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麦哲伦星系万象天球的意志居然向我提出了一个我几乎不可能拒绝的条件,那就是让我成为万象天球的创世神。
这个诱惑是巨大的,就连庚百媚都劝我说:“你可以考虑一下,如果你能成为一个星球的创世神,那么久将获得许多信仰力。无数的强者登陆不同的位面,不断的杀戮,不就是为了获得信仰力吗?现在,这个机会就摆在你面前,你唾手可得一个星球的忠实信徒,你为什么不去试试?”
我说:“成为创世神,当然是一个超级好的事情,而且这个诱惑之大,简直是无以伦比。不过,我不相信这个万象天球的意志?”
庚百媚说:“为什么?”
我说:“你好好想一想,那些和各个星球意志合作成为创世神的人现在还有一个能被我们找到吗?”
庚百媚说:“没有!”
我说:“那就行了,你和这个万象天球的意志签订了契约。放弃了自己的灵魂和所有的骄傲,最后获得的不过是成为一个可怜的傀儡,甚至连自己的生命都保护不了,你说我会做这样的傻事吗?”
庚百媚说:“你肯定不会。”
我说:“那就行了,你永远要相信我,就像我相信你一样。”
他回头撇了一眼以确认没有人跟踪。他把皮带打了个圈,系个结,戴在脖子上,并把牙齿塞进了衬衫。他从来不让别人看到过这颗牙齿,只有秘法的真正主人才能看。
凯伦在他指定的地方等着。当她看到他,她跳起了身。他在嘴唇前竖起一根手指示意她保持安静。他把背包扔在左肩上,另一只手轻柔的推着她的后背,示意离开此地。
他不想沿着来路走,他带着她穿过树林,绕了一个圈,再走上另一条小路。小路上的蜘蛛网在落日的最后一缕阳光下闪闪发光。两人不约而同的呼出一口气,轻松了许多。这条小路要长得多而且难走得多,但是通往他要去的地方。通往佐德。
老人的家离得太远了,在天黑前到不了,而且在夜里,这条路很容易走错,但他想尽可能的多走一段,离他家里等他的人,无论是谁,越远越好。只要还看得清,他们就可以继续走。
他想知道是否那批人就是谋杀父亲的人。他的房子被翻的一塌糊涂,就像父亲的房子一样。他们在等他回去可能就像等父亲回去一样。可能就是同一批人。理查德希望他刚才能面对那些人,或者至少能看见是谁,但是内心什么东西强烈的警告他要迅速离开。
他内心打了个寒颤。他想得太多了。当然,他内心警告他有危险,警告他离开。如果他没有迅速离开,可能已经丧命,就像父亲一样。相信运气,一次是愚蠢的,两次是最坏的一种自大。最好选择就是走开。
他还是希望能看见是谁,确认同父亲的谋杀是否有关联。为什么有人会要洗劫他的房子就像洗劫父亲的?会不会是同一批人?他想要知道谁谋杀了他父亲,内心灼烧的想知道。
尽管他没有看到他父亲的尸体,他想知道父亲是怎样被杀的。查尔斯曾经告诉他,轻轻的,但是告诉他。他父亲的腹部被划开,内脏四处散落在地板上。怎么有人会怎么做?
回想使他有点头晕想吐。理查德困难的吞咽了一下。
“那么?”她的声音把他从思索中唤醒。
“什么?那么,什么?”
“那么,你拿到你想要拿的东西吗?”
“是的。”
“是什么东西呢?”
“什么东西?是我的背包。我得带着我的背包。”
她转身面对他,两手自然下垂着,一脸怒容:“理查德·塞弗,你期望我相信你冒着生命危险回去,只是为了一个背包?”
“凯伦,我快要踢你了。”他想笑着说,但是做不到。
她把头歪到一边,仍然用眼角盯着他,但是他以前的评论浇熄了她的怒火。“非常公平,我的朋友,”她轻轻的说:“非常公平。”
看得出,凯伦不是习惯于得到这种回答的人。
当阳光黯淡下来,颜色逐渐变成了灰色,理查德开始思考晚上过夜的地方。他知道一路上有好几棵道路松,他曾经多次在它们下过夜。有一棵在一片开阔地的边上,就在前面小路不远处。他可以看见那棵树耸立在黯淡的粉红色天空下,高高耸立在周围所有树中。他带着凯伦离开小路,走向它。
挂在胸口上的牙齿咬嗜着他的皮肤,他的秘密咬嗜着他的心。他希望父亲没有让他成为秘法的保护者。在屋后,他突然有了一个念头,但当时他忽略了它,把它放在了脑后。他屋里的看起来好像是被愤怒的撕碎了。也许是因为没有一本是他们想要的。也许他们正是在寻找秘法。但那是不可能的,只有真正的主人才知道这本。
然而他父亲…他自己…所发生的事情以及牙齿的由来。硬要把这些事情合起来考虑似乎太牵强了。因此,他认为它们之间是没有联系的,他十分希望它们之间没有联系。
恐惧,从发生在雪茄山山崖的事情到在他家有人等待的事情,看起来正在逐渐侵蚀着他的力量。脚沉重的几乎都不能在青苔地面上行走。就在他穿过一片灌木来到一片开阔地,他停下脚步,重重的拍向一只正在叮咬脖子的苍蝇。
凯伦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他没有够着苍蝇。
她的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
他浑身僵硬了。
看着他的眼睛,她摇摇头,然后松开抓住手腕的手放在他的脑后,另一只手仍然捂住他的嘴。从她的脸色看得出她被吓坏了,他知道不应该发出任何声音。她慢慢的拉着他蹲下来,他合作的蹲下来,让她知道他明白她的意思。
她的目光锁紧他的,紧得和她的手一样。始终凝视着他,她的脸慢慢的靠近他,他的脖子感觉得到她温暖的呼吸。
“听我说。”他不得不全神贯注才能听得到她的声音。“绝对按照我所说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