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安乐为赫连惜感到开心,惜妹妹日夜思念的娘亲,与洛浔的父母相识,总算,有了新的发现。
既然已经有了新的发现,有了一个开始,那么,接下来,将会有更多的新发现接连而来,真好。
片刻后,一旁的赫连惜还在激动地欢快地称赞着,笑着。南宫安乐却是很快地从开心中平静了下来,她顺手拿起了赫连惜抱出来的那堆画中的最后一幅,打开,认真看了起来。
这幅画依旧是画像,画中的女子,看起来,很是眼熟,南宫安乐感觉,好像在哪见过这名女子,却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在哪里到底是什么时候见过她,这种熟悉感,让她觉得特别的奇妙,让她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她的母后……
言蹊皇后已经离世九年了,她在南宫安乐的脑海中,只剩下特别模糊的印象。
是的,南宫安乐已经记不起她母后的模样了。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在此刻会想起母后……
眼前画中的女子,是位年轻的女子,她拿着笛子吹奏着的样子,看起来,很舒服,南宫安乐好像已经透过画作,听闻到了她吹奏的悦耳的笛音,那是一种能让人能忘却所有开心不开心的旋律……
风语二字,签署在画作之上。
眼前的这幅画,依然是风语的作品。
南宫安乐突然明白了赫连惜为何认为风语是高人了,因为她瞬间体会到了风语的厉害之处——她从风语的画中,仿佛听到了笛声。
看了片刻,南宫安乐终是将画作重新卷了起来,放回到了桌子上,她打量了一下其他三人。
只见赫连惜依然没有停下她的激动,手执短笛,与画作上的笔迹对比着,欢笑着,呼喊着……
洛浔出神地望着赫连惜窜来窜去,傻笑着……
赫连语兰脸上挂着罕见的微笑,眼中,闪出了光芒,她,竟然哭了。
原来,这个新发现,竟引发了这么多的或正常或不正常的反应状态。
南宫安乐笑了笑,没有加入到三人中的任何一种状态中去,她转身看向了吃完饭尚未来得及收拾的桌面,决定做点什么。
是的,她准备把桌子收拾了,把碗筷洗了。
她一向有这样的自觉:不打断,不打扰,不惊扰。
眼前的赫连惜妹妹正激动开心着,她不愿意打断;
赫连语兰正沉思着,她不愿意惊扰;
洛浔正专注着,她不愿意打扰。
……
待南宫安乐收拾完桌子,洗完碗筷,再次回到会客厅中,欢乐的气氛依然未走远,赫连惜和洛浔还在开心地欣赏着画作,赫连语兰似乎也已经停止了流泪,恢复了毫无表情的模样。
“怎么样,还有其他什么发现吗?”南宫安乐问道。
“有啊,有啊,安乐姐姐,这里还有一幅画作,也出自我娘亲,你看。”赫连惜说着,便拿着手中的画作,朝着南宫安乐走了过去。
南宫安乐拿出手巾擦了擦手,待赫连惜靠近,两人才一起欣赏起了眼前的画作。
正是南宫安乐先前看过的那幅吹着笛子的女子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