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毯武士对我大声说:“是谁呀?出来。”
我大声说:“是我,你想怎的?”
飞毯武士见到是我后,立刻放松了,他说:“兄弟,原来是你呀!想不想吃点海牛肉,再整点酒,咱们哥俩喝几杯。”
我说:“没兴趣,我这个人不抽烟,不喝酒。”
飞毯武士大为吃惊,他说:“你这个人就是一个清教徒。”
我说:“这个和我的信仰无关,只是我个人的一点生活习惯而已。”
这时,神仙山的人已经占据了战场上的绝对优势。
宇宙大帝的化身酒葫芦见到情况不妙,他立刻变得十分谨慎。
宇宙大帝化身的酒葫芦仇朝苏,带着自己的徒弟孙日和安陈刚两人,以及那些会光之魔法的家伙,他们一边使用着光之魔法和神仙山的剑客们对垒。一边在宇宙大帝化身的指挥下,开始撤退。
之后,在一块被羊毛垫儿围着,干燥的平地上,他用石刀做了个记号。突然,艾拉明白了那个骨质用具是什么。马穆塔人用过相似的工具在土上做记号,用来记分和赌博的记录,用来计划打猎的办法,并且作为讲故事用的刀,画图作解。当洛沙杜拉那继续划着记号时,艾拉意识到他是在用刀来帮助讲故事,但却不是个仅仅取乐的故事。他是用他做祷告时唱歌的方式在讲,画鸟来强调和加强他要侧重的地方。艾拉很快意识到故事是用鸟来拟作人。重复马丹尼亚受到伤害的过程。
那年轻的女人的确有了反应,识别出他在讲述的那只幼小的雌鸟,突然,她开始大声抽泣起来。侍奉圣母的人用画刀的平平的一侧擦掉了整个画面。
“都过去了!从没发生过,”他说,然后只画了一只小鸟。“她又完整了,就像最初的她一样。在大地母亲的帮助下,那就是要发生在你身上的事,马丹尼亚,会过去的,就像从没发生过一样。”
一股艾拉无法确认的带着熟悉的辣味的薄荷香开始在帐中弥漫。洛沙杜拉看了一下煤上冒气的水,然后舀出一满杯,“喝了它,”他说。
马丹尼亚没有防备,她还没能想或反抗时,就喝了下去。他又给艾拉盛了一杯,又给自己一杯,然后他站起身领她们走到池边。
洛沙杜拉慢慢地、但毫不犹豫地走进冒着蒸气的水中,马丹尼亚跟着他,艾拉也不加思索地跟着他。但当她把一只脚放到水中时,她又猛地抽回来,水很热!热得几乎可以做饭了。她想。她只是由于强大的愿望才又强迫自己把脚放回到水中,站在那儿停了一会儿才又迈了一步。艾拉以前常在冰凉的河、溪和池水中洗澡和游泳,有时水甚至冷到她得破点薄冰的程度,她也在温水中洗过,但却从来未迈进这么热的水中。
尽管洛沙杜拉慢慢地领她们进入池中,让她们慢慢地适应那种温度,艾拉还是用了很长时间才走到石凳那儿。当她再走深些时,她感觉到一种舒缓的温暖浸入体内。她坐下,水没到她的下巴,她开始放松了。她想,一旦你习惯了,真是不错.事实上,这温度给人感觉相当好。
她们一安顿下来习惯了水的温度,洛沙杜拉就开始指导艾拉屏住呼吸把头浸入水中。当她笑着出来时,他告诉马丹尼亚也这么蔽,他自己也浸人水中。之后,领她们出了水池。
他走到悬挂着皮帘的入口处,在内侧拿起一只木碗,碗里是一种很稠的、浅黄色的、像很厚的泡沫一样的东西。洛沙杜拉把碗放在用镶嵌得很好的平石铺成的一块空地里,他伸进手去,抓起一把泡沫,并在他身上抹匀,告诉艾拉给马丹尼亚和她自己也这样做,而且别忘了往头发上抹点儿。
那男人一边往身上擦这些滑溜溜的泡沫,一边哼着无字歌。艾拉有种感觉,他的哼唱给人的感觉并不太欢快,倒使她感到头有些轻。她想是不是由于她们喝的那东西的缘故。
在他们用完所有的泡沫时,洛沙杜拉拿起那个木碗,走到池边把碗盛上水,然后走回石头铺的那块儿地方把水浇在自己身上,把泡沫冲走。他又往自己身上倒了两碗水,然后又取了一些水倒在马丹尼亚身上,然后是艾拉。水从池子和铺的石径裂缝间流走。侍奉圣母的人又把她们带回到池边,又哼起无字歌。
她们坐下来泡着,在矿泉水中几乎漂浮着,艾拉感到完全放松了。那热水池使她想起了马穆塔人的汗浴,或许比那更好。洛沙杜拉认为她们已洗够了,他便探到水池的深水一端,挪开木塞,让水从深处排水沟流走。在水都流净以后,那男人喊了起来,这使她吃了一惊。
“邪恶的灵魂,走!大地母亲清洗的水,带走了查洛利和所有他那些人碰过的痕迹。那些让人蒙垢的不洁,已同水一道流走,永远离开了这个地方。当水流尽时,马丹尼亚也被彻底洗洁净化了。大地母亲的力量使她跟从前一样了!”他们从水中走出去。
洛沙杜拉带她们出去。没有停下来拿衣服。她们从热水中出来时身体很温暖,外面的冷风吹到皮肤上产生的凉意使人感到很清新。外面的那几个人没理她们,或是在她们走过时把头转向一旁。带着一种不愉快的感觉,艾拉突然感到又一次被别人视而不见,但这并不像被克兰人诅咒。她看得出人们的确看见她们了,他们只是假装没看见,与其说是侮辱,不如说是谦恭。散步使她们很快凉快下来。而当她们来到仪式处时,她高兴地找到了柔软干燥的毯子包住自己,还有热薄荷茶。
艾拉看着自己的双手在茶杯周围弯曲时手上起了皱纹,但非常干净。她开始用一把骨头做的有几个齿的东西梳头时,她注意到她的手指穿过头发时头发有响声。
“那很软很滑的泡沫是什么?”她问。
“索兰迪亚做的,”洛沙杜拉说,“它好像有些木灰和油脂,但你得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