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静怡来禀,“皇后娘娘来请罪。”
太后诧异,“她怎么了?”
静怡将事情简单一说,太后气得一巴掌重重拍在桌案上,“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静怡忙请太后息怒,太后命静怡让皇后进来。
林攸宜向太后请罪,“请母后责罚。”
太后面色温和,“你按照宫规处置,何错之有。”
太后勉励了林攸宜几句,又叮嘱她要办好选秀,便让她回去了。
林攸宜离开后,静怡说道,“皇后娘娘真是谦恭,这事不来您这请罪,也无人会说她什么?”
太后感慨,“她这是向哀家投诚,以哀家马首是瞻。咱们这位皇后啊,是聪明人,她做得没错,之所以来哀家这一趟,是怕哀家心里怪罪。”
太后对林攸宜的做法也是满意的,仔细观察了林攸宜一年,无论是性情还是为人处世,太后都没得话说。
“于妃娘娘那?”静怡提起。
“不用出手,一点长进都没有,让她好好反省。”太后说。
林攸宜一出来就看到了李端锦,两人现在还在闹“不和”,于是林攸宜隔着距离请安。
李端锦明白她的意思,但还是在经过林攸宜时扶起她,并借机抠了抠她掌心。
林攸宜回到坤宁宫,许嬷嬷来禀,“夏太医已等候多时。”
林攸宜随即传召夏铭霖,夏铭霖说,“启禀皇后娘娘,微臣奉陛下之命来给娘娘请平安脉。”
什么请平安脉,分明是以为她患了胃疾,让夏铭霖来为她诊治的。
不过这一举倒是没引起宫人的怀疑。
“你们都下去吧。”林攸宜只留下莺歌,让宫人们全都退下。
夏铭霖仔细查了两遍,都没发现林攸宜有什么毛病,更没发现她有胃疾。
“娘娘是哪里不舒服?”夏铭霖疑惑道。
“夏太医对剖腹取子之术很感兴趣?”林攸宜不答反问。
说起医术,夏铭霖很有话说,“娘娘初提此术时,微臣还以为是天荒夜谭,没想到这办法确实管用,关键时刻能救人命。”
“我知道夏太医私下里在研究此术,本宫可以为夏太医提供助力,让陛下全力支持你。”林攸宜道。
夏铭霖听后大喜,随后收敛笑容,试探问道,“娘娘想让微臣做什么?”
“放心,不会让你杀人放火要人性命,本宫只是让你找个合适的说辞禀报陛下。”
“心病?”李端锦听到这个词,诧异了一下,“那是什么病?”
“严格来说是指心中之病,乃心中之结。”夏铭霖解释。
李端锦凝眉思索了一会,“如何治?”
“心病还需心药医,微臣也不知。”
夏铭霖离开后,李端锦踌躇了许久,安多见状,提议道,“陛下要不要去御花园走走?”
李端锦摇头,“御花园一大群妃嫔,不想去。安多,摆驾藏楼。”
是夜,林攸宜等了许久都没等到李端锦,于是吹灭了蜡烛睡觉,可能是已经习惯睡觉有人陪伴,当晚睡得不太安稳。
迷迷糊糊中,只觉得身旁多了个人,熟悉的松香气息。
“陛下?”林攸宜出声。
李端锦抬手想轻拍安抚,想到夏铭霖说到的心病,又缩回了手。
“朕吵醒你了?睡吧。”李端锦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