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给我说说,孩子究竟是咋回事儿吗?”酒过三巡,菜吃五味之后,王翔将酒碗倒扣在桌上问崔翠柏道。既然答应了崔阿姨过来帮忙,现在又吃了人家的,喝了人家的,那么他就要尽力将事儿给人家办妥了。之前关于孩子的事情,王翔也仅仅是从崔阿姨嘴里听了个大概。他决定详细问问崔翠柏,瞅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半个月之前吧,我家隔壁的那家忽然就嚷着孩子丢了。当时就在琢磨,崔家沟这种偏僻的地方,怎么可能丢孩子呢?前后也就这么大快地方,外人进来肯定有人现的。之后一天丢一个,一天丢一个。全村人都慌神了,这才动大家满山去找,然后又报了警。”
“一直到一个礼拜之前的一天,我下地干完活,回来早早的就带着孩子睡了。孩子他娘则是在村子里打牌,等她打牌回来问我孩子在哪,我才知道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才一岁多点的孩子,刚刚能扶着墙走路,能去哪呢?我俩找遍了全村,也没找着孩子的下落。”崔翠柏抬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把眼泪给憋了回去对王翔说道。
“都怪我,那天要是不去打牌就好了!”崔翠柏的媳妇在一旁自责着道。
“这都是命,和你打不打牌有个屁关系。就算那天孩子不丢,择日孩子也还是会丢的。我老崔家先人不知道做了什么孽,要让我崔翠柏绝后!”崔翠柏有些喝大了,搂着自己媳妇两人抱头痛哭道。
“我能进你们屋瞅瞅么?”主家夫妻两在那里抱头痛哭,王翔也没心思再吃东西了。放下筷子,他站起身问崔翠柏道。
“啊可以!”崔翠柏抹了把眼泪,起身引着王翔向他的卧室走去。进了卧室王翔就知道自己白看了,因为里面的摆设被崔翠柏的媳妇整理得太整齐了,半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来。
“大师,您看出什么来没?”崔翠柏满怀希望的看着我问道。
“能把孩子的生辰八字说一说么?”王翔沉吟了一下,打量着屋子里的摆设问崔翠柏道。
“喏,这是孩子的八字”崔翠柏闻言马上把孩子的八字翻出来拿给王翔看!
“甲午年,辛未月,甲辰日午时!冲狗煞南......沙中金命,日主天干为木,生于夏季,五行缺水!”王翔掐指在那里默算起了孩子的命格!不算不知道,一算王翔心里就凉了半截!
“甲日庚午时生,甲木对午来说正处死地,而甲木以庚金为偏官,又正好为午火克制,偏官有制叫鬼,因此称死地逢鬼,此命如果不得月令,没有补救,疾病缠身,短命。这孩子的命,不好啊!”王翔在心里暗暗盘算着,末了暗叹一声道。不过这些话王翔不好对崔翠柏夫妇俩明说,现在对他们实话实说,无异于往他们心头插刀。
“大师?”崔翠柏见王翔久久不语,在那里追问了一句!
“明日再说!”王翔抬手止住了崔翠柏的追问,转身向卧室外边走去。照他的推算,崔翠柏的孩子多半已经是不在人世了。王翔现在在想的,是怎么把凶手给找出来,还崔翠柏夫妻俩一个公道。
“这?”崔翠柏等王翔走出房去,回头和姐姐崔翠花面脸觑道。
“或许是赶路累了,休息一晚明天才有精神帮你。放心,他是个有本事的人。”崔阿姨迟疑了一下,在那里安慰着自己的弟弟道。
“小翔,你刚才是不是算出什么来了?”安抚好弟弟和弟妹,崔阿姨走到王翔身后轻声问王翔道。王翔的心中藏不住事,崔阿姨隐约间察觉到了什么。
“跟阿姨也不能说实话么?你真算出什么来,只管实话实说,阿姨顶得住!”见王翔还是不语,崔阿姨有些急了,拉着他的袖子就急声说道。
“崔阿姨......”王翔回过头去,看了看还在收拾碗筷的崔翠柏夫妻俩,将崔阿姨拉到了大门外。
“恕我无能为力,孩子恐怕是不在了!”走出门外,找了一处较为偏僻的地方,王翔轻声对崔阿姨说道。
“啊?”崔阿姨闻言脚下晃了一晃,张嘴就要嚎啕!
“别,千万别哭!崔阿姨,让他们夫妻俩,再过两天安生日子吧!”王翔一抬手捂住了崔阿姨的嘴巴,在她耳边低声说道。虽然最终崔翠柏夫妻俩还是会知道真相,最终还是会伤心。可是在王翔看来,能多瞒一天,他们就能好过一天,目前王翔也只能为他们做这些了。
“不哭,不哭。小翔,能算出来是谁害了孩子吗?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要他不得好死!”一向脾气温和的崔阿姨抹掉了脸上的眼泪,站在王翔面前咬牙切齿的说道。
“没有线索,我也推算不出来!”王翔有些无奈的对崔阿姨说道。推算一个人的去向,先要知道他的生辰八字。现在王翔连凶手是男是女,是人是鬼都不知道,又谈何推算呢?
“不过崔阿姨你放心,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撒手不管的。”王翔背手看向漆黑的夜空,对身边的崔阿姨承诺道。
乡下土灶烧的水格外烫,兑好了水王翔坐在那个专门用来洗澡的大木盆里,好生惬意地泡了个澡。赶了一天的路,身上早已经是风尘仆仆,一直到将自己的皮肤泡得通红,他才从澡盆里出来,换上了崔翠柏为他准备好的干净衣裳。
衣服是崔翠柏的,不是什么名牌,就是一套普通的运动服。但是胜在干净,衣服上头还有一股淡淡的肥皂味。等王翔擦干头从洗澡的房间走出来,他连忙将王翔引到了堂屋右手边的那间屋子里。
这是为王翔准备的卧室,床上的铺盖都换成了新的。乡下地方到了四月份还有蚊子,人家又在床下点了一盘蚊香。
“累一天了,就早点上床歇着吧。”崔翠柏将窗帘放下来,回身搓着手对王翔说道。他想问问,他的孩子王翔究竟算出什么来了,可是却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来问。
“孩子……”递了一支烟给王翔,崔翠柏嘴里轻声问了句。
“就这几天就能有消息,你们好好休息,接下来孩子的事情会比较累。”王翔含糊其辞的在那对崔翠柏说道。王翔倒是真心希望自己是算错了,或者是算漏了什么。崔翠柏一家都是实诚人,王翔真不想看见他们今后悲痛欲绝的样子。
“拜托大师,拜托大师。我姐跟我说了,过两天等拖拉机卖出去了,我一定把酬劳给大师送来。”崔翠柏闻言有些局促的对王翔说道。实诚人,总觉得让人帮忙就不能亏待了别人。
“不用不用,来之前我就和崔阿姨说好了的,分不取。拖拉机别卖,庄稼人,有个拖拉机能帮你不少忙。再说,仓促之间也卖不出价钱来。”王翔听崔翠柏这么说,赶紧阻止他道。他给人帮忙,从来就没有收过钱。话说回来,他要真想靠这个挣钱。还不如跟沈梦龙那样,逮住几个土豪往死里忽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