福兑还真是机缘深厚啊。
梅箜虽然也从与未保升的比斗之中得到启迪,但是与石福兑这入定般的顿悟是没法比的。
梅箜一脸艳羡地看向石福兑,这小子要是顺顺利利地从顿悟中醒转过来,说不上他的修为都能赶上自己了。
梅箜看了未保升一眼,这个三师弟对于师父卜耀廉和慎虚观能够起到什么样的作用自己不知道,但是他带给自己与二师弟的益处却是实打实的。
他环视围观的众人,见他们围在一起,指指点点地议论着石福兑,竟然声音越来越大,甚至还有人想要挤过来看个究竟。
这顿悟之时,最忌他人打扰,若是这来之不易的顿悟被人打断,轻则修为不得增进,重则甚至会损伤经脉,修为倒退。
梅箜沉了一口气,尽量温言说道:“诸位师弟,比试结果已经揭晓,你们速速散去吧!”
这时候,围观的弟子眼中充满好奇地看向他们师兄弟三人,最后目光大多数都是落在了站在那里,一副失了神志的石福兑身上,他们真得太好奇这石福兑倒是是发生了什么状况,莫非是被那未保升给吓丢了魂儿不成。
这时候不知是那个胆子大的,指着石福兑说道:“梅师兄,你不是还没有与那石师兄比呢嘛!”
听到此言,梅箜瞬间冷了脸,未保升也皱着眉看向此人,怎么会有怎么没有眼力见的人呢。
修仙界人人皆知,坏人机缘,犹如杀人父母,明知道此时对于石福兑来讲是个至关重要的时刻,怎么还如此的不知趣呢。
初来乍到的未保升不了解内情,在这慎虚观中土生土长的梅箜可是不用想,就知道那些围在这里不走的修士是怎么想的。
他看向那说话之人,一眼就看出了他和身边的几个修士都是出自二长老辛彦铎的门下,虽然只是几个不入流的外门弟子,但是能够一眼就认出他门来,对于梅箜这个观主首徒来讲,并不是什么难事。
用脚趾头想就知道,三长老辛彦铎与自己三人的师父卜耀廉向来不对付,此时眼瞅着师父的弟子得了顿悟的机缘,肯定会修为大进。
要是往常没有机会就罢了,现在明晃晃的摆着一个可以轻易破坏的机会,他又怎么会放过呢,怎么会任由擎天峰的实力进一步壮大呢!
梅箜想通了这些,给未保升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照看好石福兑。
梅箜看向之前说话的那人,冷声说道:“这位师弟,应该是二长老门下吧,难道二长老没有教导过你,他人顿悟或者晋升之时不可打扰吗?”
说话之人没想到梅箜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来历,脸色不由得白了白,他下意识地看向了身边的几个人,不由得又添了几分底气,只要这次自己将事情做成了,不怕回去二长老不给自己好处。
他硬着头皮上前一步,说道:“这斗法堂又不是你们家开的,你们呆得,我们为什么呆不得?”
他话音刚落,身边的几个人也跟着起哄。
“对呀!就算你们是观主的弟子,也不带这样欺负人的!”
“你们擎天峰也太霸道了吧!”
随着几人的话落,围观的众人中,方才听梅箜说石福兑是在顿悟,就像离开的几名修士回过头来,也停下了脚步。
就算自己没有进入顿悟,但是能够旁观别的修士顿悟或者晋升修为,对一名修士来讲,也是会收获不少的好处的,所以众人再次又聚拢了回来。
梅箜冷笑一声,环顾一圈众人,厉声说道:“大家都是师兄弟,虽然分属不同的山峰,但是毕竟都是慎虚观的弟子,我才好言相劝,竟然你不念同门之情,非要凑这个热闹,就别怪师兄我手下不留情面了。”
说罢,回头悄声对未保升说道:“照看好小二!”
未保升微一点头的功夫,一连串的火球就直奔二长老辛彦铎赤焰峰的弟子而去。
慎虚观中,除了新入门的未保升,这卜耀廉的首徒梅箜的修为在众多炼气期的弟子中可是首屈一指的,他这一串火球术经过与未保升的斗法,攻击力已经大有提升,又怎么是那几个名不见经传的外门弟子能够抵挡的呢。
火球攻击的瞬间,那几个人就倒地打滚,成为了一个个的火人,原本围在他们身边的其他修士瞬间向远处逃离,狠怕自己成了那遭殃的池鱼。
一个呼吸间,刚刚还挤挤压压的斗法堂,瞬间就只剩下了零星的几个人。
斗法堂的筑基期执事师叔见状,就一个降水术兜头向地上打滚儿的几个火人浇去,没想到这边火焰刚刚熄灭,梅箜的几把闪着寒光的飞刀,就已经来到了地上抱作一团、不断呻吟的几人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