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忆如愿的在回程的路上吃到了冰糖葫芦。
“你如此娇惯他,以后可如何成器。”我不满的捏了捏小忆的胖脸蛋。
凤云鹤为小忆擦拭着嘴角淌下来的涎水:“成器是要靠灌输礼仪知识来做到的,臣宠爱他也自会严加教导他,但现在他还小,宠溺一些无妨。”
“只怕你养出来个性子娇贵的,到时候啊,想管都管不了。”我戏谑的笑话他。
“无妨,臣最多也就能看管他两年,日后都是要交给殿下的,所以臣才不担心他以后会不成器。”凤云鹤得意的看了我一眼。
我恍然想起了他的寿命只剩不足两年……
心里却没来由的难过起来,夙夙离开了,在不知多远的某一天,凤云鹤,他也会离开……
我别过脸不愿意看他,这个世界,真的是愈来愈冰冷了……
看我沉默不语,凤云鹤轻轻推了我两下:“殿下,你不会舍不得臣了吧?”
“谁会舍不得你!”我回头瞪他,冷哼:“我是巴不得你早点死掉,你死了,我就可以再多纳几个男宠,吃你的饭,打你的娃。”
凤云鹤哑然失笑:“违心之言!”
“真心的!”
“哎,那你敢不敢看着臣的眼睛说话?”凤云鹤一拽我。
而好巧不巧的马车一个停顿,我被惯性推动,一下子和小忆一起跌进他怀里。
我大脑嗡的一声便当机了,没来由的心怦怦直跳。
他也浑身一僵。
小忆被我们两个护在中间,便挣扎着往外露头。
我赶紧后退坐回原处,整理着凌乱的发丝和衣衫,掩饰慌乱,不满的吐槽:“看看看,差点没摔到小忆。”
凤云鹤回过神,忙把小忆揽在怀里,检查他有没有受伤。
而后的一路,我看着窗外的风景,他则耐心的教小忆说话。那一瞬间的尴尬,我们不约而同的选择遗忘。
宫中此时气氛明显的很是压抑。
事情过程很简单,就是凤凌霜按照份例送去静嫔宫中的锦缎出了问题。
自有孕以来,一直亲力亲为为自己孩子做衣服的静嫔,在用了皇后赏赐的锦缎后,便开始日过一日的困乏,精力不济,近日还偶有腹痛的迹象。
太医诊治后说是中了慢性毒药,不会当场要命,却会慢慢损及龙胎。
皇伊贤大怒,直说命人彻查。
而查来查去,却目标都指向了皇后。
东西是她派人送去的。
而这宫中最不想有皇子降临的也是她。
最重要的是,这些锦缎送去静嫔宫中之前在皇后宫中过了一夜。
如果说凤凌霜在饮食中或者在安胎药中动手估计我还相信一些。
而锦缎却是不可能的,就我曾经送她的高定礼服时来看,她对布料之类可谓是从不上心,基本就是一无所知。
要一个不懂布料特性的,去在布料上做手脚,浸染慢性毒药来达到目的,简直就是开玩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