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即使手脚带伤,楚绘依然一副随时要冲上来的架势,“哪有人会真的在门外当冰棍啊?”
“我才想说呢。”双手握住茶杯,感受着红茶透过杯壁传来的热度,陈禹不禁打了个哆嗦,“哪有人会真的把客人关在外边那么久啊?”
“先我都说过让你走了,你根本不能算是客人。其次,”楚绘用现白痴一样的目光看了过来,“你就不会再打一遍电话吗?只要你再服个软,说不定我就……”
“你就能放我进来了?”
“不是,我告诉你智商不足,然后再挂断。”
“那我为什么还要自取其辱啊?”
“以后你就是我御用的白痴角色原形了。”
“你够了啊。”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楚绘皱起眉:“你泡得真难喝。”
“我可是第一次泡红茶,你到底在期待些什么?”
“算了,你不中用也在意料之中。”她放弃般的叹息道,“所以你不惜暴露智商也想和我谈的是什么?”
“你的伤怎么样了?”
“你在外面装了半天冰雕就因为这点小事?”楚绘瞪大眼睛,差点把手里的茶杯摔在地上。
“当然不只是这点事,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没问题,只要静养肯定能恢复的,要是没有人强行增加我的运动量就更好了。”她撇了撇嘴,翻起白眼。
“这点算我错了,我道歉。”
对于陈禹的认错,楚绘不置可否。
“你还想问什么?”她的注意力在另一个问题上。
陈禹放下茶杯,双眼直挺挺地盯住她:“为什么你不想让我和副会长谈?”
空气一时间寂静下来,只有时钟指针走动出的滴答声在客厅里回响。
就在陈禹以为她可能是没听见的时候,楚绘幽幽叹了一口气:“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就是怕你和她吵起来而已。”
“我答应过你不会去追究她的责任。”
“我们才认识多久,怎么能清楚我走后你会不会破坏约定?”她的声音不知为何渐渐低了下去,“本来是想这么说的,可惜现在的我已经做不到了。”
第一在她脸上看到羞愧之色,陈禹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没想到你还是有羞耻心的——纵然从各个方面来看都不该如此考虑,陈禹还是忍不住腹诽了一句。
“你绝对没在想好话。”然后从脸色上被人抓了个现行。
猛瞪了一眼,楚绘也是略感无趣地摆摆手:“算了,你怎么想都无所谓。反正杂鱼的想法对我有没什么影响。”
“你病得不轻。”
“啰嗦。区区一个蠢货居然敢让我蒙羞。”
“从刚才开始你就在说些中二得不行的话,是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吗?”
“顺带一提,刚才是借用了弗利沙的台词。”
“我才不关心这些台词的出处。”为了缓解头痛而揉动太阳穴,陈禹不由得叹了口气,“说了这么多,你就是想把话题扯开吧?想都别想,给我老实交代原因。”
“切,被现了吗?没想到你居然还是有眼力的。”
“给我说正事。”
看到他紧握拳头,楚绘终于放弃了不着边际的说话模式:“其实是出于我个人的羞耻心啦。”
陈禹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
自己绝对是听错了吧?这三个字怎么会从面前这位嘴里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