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与别苏太和吉失乎,走到羊皮毯子旁的贡阿善。则向着身后走来的,呼琪格和大小卓佳催道。随即便又赤着脚,踩上了铺在草甸子上的皮毯子。
随着要等的人都已到来,作为尼失赫族长之妻的小卓佳,便吩咐族中的合泰恩将事先,就准备好的吃食也都给,摆放在了矮桌上。
看着矮桌上摆放的丰盛吃食,早已肚子饿的有些难受的贡阿善,却也很不客气地便用手儿,抓起身前一银盘里的熟肉,往自己的嘴里塞去。坐在贡阿善身旁的呼琪格,则也将自己带来的奶酒,命人送到了别苏太,与吉失乎夫妻的桌上。自己则也提起盛满奶酒的银壶,给坐在身旁吃个不停地,小男人丈夫贡阿善倒满了一盏奶酒。
“呼琪格姐姐,你也吃啊!”
“姐姐不饿,看你吃就好了。”
“不行!不行!你也要吃!”
贡阿善见坐在自己身旁的呼琪格姐姐,老是看着自己吃个不停的模样,她自己却丁点儿没吃。便不满地用手抓了些,桌上银盘里的羊碎子肉,伸到了呼琪格那丰诱的朱唇旁:“呼琪格姐姐给你!”
呼琪格见贡阿善,竟自己用手抓了些,银盘里的羊碎子肉,拿给自己吃。却是嘴角含笑地,吃下了小男人丈夫,用手抓来的羊碎子肉。心里却也有种,说不出的温暖。
“呼琪格姐姐!看来贡阿善还挺疼你的嘛~”
坐在邻桌另一张皮毯子上,正帮着丈夫别苏太倒下奶酒的小卓佳。在看到这一幕后,便笑着对仍在吃着羊碎子肉的呼琪格道。
“还,还用你说?呼琪格姐姐是我贡阿善的妻子!我不疼她,谁疼她?”
贡阿善则不无得意地,一边又抓起些银盘里的羊碎子肉,一边对邻桌别苏太哥哥的妻子小卓佳道。
小卓佳却并没有理会贡阿善,仿佛将他当成了不存在般,又对呼琪格姐姐道:“呼琪格姐姐,你这奶酒酿的真好喝!等你来尼失赫的时候啊,我要好好跟你学学才是!”
呼琪格在用随身带着的,一方绸缎帕儿擦拭了下,自己那因吃了羊碎子肉,而沾染了些油腥的丰诱朱唇后。便笑着对另一桌的小卓佳道:“好啊!等我和贡阿善去尼失赫的时候,就教你怎么酿这奶酒。”
小卓佳则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来尼失赫你可要好好教教我,怎么酿奶酒。”
“你不也去学学?”
坐在另一桌皮毯子上,喝着呼琪格酿所奶酒的吉失乎。却也在此时有些忍不住地,对坐在身旁正忙着,为自己倒奶酒的妻子大卓佳问道。他也在喝了几盏呼琪格自己带来酿的奶酒后,对这香醇的奶酒满意的很!一听说自己妻子的妹妹,要在呼琪格去尼失赫拜访时,会教她酿这奶酒的法子。却也有些心动...要是...大卓佳,也能一起去跟着学下,这酿奶酒的法子的话...那么自己,是不是也就能常常喝到,妻子为自己酿的奶酒了?
“哼!想喝的话,怎么不自己去跟着学?”
大卓佳却很没好气儿地,对自己的丈夫吉失乎道。
吉失乎则笑着用他那宽的的手掌,握了握妻子白嫩的手儿道:“我,我不是学不会么...再说了...这酿奶酒的事...就算在瓦目人那边儿,也都是女人干的活儿不是?呵呵...”
大卓佳听着吉失乎的话语,却也不免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随即便对邻桌的妹妹小卓佳道:“妹妹,等呼琪格去尼失赫的时候。我和你吉失乎哥哥也会一起去你那。到时候,我也要跟着呼琪格好好学学,这酿奶酒的法子,好回去后给家里的,酒囊子里盛些奶酒才是!”大卓佳一边说着,还在说到“酒囊子”三字时,加深了些语气。扫了眼一脸期待的丈夫吉失乎。
“好啊!好啊!姐姐能一起来学的话,那再好不过了!别苏太,你说等呼琪格姐姐,和姐姐一起来尼失赫的时候,咱们是不是要好好招待他们?”
小卓佳听着姐姐也要来一起学酿奶酒后,便很是高兴地向坐在身旁的丈夫别苏太问道。别苏太则笑着对她点头道:“那是应该的!贡阿善兄弟也好久没来尼失赫了,等他和吉失乎兄长来尼失赫,咱们肯定要好好招待他们。”
别苏太一边笑着对自己的妻子小卓佳说道。一边还将刚才小卓佳为自己,倒满了的那盏奶酒一饮而尽便又道:“呼琪格酿的这奶酒,还真是不错。比瓦目人酿的都要好啊!”
“放心吧!等我从呼琪格姐姐那里,学会了这酿奶酒的法子。让你整天都泡在奶酒里都行!”
小卓佳一边说着便又为丈夫,倒满了一盏奶酒。听着妻子的话语,别苏太却也笑而不语地,又端起了妻子为他倒满的那杯奶酒,一样脖子儿喝了下去。随着那醇香的淡淡酒液,被他一口喝下。别苏太却也不由得,在脑后中浮现出了一幅,美人酿酒的画面来...呼琪格那诱人的身段儿,和她酿酒的情形,却也让心生浮想的他不由得,便是心神一荡!
但随即在他的脑海中却又浮现出了,另一个美人在月色下篝火旁,随着好听的哼唱翩翩起舞的情形...却是妻子的姐姐,大卓佳正在跳舞的模样...身着盛装的大卓佳,在篝火的火光映衬下,那妖娆的舞姿却也当真是美艳不可方物...
“喂!我可是要和呼琪格姐姐,一起去尼失赫找别苏太哥哥的!”
很有些不满刚才,小卓佳无视他的贡阿善。此时却是忍不住开口道。
“又没说你不是跟着,呼琪格姐姐一起来?”
小卓佳则笑着对依旧在不停,吃着桌上肉食的贡阿善道。
冷滑的手儿则在贡阿善,还想在说些什么的时候,搭在了贡阿善的手背上。贡阿善却也因此,而不在多言。继续埋头吃起了眼前,桌上的那些好吃的肉食。却是呼琪格的手儿,制止了颇有些不服的贡阿善。
对于这两位在每次见面时,就要你来我往起些什么争执的主儿。呼琪格却也只能尽量安抚下,自己这小男人丈夫。令她欣慰的是每当自己,只要将手儿搭在贡阿善的手上,他都是会意地不在多言。尽管心里在怎么气闷,也会听自己的话儿。
“还喝不喝了?”
“嗯!”
呼琪格柔声问着闷不做声,吃着银盘中肉食的小男人丈夫。随即便将手中银壶里的奶酒,再次倒进了贡阿善喝酒的银盏。今天在这那木拉山下,不是在族中的呼琪格,却也不再多管贡阿善喝酒的事。
贡阿善虽然心中仍旧有些气不过,小卓佳老是与自己过不去。但为了自己的呼琪格姐姐,他也只好将心中的气闷给忍了下来...再说,还能不受呼琪格姐姐限制,一盏接一盏的喝下,呼琪格姐姐酿的奶酒...即便是今日看不上,什么拉舍佳的布里黑比试,倒也是值了...
光顾着吃桌子上肉食喝奶酒的贡阿善,此时却才想起...今日不是来看拉舍佳的布里黑比试的么?怎么人都来了这么多这么久...那布里黑怎么还没到呢?
贡阿善一边寻思着,便扭头向四周看去。只见此时在他周围,却也早已围满了人。乱糟糟的嘈杂声,则也从身后不远处隐约传来。却因此时护卫在他们四周的,布瑟额们都在附近巡视的缘故。一些离着他们这处最前面,观看比试地方较近的人。都在布瑟额的护卫下,不敢大声言语。事已他们这边儿倒也还算安静。
“看什么呢?贡阿善?”
呼琪格见自己的小男人丈夫,老是来回扭头向四周望去。好似在找什么人般,便有些不解疑惑地向他问道。
贡阿善则小声对坐在身旁的呼琪格姐姐道:“怎么那拉舍佳的布里黑,还没来啊?这都来了好些人了,他怎么还没到呢?”
呼琪格却是淡淡笑道:“谁说他还没来了?”
贡阿善一听呼琪格姐姐这么说,却很是不解道:“呼琪格姐姐,难道布里黑已经来了?不可能啊?咱们就在最前头,要是布里黑来了的话,也应该是在前面才对。可这前头哪有他的影子?虽说我不认识布里黑,可他既然是今天要在,那木拉山下比试的人。那肯定很好认才对!可你看前头的这些人...也没个像布里黑的啊?”
呼琪格依旧望着一脸疑惑的,小男人丈夫淡淡笑道:“你啊,是看惯了咱族里武士们的比试。这那木拉山下的比试,可不是一般的比试。按照狼然的规矩,在那木拉山下比试的人,是要提前一天睡在山下的。这拉舍佳的布里黑,既然要在今天比试。那他昨天肯定早就来了,你看那里。”
呼琪格一边说着,便伸手指向了不远处的一边。贡阿善则仍有些似懂非懂地,顺着呼琪格姐姐手指的方向望去,直到他看清呼琪格姐姐所指的那处地方后,方才恍然道:“原来,原来布里黑在那里!我说怎么没见他来呢!”