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尚也没好到哪里去,自从齐舒被退了婚,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那么多的事情,搞得他心力交瘁,烦不胜烦。如果不是因为齐舒结交了广寒王宁泽,他真不可能忍受她到现在。
早点嫁出去算了!等改天广寒王上门的时候,他就要隐约的提一提,看宁泽是什么态度,要是差不多的话,就把齐舒给嫁出去算了,留在家里也是祸害。
绿橘忙不迭的往婉然苑跑,准备去通知齐舒,告诉她老爷发火了,让小姐无论如何也得过去一趟,不然那边真的不好交代。
等到她赶回婉然苑的时候,齐舒已经起身了,正坐在桌前手中持着毛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当还是画竹子。
“小姐!小姐!不好了!”在外面的时候声音就传过来了,或许是齐尚这次真的太过生气吓到了绿橘,所以她才这般惊慌失措。
“何事??”齐舒听见了门被推开的声音,绿橘闯了进来。
“小姐,您起身啦?是这样的,老爷听到您称病不去生您的气了,说是请不动您了,您老是借口不去驳了老爷的面子。”
“嗯,知道了,你下去吧。”齐舒淡淡地说道。
“那?”
“我等会就去。”
“是……”绿橘有些意外,但是看到小姐愿意乖乖的起身并且前往老爷那里,心里也是放下心来,只要小姐肯去,那还真的就没什么事了。
经过半月的修整,伴着药汤和补汤,齐舒好歹是被养了不少气色回来,本身也就是惊吓过度和缺乏饮水饮食,没有伤到身体的根本,只要元气恢复过来,还真就没什么了。
脸色微微有些苍白难看,还是有些恹恹的样子,齐舒也不打算捯饬自己,穿上了素净的白色衣物,乌黑丰美的长发用一根木簪给挽上了,然后就那么随意的出门去往前厅了。
估摸着时间,用早饭的时候已经过去了,现在他们几个应该都是在前厅等着她呢,齐舒有些疲于应付这些人,即使这些人是她最亲近的家人。
一树梨花白,出了婉然苑,路过花园的时候看到了一排纵着种着的梨树,梨花似雪,洁丽的花瓣纷纷扬扬的落了下来,铺满了一地纯白。
今日晴空,微风拂动。
齐舒不慌不忙的在树下驻足观赏了一会儿,方才,漫步离去。
只怕这人不如花草树木好打交道,最起码它们不会欺负你,蔷薇带刺也是自己先动的手,你若不去招惹它,它便不会招惹你,人若是不去招惹,有的也是偏生想着来招惹你的。
齐舒自然而然的走到了前厅,还未踏进门口已然听到了里面传来的齐尚开怀的笑声,似是十分的愉悦。
嘴角拉扯了些微的弧度,试图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不是那么的难看,好歹有点颜色。
待齐舒进去了前厅,慢步走到前厅的中间,然后向齐秦行礼。
在场的只有齐秦还有齐萝,原是他们二人在前厅里聊得十分开心,只是不知聊得是什么。
齐萝一向是比自己要更得父亲的欢心的,应是因为身份地位比自己低微的缘故,不然也不会如此费尽心思,不过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倒也没什么的。
“父亲,您换我来是为何事?”齐舒行了礼之后也没得齐秦应声,直接就开门见山的问道。
原本还在和齐萝开开心心聊天的齐秦,被齐舒这么一打断,瞬间就有些不高兴了,顿时就虎着脸说道:“你从江南回来直接就往你的院子里钻,也不知道出来拜见长辈,谁教你的规矩让你这样了?齐舒,你真是无法无天了都。”
“父亲恕罪,女儿身体不适,怕传了病气。”
“呵,身体不适还整天出去跑?还去游山玩水?可是好玩?”齐秦毫不犹豫的驳了回去。
“父亲,话不能这么说,姐姐也是跟王爷一道出行的,这陪着王爷也是十分累人的。”齐萝意有所指的说道。
但是话也不是这样说的,什么叫陪人?这将齐舒比作了什么?这话说的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这话听在齐舒的耳朵里觉得有些刺耳,略微皱起了眉头看向齐萝,她什么时候说话如此张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