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洪波罗明一听,俩人蹭的一下就扑上去,把老朱跟摁住了,胡大师一下急了眼,就要拨开我,我比他力气大,就硬挡在他前面不让,小朱见状,可算反应过来了,就要过来拦着我。
刚才这小朱就一个劲儿的哔哔哔,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这会儿来了机会,我也没客气,一脚把他蹬出去了老远。
小朱这辈子没吃过这种亏,咣当一下摔在了窗户下面,半晌才回过身来,直着嗓子就嚷:’造反啦,造反啦!’
钱建军他们这些工作人员顿时都给愣住了,急急慌慌的就要过来拉我,唐老见状,咳嗽了一声,只见唐老的保镖也给冲进来了,就跟老朱的工作人员混打成了一片。
唐老能做到这个份儿上,可实在是太信任我了。
我也没顾得上别的,一下就把一个烤牛肉的炭炉子给掀翻了,接着从里面夹出来了一块红炭,用旁边的肥牛给裹上了一层,回身就把那个肥牛裹炭往朱老嘴里扔。
胡大师看出来了,一下就瞪了眼,要把那个肥牛裹炭从我手里给抢过来,大声说道:你用炭火塞活人嘴里,你要杀人!
别说,这胡大师静若处子动若脱兔,一动手还真特么快,破风声顺着我耳朵就擦过来了,要把我给拖住。
而长手的反应也比谁都快,都没等我喊他护驾,从我左侧包抄了过来,一脚踢在了那个胡大师的手腕子上,把他逼退了好几步,胡大师没成想,一直不言不语的长手竟然有这个身手,暗暗吃了一惊。
但他应对的也很快,对着长手瞬间踢出一脚,长手的腰身很灵活,侧着一转,直接躲过了胡大师的锋芒,借势把鲁班尺带了出来,奔着那胡大师一甩,那寒浸浸的锋芒一露,胡大师不退也得退。
我没多看,趁着这个机会,身子一歪,就滑溜的从他手底下给钻过去了,顺带一脚绊在了他两脚踝之间,他压根就没想到区区一个我,也深藏不露,当然就更没想到我会攻下盘,外带精神都被长手牵制住了,轻敌又应接不暇,一下就栽倒了。
后头兵荒马乱一阵响,料想长手跟他打起来了——这个保镖上哪儿找去,是真的靠谱。
趁着这个机会,我回过身,看见马洪波罗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两个人脑门上都青筋暴起,已经将老朱给扣了个严严实实,我捏开了老朱的嘴,就把肥牛裹炭塞下去了。
老朱的喉结咯噔一下,就把滚烫的肥牛裹炭咽了下去。
我这个动作大家都看见了,全吓的愣住了。
钱建军第一个反应过来,眼睛瞬间就红了,嗷的一嗓子嚎叫出声,对着我就扑过来了:你你敢害我们领导
我跟钱建军也没客气,当的一脚把钱建军也踹出去了老远:你要是不想让你们领导真的出事儿,现在谁也别碰我!
而这个时候,老朱的肥牛裹炭已经下了肚,他先是僵了一下,紧接着,身子狂乱的扭动了起来,脸也瞬间痛苦的扭曲了,一张口想喊,可炭火的痛苦让他根本就喊不出来,马洪波罗明虽然信任我,可这一下子,他们俩也给愣了:李教习,你这是
他们也没想到我能做出这么残酷的事情,的说不出话来了。
我也没顾得上解释,桌上还有一大盘子生切虹鱼肉,这虹鱼生吃最好,但是温度一高就变味道,所以虹鱼都跟冰块搁在一起,我抓住了一把冰块,飞快的装进了纱布里,就把纱布袋子塞到了老朱嘴里。
老朱的嘴瞬间张的巨大,忙不迭就把冰块吞咽了下去,我眼看着冰块下肚,一手就把手里绑在纱布袋子上的线给拉紧了——跟刚才一样,我要把那个玩意儿给钓出来!
老朱露出一个想呕吐的表情,别提多痛苦了,我手底下用劲儿,也跟钓上个拉不动的大鱼一样,勒的手心生疼。
那东西劲儿还挺大,一开始还想着挣扎,可冰块化的快,那炭火被肥牛包裹的防水,反而还有余热,那东西受不了,急切的还想要水,咣的一下,大家都看见,我硬生生的从老朱嘴里,拽出来了一个东西。
那东西又大又长,像是个大号的蛔虫。
而老朱的嗓子眼儿小,那东西大,跟刚生完个孩子一样,流出了一嘴血,萎顿的倒在了地上,不动弹了,肉眼可见,他那硕大无朋的肚子,已经瘪了下去,肉皮松弛的耷拉到了地上,也很像是个孕妇。
老朱十月怀胎,养育了一个大蛔虫。
而这个蛔虫这么一露面,活像是买不着糖的小孩儿,撒泼打滚,把一屋子的美食珍馐,打了个盆干碗净,佳肴们飞散出来,弄了人满头满脸,马洪波一张方脸盖了个米线刘海,罗明脑袋上顶了两个肉包子活像是街头霸王的春丽。
其他那些人要么顶着肉饼像是满清格格,要么一身汤水上演湿身诱惑,反正精彩的了不得。
虽然他们现在造型都很值得一看,可我也顾不得看他们,而是看向了这个被我钓出来的虫子。
这虫子一面世,我们全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膻!
好像把脸埋到了半片生猪里面一样,膻的人透不过气来。
长手一进门,就说屋子里有荤腥的味道,一开始我们以为是老朱吃的那些饭,现在一想,其实长手鼻子灵,闻见的,就是这个虫子的味道。
妈呀还是小朱第一个站起来了,指着那个大虫子,就哆嗦了起来:这这是啥?
这个虫子的颜色很鲜,油光水滑,似乎腻着一身的脂肪,正是鲜肉的颜色,嫩嫩的正在蠕动,像是一条刚被剥皮的蛇。
因为刚吞了炭,所以一会儿都不停歇,还是翻滚个没完,我捏着鼻子喘了口气,看向了胡大师。
胡大师正真长手扭打在了一起,眼看着这个虫子被我弄出来了,表情瞬间就变了——他在痛惜!
胡大师想要这个东西。
唐老也看呆了,这会儿听见小朱问,也迫切的看向了我:茂昌,这这是个寄生虫?
我就告诉他们:这个东西,其实人人都听说过——这叫馋虫。
人们一说犯嘴馋,都会调侃着来一句:肚子里长了馋虫了。
不过馋虫跟鬼一样,是听见的人多,见过的人少,大家都知道蛔虫绦虫之类,可谁真的见过馋虫呢?这玩意儿就是。
卧槽?馋虫?马洪波看愣了,连忙问道:这就是因为有这个东西,朱老先生才这么馋的?
没错。
《神相》上有一个部分,是讲述异物入侵的面相,那里面被师叔记了一些笔记,就是关于这个馋虫的。
上面说,邪物入侵,当现人中,人中带了赤色线,就说明身上有东西。
人体内生虫,一般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有了寄生虫,可还有几种虫子,是怨气化生,邪气催化,稀罕的不得了,大概分为四种——酒虫,烟虫,欲虫,还有,就是馋虫。
人们常说食色性也,其实人的欲望,也会生成这种物化的东西,寄存在人身上,让寄主对自己喜欢的东西,越来越贪婪。
馋虫虽然真实存在,但是非常的稀罕,而且,能养到这么大,一般来说,根本就不可能——也难怪,胡大师能对这个馋虫这么感兴趣。
更何况,这馋虫,还有一种很特别的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