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差人买了你爱吃的酥鸭。”君墨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给贞儿,只是顾着跟云华说话。
“嗯。”云华没有去理会地上跪着的贞儿,径直推着君墨走了出去,她还没自降身份到要和这种人计较。
贞儿此刻满心眼里都是尊贵的太子丰神俊朗的样子,这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男子了,脸上因为云华救了她娘亲的喜悦泪水还没褪掉,眼睛里却又多出了某些不平常的色彩。
“贞丫头,你怎么还在这里,太子妃救活了你娘,你进去看看吧。”陈大夫此刻从门口路过,正看见贞儿呆呆的跪在地上的样子。
“哎!我马上去!”贞儿应了一声,收回痴缠在君墨身上的目光。
君墨和云华回到驿馆,下人们早已经准备好了饭菜。
“我先去洗个澡。”云华放下君墨的轮椅便去了浴房沐浴,君墨在医馆呆了一天,此刻也准备去换身衣服。
两人今日回得早,太阳还未落下,傍晚的风习习的吹着,云华披着头发拉开门,院子里的下人都被清退了,高大梧桐树下的石桌上,摆满了饭菜,君墨端坐在椅子上,正往杯里倒着酒。
云华走过来,端起酒杯,今日贞儿的事让她突然想到一件事,云华思索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
“你若有中意的女子,可以跟我说,我虽然占着这太子妃的位置,但我”云华还没说完,君墨便打断了她。
“不必。”君墨低垂着眉眼,缓慢的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云华只觉得君墨身后仿若千里白骨,黑涛汹涌般深沉,扑面而来的黑暗威压让人有片刻的窒息。
只是片刻的气势外露,君墨很快的收回阴沉的气息。
“抱歉。”君墨再抬头的时候,已然又恢复了淡然温润的样子,仿若刚才的阴沉黑暗根本不曾出现一样。
“是我冒犯了。”君墨本就身有剧毒,余下的时间不多,云华以为她提起的事让君墨想起了自己的病情。
君墨不再接话,只是如往常一般为云华夹着菜,但云华感觉到,君墨是生气了。
月上中天,都城的太子府里,几个黑影快速的掠过围墙,朝着太子府后院的地牢摸过去。
“怎么这太子府都没人守卫,头儿,我们会不会中计了?”一个黑衣人看了看周围,疑惑地说道。
“不可能,君墨如今正在亳州,不可能料到我们会现在来的。”一个类似头领的人警惕的沿着墙壁攀爬着。
“地牢就在这下面,我们进去。”头领一声令下,一群人便撬了门锁,进入了地牢。
进入地牢,却并没有看见应该在牢里的妇人,空荡荡的地牢,让人心头一凉。
“不好,有诈,快撤!”但已经来不及了,门外已经传来了脚步声,精铁制的铁网从天而降,将他们所有人罩住。
驿馆的房中,窗户上映着一个清贵的身影,正埋头批着折子,时间已经很晚了,但君墨手中的笔一直未曾停下。
“扣扣”门口传来几声敲门声,君墨抬头,云华穿着简单的白裙,手里端着一个盘子,浅笑嫣然的站在门边。
“云华,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君墨放下笔,有些惊讶的站起身。
云华将盘中的莲子羹放到桌上,迎上君墨的眼神,“给你送点夜宵,晚饭时是我不对,你别生气了。”
君墨眼神一滞,“我并非生你的气,我是在生自己的气。”
“那吃点夜宵,别生气了。”云华淡淡一笑,将勺子递给君墨。
“好。”君墨接过勺子,低头去拿莲子羹,掩去了眼中的幽幽思绪。
君墨舀了一口粥,眼中漫上浓浓的暖意,心中的暗黑情绪被一扫而空,这粥十分清淡,君墨一口便吃出来这是云华做的。
只有云华与君墨每天一起吃饭,知道他其实不爱吃甜食,所以这莲子羹,云华特意只放了三分之一的糖。
君墨一勺勺的吃着,云华在椅子上坐下,拿出君墨桌上的本看着。
很快的,君墨便将莲子羹吃完了。
“很晚了,去睡觉吧。”君墨站起身,看向灯下捧的佳人。
“嗯。”
------题外话------
太子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