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傅松、薛一梅回来了,张虎松了一口气,担心的问:“还顺利吧?”
傅松点点头,简单的说:“没事儿,很顺利,放心!”
薛一梅也说:“让大哥惦记了,事情办得很顺利,以后,咱们的危险,应该可以解除了!”
张虎和傅松对视了一眼,读懂了他眼里的意思,忍不住如释重负的放松下来,咧开嘴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正说着,屋里的傅欢、丫丫听到了薛一梅的声音,立即喊叫起来。
“娘!娘!娘回来了!”
“嫂子!欢欢在这儿呢,快进来!”
“来啦来啦!”薛一梅赶紧推开门走了进去,见傅欢、丫丫已经伸着两只胳膊扑了上来,急忙紧走几步张开了胳膊,搂住了急不可待的两个孩子。
“我看看,我的两个宝贝儿睡醒了没?听话了没?”
“听话,丫丫没有哭,丫丫想娘亲了!”丫丫软软的小身子紧紧地贴在薛一梅怀里,小嘴吧唧一下亲了薛一梅一口,笑嘻嘻的表功。
傅欢也不示弱,立即也搂着薛一梅的脖子,在另一边也吧唧一下亲了一口:“嫂子,欢欢也听话,欢欢也想嫂子了!”
薛一梅高兴的眉开眼笑的,将两个孩子揽到怀里,坐在了床上,连连夸赞道:“不得了了,我家的两个宝贝儿真的是太懂事了,来来,我也奖励一个!”
说着,一边一个香吻,亲的两个孩子笑的咯咯咯的,一时间屋子里充满了童稚的欢笑。
薛一梅一边逗着两个孩子,一边问:“她们没淘气吧?”
小豆子稀罕的看着在薛一梅怀里的傅欢和丫丫,疼爱地说:“没有,就是睡醒了没有看见你想哭来着,后来我们哄了哄,就没哭。”
傅平也感叹的说:“嫂子,欢欢和丫丫长大了,也懂事了,不爱哭了!”
薛一梅也心有同感的点点头。
是啊,这些日子家里事情不断,刚刚吃上饱饭,就增添了三个大男人,后来无意中得罪了毛家,更是整天提心吊胆的。
孩子们虽然懵懵懂懂的,但孩子的感觉最灵敏,也最直接,肯定也能感受到家里异常的气氛,自然看着大人们的脸色行事,也就不敢闹情绪了。
大家在客栈里简单的议论了几句合约的事,薛一梅也简单的讲述了一遍此行的经过。
见时间不早了,薛一梅也没张罗去买稀罕种子,便张罗着立即回家。
傅欢和丫丫还是坐在傅松、张虎的筐里,那包从宿家带来的笔墨纸砚放进了薛一梅的筐子里,傅平和小豆子还是各自背着集上买的东西,大家收拾一番后,相跟着走下楼来。
一楼大堂里,唐安明正在恭送一位外地的小商贩,见傅松他们下来了,立即招呼道:“要走啦?不再歇息会儿啦?”
傅松迎着他走了过去,顺便递给他两串铜钱,随口说:“唐大哥,打搅了,家里还有事,我们先走了,咱们改日再聚!”
唐安明见到两串铜钱,脸色有些难看,将两串铜钱又推了回去,责备道:“看不起你哥哥是不是?就算再艰难,我也没饿着,多少还是能挣几个钱的,你们呆了这么一会儿,就给我这么多钱,这不是寒掺我嘛!”
傅松态度坚决的又将钱塞了回去,认真的说:“唐大哥,我这不是给你的,是给那些孩子们的,我现在日子还可以,就当我做哥哥的一点儿心意吧。”
唐安明听了,脸上闪过一丝晦暗,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没再拒绝,叹了口气:“难为你还惦记着他们,唉,孩子们一天天长大了,我也有些力不从心了,有几个大孩子已经出来做事了,不求有工钱,只求有口饭吃,别饿着就行了。”
傅松想了一下,问道:“小明、小山和小狗子他们还好吧,我记得他们差不多七八十来岁了,还是住在你家吗?”
“是啊,都有十来岁了,呵呵,你知道我家里也不富裕,我娘这些年身子也不好,我媳妇······拉扯着几个孩子本来就不容易了,还要养活着他们几个,说实话,哥哥我现在是骑虎难下了······”唐安明没有接傅松的话茬,没有说明孩子们是否还在他家,而是苦笑着摇摇头,一副有苦难言的样子。
傅松愧疚地说:“对不起,我,我去服徭役走了三年多,丢下他们就走了,回来后,日子也不宽裕,还······”他本来想说他得罪了人,怕带累孩子们,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唐安明拍了拍他的肩膀,理解的点点头。
傅松得罪毛家的事他知道,因此傅松回来后不管孩子们他也没怪罪过他。
说到底他们只是小老百姓,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是得罪不起的。
说实话,今天傅松来客栈,他心里就捏着一把汗,怕被毛家知道后找自家的麻烦。
但到底这么多年的交情,还一起共过患难,他也不好意思不接待他们。
但当初的几个孩子现在确实成了麻烦事,自家就有四个孩子需要养活,他们五个孩子日渐长大,就算一天吃一顿饭,他也负担不起了。
因此,眼下看到傅松一出手就是两串钱,心里就犯了合计,想要问问又不好意思,非常纠结。
张虎等人都很疑惑,但当着唐安明都没好意思问。
薛一梅则直接问了出来:“那个,傅松,你和唐大哥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
傅松看了唐安明一眼,见他也没反对,就简单的将事情跟薛一梅他们说了说。
原来,四年前傅松进城卖山货时,正好遇到姜士贵的人欺负几个小乞丐,打的遍体鳞伤,奄奄一息了还不罢休。
傅松看不过去,立即出手教训了姜士贵和几个混混,姜士贵的人见傅松出手凶狠,毫不留情,知道讨不了好,立即作鸟兽散,轰然散去。
扔下几个孩子没人照看,最小的当时才一两岁、两三岁,气息奄奄的,眼看就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