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乐气坏败急的说道:“你休学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就算不告诉我,那也要跟若锦说一声啊怎么谁也不说。”秋辞惭愧不已,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大肚子,一时间有些沉默。
“算了算了,苗乐淡定啊!”吴小阁安慰着苗乐激动的情绪,一边夺过电话说道:“秋辞,你在家好好养着,等你的宝宝出来了,可不能再不告诉我们了。”
“恩,谢谢你。”
“咱门之间有什么好客气的。”陆风白晚上回来之后,秋辞拽着他坐在沙发上好好的谈了一次,总觉得这次决定生孩子是有点仓促了,现在甚至连她的父母都不知道,她没说,主要是因为不知道怎么说。
陆风白倒没说什么,望着她的时候,眸子深邃,虽然疲惫可眼中却无半分厌烦之意。
“一切都会好的。”陆风白说道。秋辞看着他,点头:“恩。”这种平静的日子身处其中的时候会觉得有几分乏味,至少在当时会希望出现一些能够平日里没有出现过的事情,可是当事情来临之时,又会措手不及,只是想着若是能够再回到那种平静的时期该有多好。
那天早上陆风白没有上班,他给秋辞穿上鞋子之后,对着镜子里的他自己看了很久,然后拉着秋辞说道:“今天和我去见见我爸吧。”秋辞一怔,手心开始冒汗,心里慌慌的看着陆风白:“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我一点准备也没有。”
“不需要准备,我们去见他的目的和别人不一样。”
“什么目的?”
“只是见一面给他通知,免得他还又什么遐想!”陆风白给她找了一件大衣披在身上。
秋辞心情有些乱,陆风白的父亲,大多都是从他嘴里听到的,实际上的陆知义,她从未接触过,也不知道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路上陆风白静静的开着车。她认得陆风白父亲的公司,不过他没有带秋辞去那里,而是去了一个她从来都没有去过的别墅里。
陆风白跟她说,那是他从小到大住的房子,远看虽然奢华,却是他的噩梦,那里无非就是镶着金边牢笼,他挣扎了二十多年终于从里面逃出来了。
秋辞听着心疼,却也什么都没有说,再说了她的童年怕是也好不到那里去吧!
父母的离异,就是她这辈子挥之不去的噩梦。她跟着陆风白熟门熟路的进了别墅,里面的装饰很简单。
正门进去便是宽敞的客厅,左边便是白色的大理石铺上的楼梯,墙角立着盆栽,这房子虽美,却没有一丝家庭的温暖,就如当初秋辞租的那个房子一样,只是比那个房子好看了些,大了些,贵了些。
只不过秋辞第一个见到了人不知陆风白的爸爸,而是徐菲飞,似乎是早知道他们要来,她没有很惊讶,只是看着秋辞的肚子看了很久。
秋辞有几分胆怯的捂着肚子,宠爱陆风白身后缩了缩,像极了那受到惊吓的兔子。
陆风白拽着她的手,握的很紧,似乎再告诉她,不要害怕。自从进了这个门,就没有人招呼他们,就连徐菲飞也只是看了他们两眼,转过身去了别处。
良久,楼上传来窸窣的脚步声,秋辞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男人穿着休闲的睡衣从上面走了下来。
秋辞看着他的时候,他正好也在看秋辞,那犀利如鹰一般的眼睛,让秋辞害怕不已,他的眼神真可怕,和陆风白一点也不一样。
想来,陆风白还是像他妈妈多一点吧。陆知义走下来之后,陆风白这才有了动静,看着他叫了一声:“爸。”谁知陆知义却置若罔闻,自顾自的坐在桌旁,徐菲飞给她端上了吃的,看来他是起得晚,早晚和午饭一块吃了。
见陆知义不理,陆风白眉头紧锁,秋辞身子重,一直倚在他身侧站着。
许是看不下去了,徐菲飞走过去对他们说道:“你们去坐一会吧。”话音未落,只听陆知义说道:“菲飞,别管他们。”徐菲飞也是听话,看了看他们,转头便走了。
陆风白牵着陆风白朝陆知义走去,直接开口道:“我今天来也不是看你摆脸色的,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别再妄想了,我不会听从你的摆布的。”
“所以你就随便找了一个女人,来敷衍我?”陆知义放下筷子看着他:“如果这样,你大可不必。”陆风白冷笑:“敷衍你?你还是这么爱幻想。”这父子两的仇,已经大到无法回头了,不过秋辞不明白,他们俩明明是父子,为什么有这么大的仇恨,她本以为自己和父亲的关系已经够远了,没想到他们之间不仅仅是远,甚至是充满着仇恨的,或许这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差距吧。
陆知义站起身子,与陆风白平视两人之间摩擦出了一种仇人才会有的火花:“你今天就是来跟我宣战的?”
“我何时和你和平过了,在我妈从楼上跳下来的那一刻就注定我们的关系。”陆风白拽着秋辞,手上的力气重了几分。
秋辞感觉的出来,陆风白是在克制自己,如果不是自己的父亲,他恐怕早已动手了,可是毕竟是父亲,他还是没办法原谅他。
秋辞轻轻的戳了戳陆风白,陆风白回头看了她一眼,只见秋辞在对他摇头,似乎在说,不要吵架。
陆风白抿着嘴,隐藏着愤怒,终究是平静了下来,父亲的很,和秋辞的爱,他更倾向于秋辞的。
而陆知义看在眼里,却发觉十分的刺眼。多少年了,他竟然再次看见与她那么相似的女孩……既然她不存在了,他也不会让这个与她那么相似的女孩出现在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