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养这些禽类肯定是喂的饲料,具体什么不知道,也没准备,宋母养的鸡鸭鹅都大气的喂纯粮食,大米小米大麦小麦五谷杂粮轮着来。鸭子和大鹅还是半大,待孵化的蛋也没什么动静,但是一群母鸡来的第二天一早就下了16颗蛋。
“你们看这是我养的鸡下的蛋,以后咱家就能实现鸡蛋自给自足了,快尝尝,是不是跟外面卖的不一样。”宋母炒了盘鸡蛋,兴冲冲的等着全家人品尝。
但是这批鸡买的时候就有六个月大了,是人家喂好的成鸡,这刚来就下的蛋,那也是饲料养出来的,实在是吃不出什么不同来,又不敢直接拆穿扫了宋母的兴。
“好像是不太一样,仔细嚼嚼比较香。”宋祁会看眼色,抢先发言。
“对对,像是农村养的土鸡了,再养养肯定超过土鸡。”云千落也赶紧接上。
宋母又把期待的目光转向林婧姗和自己老公。
“炒出来的颜色都更鲜艳。”说出这句话,林婧姗明显松口气。
结果到了宋父,实在没啥评价的了,干脆光棍的说:“这有啥不一样的,才养了一宿,又不是你养大的,看把你嘚瑟的,那是人家鸡自己努力。这就好比你找个保姆来了就会干活,你非说是你教的。”
宋母当了几十年班主任,习惯说一不二,冷不丁被老公这么不留情面的反驳,当即恼羞成怒,“有能耐你别吃!”
“不吃就不吃,你也别吃我养的鱼!”
“谁爱吃你那小鱼苗,好几个月才长那么一点肉!”
父母为一点小事吵的旁若无人,三个小辈赶紧躲出去,早就见怪不怪了,他们可能拿这当情趣。
云千落没什么恋爱经验,大学时有过一场无疾而终的恋情,也是平平淡淡没什么滋味。如今谢浔对着她也是哄着居多,再加上并不常见面,其实她时常没什么真实感。
也许有一天他们也能像父母这么吵架,才是真的感情好吧。
进到一月份,降温规律是很匀速的一天一度。没几天竟然就零下十度了。要知道申城可是地处长江三角洲冲积平原,位于长江入海口,是典型的亚热带季风气候。虽然没有热带那么热,往年最低也是零上的。
因为天气越来越冷,天元阁的独创热饮,巧克力豆浆,卖的越来越好,好到所有巧克力酱都拿来做热饮了,做成的巧克力卖的经常断货。这天店里跟她说得多订一倍的可可豆,店里的存货空了。
现在天气冷,店里二楼是不设暖气的,正好当天然的冰箱。 可可果又是在空间里就发酵风干好的,所以云千落几乎十天半个月的才会补一次货。
这次要的实在急,云千落不得不这天上午就开着小货车送货了。
关于经营部分,因为有个打了鸡血的店长秦秀秀张罗,云林二人都是摆烂式经营,十来天才看看账。
难得大白天的来一趟,林婧姗也来凑热闹。
店里一直正对着厨房直播,像是生怕自己不够忙一样,最近秦秀秀还开了视频平台的小店,专门给外卖也到不了的本市其他区域和周边地方网购。正在云千落听秦秀秀跟她自豪的说,这个月的业务能翻番的时候,租房的中介来了电话。
“云小姐你怎么把房子借给别人了啊,这也没跟我们说!”上来就兴师问罪,看来是云千落把房子借给那帮人被发现了。
“那合同也没写我租了之后给谁住啊,你先别着急发火,直接说出什么事了吧。”反正一切按合同。
“唉云小姐,你还是来看看吧,出人命了!”中介那边也是着急上火。
手机声音不小,林婧姗在旁边也听见了,两人互相看看,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展开。
云千落是打着他们住一起肯定不会消停,让他们闹一闹的打算的,但是这么简单就出人命了?!
不管发生什么事,她们俩不明不白的去了肯定得吃亏。云千落及时求救男友,让他送个律师过来。
结果到的是谢总自己。
加长宾利停在天元阁门口,即便是寸土寸金的申城,也不是遍地豪车的。这辆极度拉风的黑色轿车一时间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除了司机留在车上等,助理被派去物业询问情况,一个律师和两个保镖跟着谢浔和两个姑娘来到楼下。
单元门口围了好几层人,警察拉了警戒线并不让闲杂人等靠近。
说明了情况也只能放两个人进去,由于租房合同是云千落签的,最后是谢浔陪她上去,其他人在楼下等。
现场算得上惨烈,客厅墙上喷溅的血液,这个血量,八成是扎了动脉。有个人在墙根处躺着,已经盖了白布。屋子里冷风呼啸,有一扇窗户是碎的,听说还掉下楼一个人。这可是23楼,不管掉下去的是谁,这会肯定也凉的不能再凉了。而且就是发现有人坠楼,物业报了警,警察破门进来才发现屋里还有一宗命案。
警察也是刚到不久,正在押着屋里的人指认现场,中介和房主穿着鞋套站在客厅,看见云千落让她赶紧进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法医拉开白布让云千落认,竟然是林父,坠楼的是个中年妇女,体态微胖,那肯定是林大姑了,毕竟李晚晚还算个敬业的三,身段窈窕,林二姑又早就回了老家,人家还有正经过日子的夫家呢。
看了没两眼,谢浔就把云千落揽到怀里,不让她看这么血腥的场景,云千落就听见男人说:“后续问题我让律师跟你们对接,看责任划分,该赔偿我们也绝不推诿。”
“那是肯定的,这个情况我一定要追究呀,我好好的房子变凶宅了。”这是房主。
云千落想着,有个男人依靠确实不一样,心里正美滋滋的,然后又犯愁不知道怎么跟林婧姗说。虽说父女俩如今见面就像乌眼鸡,还因为林母的死,不是仇人也成仇人了,但毕竟是她亲爹,突然死的这么惨,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这才短短几个月,飞扬跋扈的大小姐就成孤儿。
正犯愁着,耳边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天旋地转。
云千落就觉得自己被谢浔一下压在了身下,耳朵嗡嗡响,四周都是浓烟。有男人的嘶吼和女人的尖叫在远处响起,又像就在耳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