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春雨之后,桃花开、杨柳青,处处都透着一股勃勃生机。 皇太后的仪仗队浩浩荡荡从山间蜿蜒而来,加上各家的下人和侍卫,队伍很长,在官道上蜿蜒出十来里地。 云沐辰骑在马上,一身黑色劲装,身段挺拔,俊美威严,甚有气度。缓缓而行,衣袂翩飞,那景致那人物,足可以入画了。 唐棠骑马走在他的一侧,一袭明艳的红色劲装,梳着高高马尾,细腰婀娜,容貌倾城,偶尔与云沐辰对视一眼,两人均是会心一笑。 高大冷峻的男人,娇美姝丽的女子,两人眼神相撞时甜蜜的都能拉丝,任谁瞧着都觉得二人的感情极好,恩爱甜蜜。 苏婉晴在城门口等候多时了,远远地看到两人这情景,胸口传来一阵刺痛,捂住胸口,眼神坚定,喃喃地道:“他是我的!他本来就应该是我的啊!你为什么选她?不选我?我们自幼相识,青梅竹马,我们明明很好的。 退婚是我父亲背着我做的,我根本就不知道。后来,我不是千里迢迢、跋山涉水去找你,去赔罪,去挽回了吗?为什么,你对我越来越绝情?都是季唐棠那个贱人!她不能姓苏,不配姓苏!” 她胸口一阵窒息的堵闷,眸子里充斥着嫉妒和怨恨,恨不能直接杀了唐棠, 仿佛那样便能一了百了,让她回到从前,让云沐辰娶她。 百姓们看到皇太后的仪仗队,都呼朋唤友地围了过来。皇子、公主、王爷、王妃的时不时地出门,百姓们隔三差五能看到。但皇太后在深宫,他们一次也没看到过,都蜂拥而出来围观。大街上、城门口那是摩肩擦踵、人头攒动。 苏婉晴之所以选在城门口,就是因为这里人多。她穿着一身白衣,头上只戴了一朵白色的珠花。春装单薄,腰还故意勒细了,显出了微微凸起的小腹。 怀孕的、弱不禁风的、楚楚可怜的、貌美小寡妇,她不用说话,往云沐辰面前一扑,就能引起大家的无数联想。 自己会柔弱可怜、惶恐不安地跟唐棠一口咬定,肚子里的孩子绝对不是云沐辰的,请她饶命。 估计天生八卦的百姓们都会宁可信其有,而孩子在肚子里,这个时代没有办法验血,怕是云沐辰有罪说不清,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苏婉晴胜券在握,从马车里出来,她要抓住这个机会,把事情能闹多大闹多大,然后跟云沐辰当面谈判,只要能接近他,她就有办法让他重新回到自己身边。这些日子,她跟芈选刻苦学习,可不是白学的! 可是,皇太后出行,可不会让围观百姓有机会闯 队伍,早有御林军清道,手持刀剑,将百姓隔绝在道路以外,高喊:“擅闯者杀无赦!” 苏婉晴在福喜和福寿的开道下,往人群前面挤。 福禄的利眸在人群里一扫,就注意到了苏婉晴那一身白。这个时代,普通人穿纯白是很不吉利的,只有服丧期间才会穿白,而且服丧的人不会出门。因此,苏婉晴那身白在黑灰青的人群中很显眼。 福禄赶紧催马快走两步,对前面的云沐辰,小声道:“主子,苏婉晴又来了,拼命往前冲呢!” 云沐辰用眼角余光扫过去,不由眉头紧蹙,心里没有了往日的怜惜,只觉得恶心,“不论用什么法子,让她老实下来,生死不论!” “诺!”福禄想出手隔空点苏婉晴的穴,可是这次,苏婉晴似是早有准备,躲在了福喜那圆滚滚的身子和福寿那大高个儿后面。 眼看着苏婉晴已经挤到前面了,扒开福寿和福喜,探出头,张嘴就要大喊。 唐棠眸光一厉,不会让她有机会坏云沐辰的名声,用了无形攻击ff,直击苏婉晴的嘴。 “辰……呃!”苏婉晴觉得有一种无形的力量进入自己的嘴里,直入喉咙,噎得她只翻白眼儿,别说发声了,连气都喘不上来。 在巨大的力量下,她的头猛然往 后仰,撞到了后面一个男人的下巴上。 “啊!”男人痛呼一声,刚要骂人,发现是个小美人,伸手就抱进了怀里,还没等苏婉晴反应过来,手上下划拉揉捏,吃起了豆腐。 苏婉晴拼命挣扎,可敌不过五大三粗的男人。想呼救,可嗓子里似乎塞着一团棉花,又痛有紧,根本发不出声音。 头顶响起男人猥琐的声音,“小娘子,跟哥回家,让哥好好疼你!” 此时,福喜感觉到不对,回头看到这情况,上去就挠那男人,“臭男人,你放手!” 福寿也回过头来,伸手掐住了那男人的脖子,将苏婉晴解救出来。 苏婉晴觉得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云沐辰近在眼前,这会儿就是刀山火海都阻挡不了她。横竖是这样了,她拼了! 可是,她现在被
疯狂往前挤的人群给挤到后面了,只能再往前挤。她抬头,正好对上云沐辰那冰冷的目光:失望、厌恶、鄙夷…… 苏婉晴愣住了,心如刀绞,悲伤逆流成河,眼泪模糊了视线。身体如浮萍一般,被拥挤的人群挤来挤去…… 她目送着云沐辰和唐棠并肩而行,走了过去,越走越远,越走越远,最后只有他模糊的背影,在她的泪光里跳动,最后消失在长长的队伍里。 她彻底失去他了!彻底失去了!失去了! 队伍过去了,人群渐渐散去,苏婉晴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站在哪里,福喜和福寿保护着她,没让她被撞倒,但他们被行人无意地撞来撞去的。 福喜轻声道:“小姐,奴婢背您上马车吧。” 苏婉晴狠狠擦了一把眼泪,抬手抽了福喜和福寿一人一巴掌,张嘴想骂:“废……” 发现自己嗓子生疼,无法发声了。 她瞪了福喜和福寿一眼,自己踉踉跄跄地往马车走去。若是刚才他们推开御林军冲出去,自己不就跟着冲出去了吗?都是他们无能!看看人家福禄、福安,武功高,办事能力强,怎么他们却是废物呢? 福喜抿了抿唇,委屈的眼泪流下来。 不善言辞的福寿眸中闪过一抹心疼,伸手擦了一下她的眼泪,牵着她的手腕,跟了上去。 福喜不明白,小姐这是怎么了?这还是那个柔弱善良的小姐吗?怎么变成泼妇了? 殊不知,哪个女人愿意做泼妇?都是被男人一点点折磨出来的。遇不到好男人,善良的,会被折磨成善良的泼妇,狠毒的,会被折磨成狠毒的泼妇。 那边,唐棠的心情也有些不好,她是不是太圣母了?应该斩草除根? 会不会被喷? 可苏婉晴是个孕妇啊!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