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回想起卜诗舞看见那储物袋时眼睛冒出的精光,丫丫就知道,这储物袋在这慎虚观周边,应该是稀缺物资,在这附近的坊市里面应该是买不到的。
不过……能出去到坊市去玩也是不错的,自己还没有去过坊市呢!
丫丫一想到能出门去玩儿,去见世面,去见识一下明阳老祖笔下那什么都能买得到的坊市,就心情大好,忙乐颠儿颠儿的将那一堆的药瓶和药盒收拾进了自己的小包袱里面。
未保升抬头见月亮已经升得更高,他走到院中的那三间小屋,只见墙壁已经干得透透的了,这秋高气爽的时节,水汽蒸发的还真是快啊!
他回到桌前,拿起一块夜光石,示意丫丫拿起另外一块,抬腿就要往房屋的方向走。
丫丫听话的拿起那块夜光石,不解的拉了拉未保升的衣袖,未保升回头一看,只见丫丫正眨着眼睛看向自己。
未保升一拍脑门,想到忘记和丫丫说了,忙拉起她的小手一同向房间走去。
走路的过程中,未保升耐心地跟丫丫解释道:“刚才三哥去查看了一番,发现那新建的房屋已经干透了,今天我们终于可以不用通宵修炼,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了!”
太好了,房子终于能住了,丫丫高兴地差点跳了起来,要知道,昨晚修炼了一夜,她虽然感觉到自己的修为还想隐隐有了充盈得要突破炼气期一层限制的感觉,但是,盘腿坐了一宿,早晨起来的时候,两条腿都僵硬了好不好?
之前在马车上颠了快一个月,为了赶时间,充其量只是在马车上打了一个盹儿,连一次店都没有住过,到了这慎虚观,又是站了一天,坐了一宿,第二天还被卜诗舞那个疯女人来招麻烦,身心俱疲好不好,今天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丫丫兴冲冲地随着未保升的身后走进了屋内,不过一张满是兴奋的小脸在看到室内的布局的时候,瞬间就垮了下来。
只见屋内分为三间,正中是一间简单的会客室,正中放着两把椅子一张茶几,两排座椅分列两侧,零散地还摆放着几盆绿植。
房屋的西侧,是一间布置简洁的房,当中一桌一椅,桌上笔墨纸砚倒是给摆放好了,房没有开窗的那三面墙壁均是打成了高高的架,上面却一本都无,显得空荡荡的。
而最后的一间房间,在整个房屋的东面,是一件集盥洗与休息于一体的卧房,盥洗的区域用一架屏风简简单单的给隔离开来,里面浴桶、恭桶、脸盆等物一应俱全,而扫了丫丫兴致的是,整个卧房只有一张床,连个小榻都没有。
丫丫不禁愁眉不展起来,难道自己今晚是要在房的椅子上,或者桌面上窝一宿了吗?
丫丫想到这,脑海中突然出现了自己睡在桌桌面上的情景,她猛地摇晃了一下脑袋,想把这个画面从自己的脑海里面给甩出去,太可怕了,这副画面竟然让她想到了李家村那个胖屠户杀猪的景象。
丫丫下意识地就将目光放在了未保升腰间的储物袋上,恩人哥哥这个百宝囊一样的储物袋,里面不会连个小榻都有的吧,想到这,丫丫看向储物袋的眼神就变得炽热起来。
拉着丫丫在各个房间巡视的未保升并未发现房间有什么不妥,正在感慨大宗门弟子做事的细致,就发现了丫丫正盯着自己的腰间看,那火热的目光,仿佛要将自己的腰给烧出一个洞来。
丫丫给未保升编织的马踏飞燕剑穗被卜诗舞是扯碎扔到了水里,未保升看到,不就是给剑穗吗,至于哭成这样不依不饶的吗?只从观主有将慎虚观交给他的打算后,未保升对丫丫的态度渐渐起了变化,越发得不耐烦起来,之前观主提到将丫丫送回家去,其实是打着半路截了送给其他修炼采补之功的二级宗门修士以讨好寻求庇佑的主意的时候,未保升还会断然拒绝,现在已经潜移默化的将她当成个废物和累赘,要不是她,自己也不会被筑基修士打成重伤,导致修为倒退,还惹得师傅和师妹责怪。与其送与他人,还不如便宜自己,未保升并没有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如果不是自己当初救了她一命,还教她认字练功,她现在要不早就不在人世,或者被李家人随意卖掉了。她跟着自己,还空得了这五六年锦衣玉食的好日子,自己对她又有什么可亏欠的呢?这些都是他说服自己放弃丫丫的自我安慰,他擦掉眼中的泪,再见了,我的小妹。秦天霸说的对,世间唯有自己才重要。
小妹,你也会心甘情愿为哥哥做这样的牺牲,是不是?
丫丫擦掉未保升的眼泪,对他无力的笑了笑,将脸颊靠近未保升的,轻轻地贴了贴,淡笑着着烈焰的药鼎中。
她是自愿的!她是自愿的!
未保升失魂落魄地飘出了丹房,却没有看到一个小小的脑袋瓜从窗口爬了进来。
“草!不要脸的见过,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逼人家去死还说的这么的深情款款!”
“恶心得都快吐了!”
“呕……”
“比刚才那个恶婆娘还让人作呕!”
“还好小爷机警!”
“小爷生平最爱行侠仗义、打抱不平!”
一个唇红齿白的四五岁男童一边嘟囔着,一边将鼎下着火的木材踢飞。
“这不入流的小门派就是穷酸,头一次看到竟然有人用劈柴炼丹!笑死小爷了!”
抛开慎虚观因丫丫的消失不见引发的种种混乱与猜疑不述,次日凌晨,扛着大鼎的小人儿已经出现在了正阳门的山脚下。
“参见无敌师兄!”守门弟子看着眼前的人不由得嘴角纸抽,虽说已经对眼前这个师兄的种种奇葩造型见怪不怪了,但是今天他的出场方式也太……太有创意了,举个大鼎不说,鼎里还泡个人,这是给逍遥老祖准备的新款药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