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古代,房里伺候的丫鬟默认都是男主人的,蜀王睡了榴莲,等于从云沐辰嘴里抢食儿了。
蜀王那样天天将‘成何体统’挂在嘴边的人,怎么会干这样让人诟病的事?又不是缺女人。
石榴心里也是疑惑,道:“反正,现在王爷院子里已经来人收拾榴莲的东西了。榴莲搬走,我们也能松口气。”
她眸中闪过一抹畅快,榴莲仗着自己是蜀王妃的人,自视高人一等,四处挑拨扯老婆舌头,还不安分地想干坏事,得专门抽出两个人手盯着她。
唐棠也觉得这是好事儿,自然欢送。
蜀王妃很快就得到了消息,气得脸都白了,将妆台上的东西都扫到地上,声音里带着哭音:“贱人!该死的贱人!竟然敢勾引王爷!”
屋子里的下人都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王妃娘娘息怒!”
玉铛大着胆子劝道:“娘娘息怒,莫要为了个贱人伤了身子!”
蜀王妃剧烈地喘着粗气,眼泪从眼角滑落,看着镜子里泪流满面的自己,悲凉地笑了,“身子?谁还在乎我的身子?人老珠黄苟延残喘罢了。“
玉铛想想王妃现在与世子几乎反目成仇,又被王爷厌弃,
娘和姐姐的仇至今未报,不由悲从中来,捂脸哭了起来。
蜀王妃见她这伤心欲绝的样子,眸色温柔了些,拿着帕子拭泪,“行了,你无需为我这般伤心,王爷的女人多了去了,也不在乎多这一个。就是……”
就是心里憋屈,觉得恶心,又被云沐辰那个贱种摆了一道儿!
她的眸光冷沉下来,蜀王最重规矩,把‘成何体统’挂在嘴上,怎么会做出这等不体面的事?
他又不缺女人,侧妃、侍妾、通房,什么风格的美人儿没有?怎么会睡儿子儿媳的房里人?
怕是不满自己往小贱种院子里安排人,打自己的脸吧?
她吩咐大丫鬟,道:“玉兰,你送些补品去给王爷,送一匹绸缎给那贱婢!”
不是打脸吗?她也能打回去!看你这老脸往哪儿放!呸!衣冠楚楚的色胚!
玉铛站起来,走到水盆边给她投了一方湿帕子擦脸,“娘娘,莫要伤心了,您还有二公子呢。”
蜀王妃擦去脸上的泪痕,咬牙切齿地道:“世子啊,还真是长大了!都算计到我这个母妃身上了!”
玉铛不知云沐辰的真实身世,不敢说他的不是,只往唐棠身上引,“娘娘,
说不定不是世子的主意,是世子妃在捣鬼呢,自从她进了府,就不消停,越来越张狂了,奴婢被她踹的还咳血呢。”
蜀王妃将帕子递给她,阴测测地笑了,“女人敢张狂,一个是有得力的娘家,一个是有男人的宠爱,她是仗着后者了。”
玉铛不以为然,“世子和世子妃晚上从来没叫过水,还没圆房呢,哪里来的宠爱?”
蜀王妃脸色好了些,“这样最好,二公子抓紧一些,先生出蜀王府的长孙就好了。”
现在云沐霖也被蜀王所不喜,他也没什么才能,那就子嗣凑。
蜀王妃所谓的长孙当然不是嫡出,娶正妻有正规的议程,三六礼一套程序走下来,得一年半载了,何况京城和蜀地山高路远,更耽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