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焕听着侍卫那隐晦的称呼,又看了眼皇上的脸色,淡淡的道:“父皇,母后气若游丝,就算是回光之照也不可能如此。”
“皇上,王爷说的是,这种事是万万不可能发生的!”太医匍匐在地,小声地提醒了一句。
“难道皇后那么大一个人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皇上眉头一皱,冷声道:“皇后命悬一线,到底是何人竟然要将她藏起来!那人到底意欲何为!”
“父皇,善儿有个想法,要是母后没有离开福宁宫,没有离开寝殿,那她会不会还在这里呀!”褚善儿看了眼从始至终都没有掀开过的床幔,小心翼翼的说了句。
皇上听着褚善儿的话,神色更加的冷漠了一些。
“皇上?”侍卫犹豫了一下,小声地唤了一声,咨询皇上的意见,毕竟皇后的凤床可不是他们能随便看随便搜的地方啊!
“你们几个……”皇上随手指向几个宫女,吩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褚善儿大大咧咧的声音给打断了。
“父皇,我来!”
褚善儿话音刚落,根本不等皇上回什么,一转头就掀开了皇后的床幔。
底下的太医侍卫皆是将头埋的更低了。
虽然床有点大,可也是一眼到头,上头的被子也不见有多乱,若是里头藏了人,一下子就能被人识破了。
“没人?”皇上扫了眼殿内的人,最后目光落在太医一群人身上,冷声道:“许太医,从福宁宫上报皇后凤体有恙开始,朕就让你等来了这里,皇后病情如何都是你们说出来的!”
“皇上,您,您这是什么意思?”许太医颤颤歪歪的抬起头看着皇上,眼中皆是震惊恐惧之色。
他们敢对天发誓,这几日他们在福宁宫绝没有半分懈怠之意,更不会胡乱诊断!
“什么意思?难道这宫女难道不是你们有意安排?那什么气若游丝怕都是假的吧!”皇上怒的将手中的串珠砸像了太医,厉声质问道:“皇后到底在哪里!”
串珠砸落在地,珠绳“啪”的一声断开,颗颗圆润分明的佛珠瞬间散落四处,那珠子滚动的声音就像是巨石从高处砸落在众太医身上,筋骨断裂的声音。
“皇上,臣等冤枉啊!臣等这段时间尽心尽力替娘娘诊断看病,可娘娘的病情已非臣等能控制,臣……”太医看了眼皇上,很想说他们已经遣人去告诉皇上,看看能不能请医术更为高超的大夫来,只是这传出去的话就跟沉了海的石头一样,音信全无啊!
可这话他们不敢说啊!
这不是变相的再说皇上不管皇后死活吗!
“臣等无能救治皇后娘娘,但臣等绝无二心,绝没有偷偷弄走娘娘!”太医心里一万个委屈,将心里的苦死死地压着,只回了面上的话,生怕再次触怒圣颜。
“呵!皇后逼宫在前,现在窜某你等来个病重,接下来是不是要李代桃僵来个假死之计!”皇上冷漠的看着众人,目光落在空荡荡的床上。
“皇上,臣等不敢啊!臣等真的没有!”众太医和福宁宫上下的人齐刷刷的磕头求饶。
“皇上!臣等冤枉啊!而且皇后娘娘装死做甚啊!她可是一国之母!”许太医一脸惊惧,眼眶通红,想哭都不敢哭出来。
“一国之母!心眼却小成这般!她是怕朕容不下她!死了,那她就永远都是答应的皇后!”皇上冷笑一声,看了眼这福宁宫,道:“既然如此,那朕便成全她,传朕旨意,皇后居心不良,德行堪忧,不配为后,从今日起,废……”
“父皇!”墨景焕眉头微微一皱,低声道:“此事尚有疑点,况且母后现在也还未找到,若是事后发现误会了,这……”
“父皇,这床好像有问题。”褚善儿在一旁突然冒了一句出来。
既然墨景焕都开口替福宁宫上下求情了,那她肯定要和墨景焕在统一的战线上了。
“皇宫的床能有什么问题!”皇上一个冷厉的目光扫向褚善儿,眼中是一闪而过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